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節(1 / 2)

心知肚明,雖不明說,也把他當軍、妓看待了。

上爻唱完戲沒下台,反而是把長袖拋到了靖華懷裏,楊慶達臉色變得極為難堪,傅作義推著靖華上台,馮硯沒見到上爻,以為靖華這是哪裏有了豔福,也起哄把靖華推上了台,上爻長袖一繞,就把靖華抱進了懷裏,靖華一向臉皮不算薄,也被上爻輕薄的臉頰發熱。這架勢活像是不吃葷的和尚進了肉鋪子,台下一片大笑。

楊慶達站起身預備去後台,馮硯站起來攔住他,笑道:“這戲還沒唱完,你跑哪裏去。”

“閃開。”楊慶達不快道。

馮硯挑釁道:“莫不是美人另投懷抱,心裏灌了醋。”

“那是,上青就是這麼不聽話,馮師長又不是沒吃過苦頭。”楊慶達看他挑釁自己,幹脆就把話說開了,馮硯聞言一愣,看向台上,道:“那是上青?”

“要不然你以為是誰。”楊慶達得意道,馮硯一拳頭就砸到楊慶達臉上,罵道:“你還真是夠不要臉,這種事都做的出來,他要走了還不放過他。”

作者有話要說:

☆、鬥氣(中)

楊慶達吃不下這口憋氣,和馮硯扭打到了一處,傅作義看他們竟然打了起來,連忙讓人勸架,上爻從戲台上跳下來,拿著槍放了空槍,鬧事的兩個立馬安靜下來,要跑的也不敢跑了,傅作義驚訝的看著這個囂張的戲子,上爻清清嗓子,喝道:“傅主席在這裏,你們都敢打架了,我怕是也管不住你們了,就看看傅主席怎麼處罰。”

傅作義這時無心計較他們二人,而是驚訝的瞪著上爻,道:“你怎麼穿著戲服上台了,成何體統!”

“這不是情勢所逼嗎。”上爻解釋道:“誰叫楊慶達非要強人所難,我代替上青上台,就是想看看他們要怎麼鬧。”

“胡鬧,趕緊脫衣服。”傅作義喝道,末了,他推著上爻,嫌棄道:“快把臉上洗幹淨,讓下麵的士兵看到,你以後還拿什麼樹立威信。”

“哦。”上爻把臉用手一糊,整個弄的像大花貓,傅作義更是看不得,更加嫌棄的說道:“你就別鬧了,快洗幹淨!”

上爻把滿手的白粉往楊慶達和馮硯臉上一拍,笑道:“看戲,這下都看足了,一塊領賞吧。”

靖華站在台上撕扯這上爻胡鬧時蓋在他頭上的紗巾,等他撕完,整個都是花貓臉的上爻站在他麵前笑道:“靖華哥,給我洗臉吧。”

靖華真是想弄一團泥糊到上爻臉上,但開口卻是軟綿綿的一句,“活該。”

靖華用手帕使勁的在上爻臉上擦著,上爻呼痛,靖華連忙把力氣放溫柔,仔細的幫他洗臉,他們二人在這邊洗,楊慶達和馮硯在那邊邊洗邊潑水,隻差拿起盆子砸到對方頭頂,上爻嗖嗖鼻子,笑道:“果真是情敵見麵,分外眼紅。”

“還說,把傅主席的興致都給攪沒了。”靖華把水往上爻臉上拍,還不忿道:“早知道你這麼鬧,就不該讓你拆布。”

“好吧,靖華哥,我再也不敢了,以後保證都聽你的。”說罷,上爻閉上眼仰起頭淺笑著任由靖華幫他洗臉卸妝,靖華心裏對他這樣子又愛又恨,隻得笑罵一句:“成天說這句話,沒一句兌現的。”

上爻睜開一隻眼,道:“我已經很乖了,不能再乖了。”

靖華冷哼一聲,不再多說。

馮硯洗完臉,就慢悠悠走到正在調情的二人身邊,馮硯眼神像刀子一樣割在上爻身上,他低聲威脅道:“上青去哪裏了?”

“不知道啊,也許這次是真的跑了?”上爻幹笑道:“馮師長不是正好想趕人家走嘛,走了就走了唄,正好。”

馮硯聞言真是想和上爻拚命,他氣在臉上,卻又不能罵出來,他不能讓楊慶達看笑話,最後他沒辦法,隻得端起水全潑到上爻臉上,恨恨道:“洗幹淨點,還不改掉你那唱戲的毛病。”

說罷,馮硯提腳走了,上爻被淋成了落湯雞,他把臉上的水一抹,道:“涼快。”靖華扯起他,想奶媽一樣吆喝道:“衣服都濕了,還不回去換衣服,看你還敢不敢亂來,明天傅主席肯定要處罰你們三個人。”

“知道了,罰唄,誰怕誰。”上爻鼻子一抹,得瑟的說道。

馮硯回到自個家裏時,冷冷清清的院子裏,沒一個人,他坐在院子裏的台階上,閉上眼都是當年北平的事,那時樂苒、小段都還在他身邊,雖然權勢不至於滔天,也算是快活自在,可轉眼他便是一個人,再一眨眼,又弄丟了一個人。

馮硯也說不上自己有多喜歡上青,但肯定是喜歡的吧,要不然又怎麼會趁著喝醉了就和他睡了,然後上青也沒問原因,理所當然的就和他做了伴,隻是楊慶達的事,馮硯實在是心裏受不了,他親眼看到上青摟著楊慶達和他在草堆裏吻成了一團,說他不是自願的,馮硯自己都不信,或許是被逼的吧,他們那種人生性膽小,受不得一點逼迫,馮硯也看的穿。

隻是到那時,馮硯才覺得自己該放他走,上青終究不適合軍營這種地方,待久了遲早會暴露,到時被當作軍妓,就更見不得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