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
姚遠無奈的搖頭,他這種小門小戶出身,根本不能理解高幹子弟的世界。
“你還有車沒,借我一輛,再給我找個地方住”楊帆給蕭白治病花光了他全部的工資和積蓄。他也30歲的人了,不願意再管父母張嘴要錢,他之所以要跟著魏大勇幹也是這個原因。他活了30年,第一次缺錢了。
“我TM真是該你的,祖宗”姚遠當場就把自己這輛路虎的鑰匙給了姚遠,自己開家裏停的那輛豐田霸道;還把在市區最好地點買的高層公寓的鑰匙給了楊帆。他這人對開什麼車住什麼房都不太在乎,反正有方林就行。
“誒,我說,魏大勇是不是喜歡你?我看他一頓飯眼睛就沒離開過你的臉”吃飯的時候楊帆坐在姚遠身邊,總能感覺到魏大勇的餘光。
“那是我哥,你少JB扯淡”提起勇哥,姚遠歎了口氣,就不再多說,他不是二黑,不會把勇哥的事滿嘴禿嚕。
第二天,魏大勇來到姚遠辦公室,很自然的坐在姚遠對麵。
“哥,快坐,我新泡的鐵觀音,嚐嚐”
魏大勇也不客氣,拿起姚遠的保溫茶杯就喝,說:“是不錯”。
兩個人簡單的說了兩句閑話,就進入了正題。
“我都不知道你竟然認識楊司令的兒子”魏大勇雖然“帆子”“帆子”的叫著,可在他心裏,楊帆就是個紈絝子弟,隻是楊司令的兒子。
“我們倆大學對著,以前總一起打打球,關係還挺好的”姚遠並沒有有意瞞著勇哥,隻是他跟勇哥相交的時候,正式他跟楊帆關係最僵的時候。“他那人就那樣口無遮攔的,你別跟他一般見識”。
“有這層關係是好事,年輕時建立的關係是最牢固的”魏大勇和方林一樣,中年人的眼中隻有利益。他不管楊帆是什麼人,隻要能幫他賺錢就行。
然後,勇哥拍了拍姚遠的手,走出了辦公室。他真希望姚遠在他麵前也如在楊帆那兒時一樣放鬆,不知道姚遠對別人提起自己時,是不是一樣眼帶笑意。
作者有話要說:
☆、“不死癌症”
2009年3月1日,在料峭的春寒中,X市迎來了這個冬天最後也是最大的一場雪。昏黃的街燈下,路上的車不是趴了窩,就是以比老太太遛彎還慢的速度緩慢移動,全城大堵車。難得沒有飯局的姚遠,竟然在路上憋了2個多小時,8點才到家。
姚遠打開門,見客廳裏一片漆黑,就徑直走進臥室。臥室裏,方林裹著被蜷縮著,臉色慘白,滿頭冷汗。
“方林,你咋的了?哪難受?”姚遠撲過去,鑽進被裏,小心翼翼的觸碰著方林,唯恐碰疼了他。
方林伸手摸了摸姚遠被雪水浸濕的頭發,眼睛裏都是溫柔,聲音卻有些沙啞,“老毛病了,就是關節炎,沒事”。方林一到陰天下雨就如萬蟻噬骨般疼到鑽心,即使是豔陽高照的好天氣,手腳也不住的發麻,酥酥的疼著,所謂“關節炎”不過是方林的借口,他隻是不願意麻煩越發忙碌的姚遠。
姚遠抱緊方林,貼著他汗濕的背脊,用手不斷的幫他揉搓著冰涼的關節,心疼的眼睛通紅。
“對不起,我太粗心了”姚遠直接上手抽了自己一個嘴巴子,然後用紅腫發熱的臉巴子磨蹭著方林的臉。即使是關節炎,這一冬天這麼多的雨雪,也要疼上許多次,他竟然這麼遲才發現,竟然隻有這一次陪在方林身邊。姚遠陷入深深的自責,悶聲說:“我明天就陪你去醫院”
方林垂著眼睛歎氣,說:“一點小事,別大驚小怪,我自己的身體我心裏有數”。從他入獄的第二年算起,這樣的疼痛足足折磨了他五年,他早就習以為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