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兒!”曾致朝他們走了過來。
滿兒見曾致過來了,便跑到曾致麵前,喊:“父皇,以後你讓玉淩子叔叔每日都來康福宮吧,他說他也想每日陪我玩!”
曾致聽滿兒喊自己為父皇,他都不敢看曾玨,因為他覺得自己現在沒臉看自己的大哥。若大哥有一日知道他故意隱瞞,他該如何解釋?
“滿兒,玉淩子叔叔隻能陪你玩這幾日了。你明日開始去國子監讀書吧,父皇已經幫你找了三個伴讀,年紀都和你一般大,你可以和他們一起玩。”
滿兒聽說去國子監讀書有伴玩,高興得歡蹦亂跳,“好哦好哦,我明日就要去讀書嘍!”
曾致牽著滿兒進康福宮,滿兒還回頭朝曾玨揮了揮手,再扮個鬼臉,才跟著進去了。曾玨羨慕又惆悵地看著曾致牽兒遠離自己的視線。
曾致整個過程中始終沒敢看一眼大哥曾玨。他失魂落魄地進了康福宮,宮人們見曾致不高興,都趕緊擺好食盤,退得老遠老遠,連呼吸都緊屏著,生怕惱了曾致。
寶芬聽說皇上要進來了,早早就跪下了,低垂著腦袋。
曾致根本沒心思注意她,一進來便坐下了,腦子裏還在想著剛才的那一幕。
“皇上,寶芬來了,她還在跪著呢!”寶菱提醒一下。
曾致懵然抬頭,看了一眼寶菱,再看了看跪著的寶芬,“寶菱,她是你妹妹?寶芬?快起來吧!”
寶芬起來後,便遠遠地立在一邊。
曾致又起身來到餐桌旁坐下了,寶菱與滿兒也都跟著坐下,寶芬還不敢動彈,一直低垂著頭。
寶菱起身將寶芬拉著坐下,道:“皇上,寶芬可以跟著一起吃麼?”
曾致一直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裏,聽寶菱這麼一說,抬頭掃了一眼一直低頭的寶芬,朝她淡淡一笑道:“寶芬,你別太拘謹,都是自家人。”
寶芬聽曾致說是自家人,便放鬆了些,皇上能把她當自家人,該是多榮幸的事啊,她終於敢略微抬頭瞧一眼曾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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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瞧不打緊,這一瞧,她頓時呆住了。
眼前的皇上如此年輕、如此英俊,還一點架子也沒有,他那個淡淡的笑容,讓寶芬有些恍神。皇上果然是皇上,這等姿貌這等風度比平時見到的那些凡夫俗子不知強多少倍去。
寶菱見寶芬看呆了,輕輕碰了一下她的胳膊,“快吃吧。”
寶芬被寶菱這麼一碰,終於回過神來,窘得臉通紅通紅。她心裏暗驚,自己一個女孩子家家怎麼能盯著皇上看這麼久呢!
寶菱知道寶芬這一眼便對曾致刮目相看,甚至是一見鍾情了。
寶菱也不知自己有意撮合他們的做法對不對,因為聽寶芬說想找一個有頭有臉而且對她好的人。曾致是皇上,當然夠有頭有臉了,至於能不能對她好,這讓寶菱有些擔憂。因為曾致從進來到現在一直心事重重的樣子,還沒有正眼瞧一下寶芬。
寶菱知道,若曾致真能喜歡上寶芬,以他的為人,絕對會對她好的,怕就怕……曾致一根筋。
用過晚膳後,寶菱找出一副圍棋來,說:“寶芬,你陪皇上下幾盤棋吧。”
寶芬犯窘地說:“姐,我……我不會下圍棋。”
寶菱怔住,突然想起寶芬自小沒讀過書,更不會下圍棋,不像她,因為在靖寧府讀了幾年書,還整日與曾玨一起下棋、作詩、猜字謎。
曾致見寶菱拿出了棋盤,也提起了興致,不願再想剛才的事,來到棋桌邊坐下,道:“寶菱,陪朕下幾盤吧。”
寶菱尋思了一下,柔聲道:“寶芬不會下棋,皇上能不能教教她?”
寶芬聽姐姐這麼說,有些激動地坐在棋桌的另一頭。沒想到,曾致卻臉露失望,他還真沒這等閑情去教一個剛認識的小姨子下棋。
但他也不好直說自己不願意,便沒作聲。
這時,滿兒跑了過來,“父皇,你教我下棋吧!”
“好,父皇教你。”曾致爽快地答應了,見寶芬坐在對麵似乎很尷尬,他便補了一句,“你們一起學吧。”
寶芬朝曾致柔媚一笑,點了點頭。
寶菱見安排妥當了,她就轉身回書房了,伏桌寫寫字、看看書。
曾致回頭看了一眼寶菱的背影,心裏又是一陣幽歎。
曾致教滿兒與寶芬下了好幾盤棋,寶芬一點長勁也沒有,還沒有滿兒學得快。曾致笑而不語,他是不會直說寶芬沒有寶菱聰明的,盡管他在心裏已是這樣認定的。
見滿兒也有些累了,他便哄著滿兒睡覺。滿兒睡著了,他見寶菱一直在書房也不肯出來搭理他,就走出了康福宮。
這時,他見曾玨也已不在院門前,而是換了新的一批當值的侍衛,他惆悵地歎了一口氣,回了他自己的永和殿。
寶菱遣宮女將寶芬送回嘉寧府後,仍伏桌前看書。
曾玨用了晚膳後,本該歇息一晚上,第二日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