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節(1 / 2)

院好好的收撿一番,就這樣左右吆喝,上爻東奔西跑,洗搓擦抹,一直忙到宵禁,大家都歇息了,他才滿是汗水的把戲服都給整齊的掛在後台。

這萬籟俱靜的夜裏,上爻手裏摸著那些戲袍就禁不住想穿著試試,左右沒看到人,上爻心頭一熱,就換上了一身紅衣,他獨自坐在鏡前,靠著零星的燭光給自己描臉譜,上爻從前經常幫班裏的人畫,手輕巧靈活,自己也偷偷弄過,所以熟門熟路,很快便弄好了一套。

上爻站起身,在鏡子裏看著自己穿上鳳冠霞衣的模樣,心裏滿是靖華,可一想到自己的處境,又忍不住嘲笑自己,癡人說夢。

他一步步走上戲台,這裏他總是在夜深人靜來訪,空曠的前方,那些座位平白的增添陰森的氣氛,上爻想著他也隻敢像個鬼一樣在這暗無天日的時候唱戲,若是要他像予墨那樣,坐中賓客爆滿,還能十丈華彩盈握在手,不驕不躁,不卑不吭,怕是做不到的。

要是把他換作予墨,他早就忍不住接受了靖華的追求,可惜他不是予墨,他是上爻,隻敢偷偷的窺視著靖華。

夜沉沉,空曠的戲台上,有人在唱著傾國伶音,紅衣如灼,他的妝容精致,美妙的唱腔婉轉,頗有餘音繞梁的滋味,隻可惜這寂靜的戲台,沒人為他鼓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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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泛舟

上爻推開門,就被人給抱住。

他當然知道是誰,連忙關上門,把他往裏推,擔憂的問道:“你怎麼來了,不是說了就那一夜嗎。”

靖華雙眼直勾勾的看著他,“我道是你會想我,上爻,你去了哪裏,怎麼這麼晚才回來。”

上爻眼神躲避著,“我覺得悶,去院裏轉了一圈。”

靖華道:“你說謊的時候就是傻子也知道。”

上爻連忙推開他,“你走吧別來見我,若是被人看到就不好了,你還要見大哥的。”

靖華笑道:“你大哥不要我,我這孤家寡人,你不愛他不疼的,上爻,你說我這是熱臉貼人家冷屁股是不是。”

上爻看他今日神情不對,問道“大哥今天白天心情也不好,你們是不是吵架了,其實大哥嘴巴硬,心腸很好。”

靖華歎道:“他就是心腸好,才一直不願把話說絕,我也是癡人說夢,他不願接納我,我也不能把他逼狠了。”上爻不做聲,靖華傾身抱住他,上爻抬頭,就被靖華給吻住。

不過片刻,他們便渾身j□j的在床上糾纏,靖華狠狠地吻著上爻,似乎是要報複上爻見到他就像兔子一樣逃走,隻把上爻吻的喘不上氣,嘴唇被吸吮的嫣紅,忖著他深情的眼,看的人心裏都要醉了。

上爻凝望著靖華,眼神迷蒙卻又熾熱,靖華摸著上爻的眉,歎道:“你眼中這抹豔色,該是風華絕代。”

上爻輕笑,“這話留給大哥吧,我哪裏算得上。”靖華搖頭,“那日你曬著衣服,步伐輕盈,側臉如畫,你便是一身粗衣也不掩這模樣。”

上爻聞言一愣,靖華繼續說道:“你隻道我是看你現在這般動情,就覺得你好看,我說你啊,若是穿上那鳳冠霞衣,必定名動天下。”

上爻不信他的話,辯道:“如今亂世之秋,我們這些賣藝求生的人,不敢再說要聲名大噪,何況,班主不讓我登台,我在這院裏也不知道還要待多久。”

靖華笑道,“是金子總會發光,上爻,若是有朝一日你功成名就,莫忘了還有我這個暖床的。”

上爻哪裏聽的他這樣調♪戲,立刻是惱怒的將他踢下床去。

靖華摔下床後,上爻驚覺自己過火了,急忙把他扶上床,臉脹的通紅,靖華看著心中喜歡的不得了,逮著他好好的親熱了一番,上爻先是有些閃躲,後來靖華捧著他的臉好好的親了幾大口,他才算是服軟了。

第二日,大家見靖華捂著屁股連呼痛,問著他昨夜幹什麼去了,他歎息道被夢魘所折磨,一時丟了神,便摔下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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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分一過,外麵泛舟的人漸多,在湖邊春遊,看新柳吐絛,別是一番滋味。

這日靖華故意當著班主的麵約予墨泛舟,予墨要回避,可班主死活要予墨陪靖華,正好上爻端著一大盆洗好的衣物準備去曬,予墨逮著上爻,說要他和自己一起去,要不然就甭談,班主爽快的說放上爻一天的假讓他陪予墨出遊。

三人出行,上爻主動走到後麵,像條尾巴一樣在後麵擺來擺去,予墨都不拿正眼瞧他了,直接是罵道:“你好好走路不會啊!到前邊來。”

“哦。”上爻乖乖的答應下來,然後他就像是匹野馬往前狂奔,沒一會就把靖華和予墨甩在了老遠,予墨看著上爻像是中了魔一樣,別扭的不行,搖頭道:“這孩子,今天腦門沒栓到褲腰帶上!”

靖華悶笑不語,他看著湖光j□j,還有人在放風箏,大人小孩都是成群結對,再不濟也是男男女女的學生或是戀愛對象一起嬉鬧,兩個大男人這樣並肩在湖邊的還是少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