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遠因為下午在等一個領導的批文,來晚了些,到的時候,包括勇哥在內所有的兄弟都到齊了。
“魏大勇”還不等姚遠介紹,楊帆就自己喊出了勇哥的名字,毫不見外的直呼大名。
“你是……”勇哥歲數上來了,又長期酗酒,記性不怎麼好,隻是看著楊帆麵熟,想不起來他到底是誰。
“軍區大院,老楊家的”楊帆雖然很傲,但是從不老爺子掛在嘴上,好兒不靠老子。
勇哥終於想起來了,一拍大腿說:“楊司令家的帆子!”
這時候姚遠才知道,勇哥家和楊帆家就隔了一個路口。也是,X市也不是北京上海,有幾個老gan bu?都是一個圈子的,不認識才奇怪。
在楊帆剛上幼兒園還在淌大鼻涕的時候,勇哥已經在高中打架立棍兒了。等到楊帆上了小學,勇哥就穿上軍裝上了老山前線,兩個人原本年齡差的就多,又二十年沒見,所以隻是認識,但並不熟悉。
“說起來我和大黑還是楊司令手下的兵呢”魏大勇幹掉杯裏酒,不無感慨的說。當年在老山前線,楊司令還隻是個副營長,而大勇和大黑是他手下的新兵蛋子。
喝完這杯,勇哥又和大黑碰了一杯,“來,幹一個,為了咱哥倆的戰鬥友情”。然後勇哥又和大黑回憶了老山前線的戰火和硝煙,手榴彈密集成網,炮火把黑夜照得宛如白晝,還有那美麗如花的女民兵……
聊著聊著,話題又扯回到了買賣上,對於勇哥這樣的中年人,回憶隻是心裏的相冊,而錢是男人的尊嚴。在得知楊帆的堂哥正在guo tu zi yuan局裏管事,就拖他以低價拿下護城河岸南側的一塊地。
“這麼著,以後我也跟著你幹得了”楊帆現在的工作不過是在機關裏掛個名,他壓根就不願意幹那種喝水看報的活,能和姚遠一起工作倒是不錯。
“行,工資是說個數兒”勇哥對於兄弟的工資一貫很大方,他雖然愛錢卻不守財。
“我不要錢,我想要一成份子”
楊帆的話剛說完,就引得桌上魏大勇兄弟側目不已。這小子TMD算老子?趕上來就要一成份子,我們兄弟幾個拚了命也才拿這個數,艸。魏大勇也不再喝酒,盯盯的瞅的楊帆,目光深不見底。
“哥,楊帆是我兄弟,他要多少,都從我這出”姚遠趕緊站起來賠笑臉,給勇哥半空的杯子倒滿就,然後端起自己的杯子,一飲而盡。
魏大勇看了看姚遠,又轉向楊帆,繃緊的嘴角鬆動了,聲音裏卻沒有應該有的熱乎氣,“隻要能給公司賺到大錢,那一成份子,我給你”。這個世界實力是一切,魏大勇的父親已經去世,在這座城市的影響力已經所剩無幾;而楊帆的父親正在位,堂兄弟又都身居要職,所以即使魏大勇不喜歡楊帆的傲慢無禮和霸道貪婪,他依然同意了。
楊帆點了根煙,眼裏有著達成目的的得意,“我現在還是公務員,不能拿股份,到時候我那一成就加在姚遠身上,到時候我們倆單算”。
很快,中間這點尷尬的停頓,就被後來的喝酒侃大山蓋了過去。散了之後,楊帆和姚遠抽著煙,並排壓著馬路。
“你剛才怎麼能這麼直接的跟勇哥張嘴要錢?你缺錢跟我說,訛他你不要命了?”盡管勇哥和姚遠一起生活了五年,盡管勇哥對他好到近乎寵愛,可他還是有點怕勇哥,怕他猛然露出的殺意。
楊帆卻滿不在乎的笑笑,“魏大勇敢動我?你讓他試試?”底氣這種東西不是誰都有的,偏偏楊帆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