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節(1 / 2)

硯找你要夥食費了?沒別人嫌棄你,你跟著我在阜城才多久,我身邊一堆人都說帶著個傻子拖油瓶。”

“別人說就說唄,我又不怕,是馮硯綁我留在馮家,要不然我早就走了。”靖華笑道:“倒是他那個新婚燕爾的老婆總是吃醋,想想也是好笑,許多人都將我和馮硯說成了相好,真是荒謬。”

“原來如此。”上爻笑著點頭,那女人光是吃醋就要對著個“傻子”使壞,實在是缺了度量。

而偏偏她的缺度量招惹了沒度量的上爻,別人她怎麼欺負都成。可靖華,上爻絕不容許任何人敢對他動手,他自己都舍不得打他一下,別人竟然碰他,誰欺負靖華,上爻要他加倍償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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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進退

上爻將靖華帶回宋公館時,小段已經搬了進來,他的房間嚴樹安排在上爻隔壁,嚴樹還花了點心思把小段打扮了一番,說起來還真有點意思,他穿著長褲短裝還真有點上爻弟弟的味道,兩人氣質出奇的相似。

靖華和小段打照麵的時候,靖華也沒多問上爻這個人為什麼會在這裏,上爻做事總有他的安排,靖華也不希望自己成天去琢磨上爻身邊多了誰少了誰,因為時間和分別已經證明了上爻的心,他不會變得,靖華堅信。

而小段也乖巧的幫助上爻替靖華安頓,晚上吃飯,上爻給他們二人碗裏都添了菜,還問著小段要學什麼就說,回廣州他就安排,不會讓他閑置,小段聽完感激的說了句“謝謝哥。”

晚飯後,上爻和靖華在客廳裏有說有笑的下棋,仆人來報有客人造訪,上爻沒讓靖華退下,直接說讓人進來。

馮硯進來看到靖華好端端的坐在上爻身邊,第一反應也不是憤怒,而是還好傻子沒出事,杜笙回家說靖華失蹤了,馮硯就朝她大發雷霆,任她怎麼解釋,馮硯都聽不進去,馮硯不吃她那套,他隻問她要人。

馮硯也不是對靖華有什麼意思,他就是習慣了這個傻子聽他說話,還時不時任他逗逗,讓他覺得不至於那麼孤單。

“馮師長,怎麼有時間來寒舍了,蓬蓽生輝啊。”上爻大笑著和他打招呼,馮硯朝他笑道:“家裏丟了人,過來找找。”

“說起來,還是要好好感謝馮師長替我照顧了這麼久的靖華,讓你操心了。”上爻直接潑了他的水,簡而言之就是靖華歸我了,沒你事了。

馮硯氣的想跳腳,他當初留著靖華就是打算給上爻算賬,結果又被上爻給擺了一道,他氣的肚子裏都要冒火,隻得把視線轉向靖華,指望傻子倒向他這邊。

可是靖華站起來,朝他客氣的笑道:“這些日子真是打攪了馮將軍,多謝照顧,隻是我和爻爻的誤會都說清楚了,我也該多陪陪他。”

馮硯聽著靖華斯文的說話,竟覺得有五雷轟頂的感覺,半天他才失神的說了句,“傻子,你不傻了?”

靖華和上爻對視一眼,靖華勉強的朝馮硯笑道:“不傻了,都記起來了。”

馮硯心裏有什麼轟然塌了一般,他僵硬著點點頭,苦笑道:“傻子不傻了,那是該好好和你相好敘舊。”

上爻聽馮硯這話怎麼酸的不得了,馮硯卻是覺得這裏一刻也呆不下去,轉身就要走,上爻喊住了他,道:“我把小段接過來了。”

馮硯停下腳步,側過臉問道:“你找到他了?”

“他一直在南京,你不想見見他?”上爻笑問道:“他畢竟曾是你忠心耿耿的副官。”

“不必了,沒什麼好說的。”馮硯冷淡的說道:“你怎麼和他又搞到一起了?”

“他是我弟弟。”上爻簡明扼要的答道:“感謝你當初忍痛割愛,讓我多了個親人。”

馮硯幹笑了一聲便大步離開,上爻坐下來,便看到小段站在樓梯上,一直看著馮硯離開。

靖華也看到了小段,小段失落的側過臉準備回房,上爻喊他下來,小段卻隻是搖頭說他沒事,太困了想睡覺,說罷小段便進了房裏。

“這孩子,挺可憐的。”靖華歎道,上爻“嗯”了一聲就再無後續。

這天夜裏,馮家的那屋子燒起了大火,誰也沒看清火從哪裏燒起來,反正一夜之間屋子化為灰燼,而馮硯的妻子,在這場大火裏被燒的毀容,好在肚子裏的孩子保住了,此事本該徹查,但又不知是何原因最後不了了之,馮硯是啞巴吃了黃連,有苦也說不出。

上爻到南京的行程總共也不過七天,和南京政府承諾了捐贈的白銀數量後,他便帶著靖華和小段回廣州,初回廣州聽說宋幀跑走了,上爻還讓人到處找找,後來他也不想再找了,他既然想走,就由他去吧。

本來是安排小段從商,靖華從軍貼身在上爻身邊,可經過三個月的試驗,上爻發覺這個選擇是個錯誤,因為靖華的心太善良了,根本不適合拿著槍說話,而小段自小從軍,長相雖然清秀但是做事有些野,換作在商場,那就是“橫”。

所以上爻調換了兩人的職位,過了一個多月,相安無事,非常順利,於是上爻領會了人盡其用的說法,靖華經商實在是手腕漂亮,而小段沉默寡言的個性,也確實適合做一名軍官,雖然他曾經不是這樣的,他曾笑如冬日暖陽,可那真的已經是很遙遠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