寶菱見他們倆掐起來覺得很好笑,就忍不住笑了起來。
曾玨以前對安承宜可沒什麼好印象,如今見他肯跟著妹妹遠行千裏來尋親人,此時心裏還是挺佩服他的。
聽得他們這番對話,看樣子他一路上也是照顧著曾玫的,曾玨對他也心生了一些好感。
“大哥、嫂嫂,這些兔子和魚哪裏來的?”曾玫好奇地問。
“兔子是二弟到山上去下套子弄來的,這魚是我和你哥去池塘裏下魚籠得來的!”
曾玫有些心疼地看著寶菱與曾玨,憂愁地問:“家裏現在要靠賣這個過日子麼?”
寶菱與曾玨齊齊地點頭。
“有我在,這些都不是問題!”安承宜得意地掏自己的包袱,掏出二十兩銀子,他不禁皺起眉頭來,還使命地往裏掏,卻連一個碎銀子也沒掏出來。
他不信,把包袱全打開,衣裳掉了一地,想多找出一個銅板都不可能。
“別找了,隻有二十兩了,一路上搭幾趟馬車就花了四十兩,又吃飯又住宿的,能剩這些已經不錯了!”曾玫拾起地上的衣裳說。
安承宜訕訕一笑,“那我以後跟二弟一起去山上打獵吧!”
他此話一出,他們三人都笑了,就他那樣子,打獵?獵物抓他還差不多!
待兔子和魚賣了之後,他們四人一起回家。
高夫人與曾義恩見曾玫與安承宜來了,驚喜萬分,擁在一起哭了好一陣。
既高興又傷心。
高興的是,一家人都安然無恙,可以團聚了。
傷心的是,安國已亡,侯府敗落。
安承宜想到自己家人,眼神黯淡了一陣,便拋開此事不再去想它。這兩個多月來,安國已被魏國全部占領,最近魏國到處派人搜尋幾個逃掉的安姓王爺。⊕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他與曾玫一路逃亡,有時也會摟在一起抱頭痛哭。
哭過後,兩人再鬥鬥嘴,然後接著跑路。
對於這些亡國之傷,他好怕再聽起。
一家人哭了許久之後,寶菱才想到他們倆沒有地方住。
“二弟、子玨,你們去山上多砍些樹來,我們挨著東廂房再蓋一個草棚房出來,給玫兒和王爺住。”這時寶菱想起不能再叫他王爺的事,說,“那我以後叫你大妹婿行麼?”
安承宜聽了很高興,因為這個稱呼將他和曾玫緊密地聯係在一起了,“好!甚好!”
曾玫聽了白他一眼,說:“他的名字叫承宜,你們叫他承宜就可以了!”
曾玨與曾致聽寶菱說砍樹來蓋房,他們有些懵懂。
曾致上前說:“嫂嫂,我們不會蓋房呀。”
“你們多砍些樹回來就行,到時候我教你們。”寶菱很有信心。
以前老家村裏經常有人家蓋房子,沒錢買土磚的人家,就是用樹木和幹草來蓋房子的。寶菱耳薰目染幾年,也懂得一些訣竅。
曾玨與曾致聽寶菱這麼說,當然也對她很有信心,就找出刀和鋸,要上山了。
曾玫連忙攔住曾致、曾玨,說:“不需費力蓋什麼草棚房,我和幾個妹妹一起睡就行了。”
曾敏聽了嚇一跳,說:“我們三人睡一起已經擠得不行了,你要再擠上,幹脆大家都滾地上睡得了!”
安承宜見勢也趕忙說:“二妹說得對,你們四個人怎麼睡?而且我和兩個弟弟都是大個子,哪裏能擠得下,草棚房肯定得蓋,不就是砍樹麼,我也去!”安承宜很積極,他早就盼望著能與曾玫睡一張床、單獨住一間屋子了。
這兩個月以來,她都沒讓他碰一下,經常是推他下床。
她可是他的娘子,他就一直這樣看得著卻吃不著,是不是太虧了呀!
曾玫沒再吭聲,想想的確是擠不下了。
她一想到要與他夜夜睡在一起,心裏就忐忑,他可是個大淫賊啊,實在危險!可是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她該怎麼辦呀?
其他人以為他們早就有夫妻之實了,並不懂他們此時的小心思,都忙著上山砍樹。
安承宜也屁顛屁顛地跟著去了,在去之前,他還不忘囑咐曾玫,“這兩個月來路上太累了,你去妹妹們房裏歇息歇息吧。”
他突然說出這麼一句貼心的話,倒讓曾玫有些不適應了。
他會關心人會說暖心的話呀,她還以為他不會呢!
砍樹蓋草棚房也得花時間,這頭幾日,大家還是得擠著睡,擠得個個都睡不好。
待他們砍了好幾十棵大樹後,寶菱讓他們砍掉樹的分枝,留下主幹,再把樹底削尖,幾個人一齊聲用力深深地插進先前打好的深洞裏,再埋得緊緊的,直到幾個人都扳不倒為止。
因為靠著東廂房蓋,按照這個方法隻要豎三麵就可以了。
用樹幹圍起三麵牆後,再在頂上架起橫梁。因為堅起來的樹幹頂上都打好了鑿,橫梁架在上麵就不會移動了。
然後兄弟姐妹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