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玨哪裏看得慣這種無賴,正準備抬手揍人,沒想到自己卻被那兩個賊合夥把他摁在地上揍。
寶菱拚命攔在他們倆麵前護住曾玨,不讓他們打曾玨,她卻被他們一下推倒在地。
他們嘴裏還朝曾玨罵道,“你這個啞巴,窮酸樣!去年就想偷你們的了,看你們賣魚賣兔子實在可憐就算了,今兒個大爺手裏沒錢花,偷你幾個又怎麼啦!”
寶菱爬起來,又來將他們拉開。可是她一個弱女子哪裏是兩個男人的對手,結果她又被推倒在地。
他們將曾玨打得鼻血直流才罷手,然後得意洋洋地拿著錢袋子走開了,走時還不忘罵曾玨是啞巴。
寶菱爬起來給曾玨擦鼻血,然後摟著他心疼地直哭。
曾玨沒有流淚,沒有傷悲。他隻是緊緊地摟著寶菱,然後幫她拭去眼淚。
剛才那兩個賊罵他是啞巴,罵得他心肝直發顫,可他不能哭,他不能表現出脆弱。
十一歲之前,他有著好聽的聲音,可是因為得了一場病,老天爺奪去了他的聲音。也因為這個,老天爺將寶菱送到了他的身邊,讓他過了開心快樂的七年。
可是他不能永遠這樣無聲下去,他要保護寶菱,他要讓曾家重振旗鼓。
就在此時,他下定了決心。他不能再猶豫了。
寶菱把他從地上扶了起來,然後兩人相扶持地往回走。
曾玨讓寶菱先回家,他要去父親的墳前看一看。
他來到曾義恩的墳前,朝墓碑磕了三個響頭,對著墓碑無聲地說:“爹,我思慮了一個月,現在終於下定決心了。我不是啞巴,我要去找神醫,我要開口說話,我要為最近興起的一支義軍出謀劃策,重新奪回安國,讓曾家重新振作起來。
我們曾家不能再躲在這裏苟活著了,看到寶菱日日操勞隻為了讓一家子不被餓死,就覺得好心痛。也是因為寶菱,我才一直猶豫不決。因為神醫說過,醫好我的音體隻有五成的把握,我怕自己若真的死了,寶菱該怎麼活。
現在我想通了,哪怕我守在她身邊,也給不了她安定的生活,保護不了她。
若我真的死了,二弟會保護寶菱的。二弟一直喜歡她,我相信他會對寶菱好的。
爹,你同意我這樣做麼?”
曾玨的無聲話語換來的是墓碑旁枯草的搖曳,他就當他的爹是同意了。
*
一回到家,曾玨徑直走到三弟曾琨的麵前。沒有預兆、沒有提醒、沒有表情,更沒有笑臉,他猛地將手一伸,直接把曾琨藏在裏衣內的小金佛給拽了下來!⑥思⑥兔⑥網⑥
在旁的寶菱及一家子簡直看呆了!
曾致更是張大了嘴,原來大哥也知道曾琨藏有小金佛,就是不肯拿出來呀!
隻是……大哥何時變得這麼直接?這麼霸道?
寶菱走過來,驚愕地說:“子玨……你……你……”
曾玨拉過寶菱的手,將小金佛放在她的手心,然後用力握住她的手。有了這個小金佛,家裏能熬個大半年了,他走了也能安心一點。
曾琨剛才被嚇傻了,此時突然打開了嗓門大哭起來。
高夫人雖然一直精神恍惚,此時也知道發生了什麼事,說:“琨兒,你怎麼還有臉哭,家裏都窮成這樣了,你怎麼有這個一直不拿出來呀?”
曾琨覺得沒臉,哭得更凶了。
若是曾致這樣做,曾琨估計還會衝上去,與他打一頓。而偏偏是大哥這樣做,他是有那個心沒那個膽。
而此時曾玨嚴厲地盯著曾琨看,曾琨便捂著臉哭,不敢看他。
寶菱一時還沒反應過來,平時性格溫和的子玨,怎麼突然變得這麼嚴厲了,好像很霸氣的樣子。
晚上睡覺時,寶菱準備去吹燭,被曾玨一把拉住了。
他不讓她去吹燭,而是把她壓在身下,深深地看著她,似乎想把她看進自己的眼睛裏去,將她一起帶走。
可是他這一走,有一半的可能性他會丟命。既使不丟命,也要參與凶險的戰爭,他不能帶她走。
寶菱與他四目相對,感覺到他有一種強烈的征服感,完全不像平時那般溫柔微笑的神情。
他好似要把她虐奪走一般。
寶菱害羞地問:“你又想幹壞事了?”
曾玨用那種戀戀不舍卻有種悲壯的眼神看著她,然後點頭。
寶菱有點害怕起來,他不會來得太猛烈吧?
作者有話要說:明天是曾玨與寶菱的大肉,會有點猛,祈禱不要收到黃牌!
為了不被和諧,明天的內容會分為兩章,也就是說,明天這個時候會同時發兩章哦。
第六十回這是前奏
此時屋裏燭光昏暗,氣氛緊張。
似乎有一座火山即將爆發,要將另一座靜山燃燒、熔化,再與它融為一體,永遠也分不開。
寶菱見曾玨那樣看著自己,囁嚅著嘴問,“你怎麼……”
“了”字還未說出口,就被曾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