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節(1 / 1)

往懷裏一摟,低下頭就看到馮硯在罵他,上爻朝他笑道:“這不是馮師長嗎,被子太冷了?睡不著了。”

馮硯反手把窗猛的關上,靖華笑道:“你這樣,他怕是怨死你了。”

“誰讓他把上青趕走了,活該。”上爻別別嘴,不悅道:“喜歡就是喜歡,都睡過了還不承認,最不喜歡這樣了。”

“你怎麼知道馮硯和上青,那個過。”靖華打聽道,上爻輕笑著在靖華耳邊道:“我聽到過他們辦事。”

“你居然都沒告訴我。”靖華氣的恨不得一腳把上爻踹下去,上爻站起來退後幾步,笑道:“這不是告訴你了嗎。”

“晚了,人都跑了。”靖華氣的拿起瓦片砸,兩人還在屋頂打鬧,馮硯直接開窗大罵道:“你們還睡不睡覺了,再吵就去睡豬籠。”

“馮師長,早些睡啊,少發火延年益壽。”上爻說著就從屋簷上翻了下去,靖華也尾隨著跑了,馮硯關上窗,氣的胸口劇烈起伏,半響後他坐到床上,摸著那件攤在床上的長衫,隻得輕歎一聲。

上爻臉上的帶子拆的時候,靖華守在一邊生怕上爻痛,好在醫生手腳輕,很快就把布給拿了下來,傷口結了疤,雖說有幾條,但起來也還好。

上爻眼珠子打轉,也不在意臉毀了,靖華看他不痛不癢,心裏也放下了,上爻吃著水果,順手拿起一個甩到靖華懷裏,靖華穩穩的接住,上爻笑道:“我說吧,早就長好了,留疤是難免的。”

“現在是毀了臉,以後傷了手腳看你怎麼辦,別再蠻幹了。”靖華嘀咕道,上爻把果子往靖華嘴裏塞了一個,笑道:“真甜。”

“我部已集結兵力,請各位將士依據安排,堅守自己的陣地,重慶電報裏特別要求代為轉告,壞疽已得到控製,感謝宋少將的大力支持和前線報捷,望各部繼續堅持抗日,直到最後勝利。”馮硯念著信函,眉頭緊皺著,上爻喝了杯茶慢條斯理的說道:“於是這是要原地不動的意§

上爻聞聲一震,詫異道:“上青,你怎麼到楊慶達這裏來了!”

上青慌忙的背過身去,上爻拂過他的肩膀,喝道:“你怕是被楊慶達弄死都不知道厲害,他找你回來,是要拿你做軍、妓的。”

“我知道,我不願意回來,是他強迫我的。”上青低著頭,祈求道:“九少,今夜楊慶達就說讓我好好唱,要是有人看的上,攀上了也不冤枉,我知道他存心折辱我,可我別無生路。”

“你把衣服脫下來。”上爻低聲道:“我倒是要看看楊慶達膽子給天吃了,他倒是敢在軍營裏賣起淫來了!”

上青把衣服一脫,上爻立刻往自己身上穿,上青連忙拉住他,問道:“九少,你這是做什麼。”

“別怕,你躲在這裏,我出去唱一曲,看看有哪些人有色膽敢應召軍妓,倒是反了,連軍令都給我丟到一邊去了。”上爻氣的很,拿起筆就給自己上妝,他雖多年沒上過台,但那些戲曲,他倒是不陌生。

上青站在一邊看著上爻的臉描眉上妝後,麵譜精致難得,眼眸更是攝人心魂,十分動人,上青不禁讚道:“難怪我從前唱戲樂苒總說比九少差些,九少也是練過的好家子。”

“少時學過,但登不上大雅之堂。”上爻淡淡的說道:“你在後邊等著,別出去,要是亂了你就往馮硯的營地裏跑,他會護著你的。”

“我之前跑過,但被楊慶達抓回來了,他不準我跑。”上青邊說上爻就往外邊看,末了,上爻朝他噓一聲就踩著蓮步上去了。

上爻個頭高,一上台就惹人眼,何況妝扮精致,讓人接耳相傳,靖華本是端正的坐在下邊,可看著這上台的戲子,他老覺得不對勁,後來戲子開場,靖華一下子就認出來了這人不是上爻是誰,靖華搞不清楚怎麼就是上爻上去了,上爻本是自己唱的含情脈脈,結果看著靖華在下邊坐的七上八下的樣子,朝他眨眨眼,讓他安心。

誰知他這個眨眼,落到別人眼裏,可就是別的意思,連楊慶達也詫異上青怎麼會對著靖華拋媚眼,傅作義笑的嘴都要合不攏,他在靖華耳邊笑道:“楊連長有福氣,佳人有意。”

靖華哭笑不得,任由上爻在台上笑語盈盈,他立馬換了一個好姿勢,認真聽著上爻唱戲,說起來,這還是靖華第一次聽上爻唱戲,他從前總說自己登不上堂,可現在細細聽來,他就是多年不開嗓,唱的也不差,當年他在阜城的確是被埋沒了。

傅作義聽著就唏噓道:“他的戲腔不錯,就是聲音粗了些。”

靖華悶在心裏不好笑出來,要是讓傅作義知道台上的戲子就是他的宋少將,那可真是要讓人捧腹大笑了。

靖華越發溫柔的看著上爻,大家都樂嗬嗬的看著台上的戲,也有人走到楊慶達麵前打聽人,楊慶達向他們介紹了上青的大致出生,眾人紛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