塵寰到達幽冥的入口,是在沐海深處的一座小島。為防止他人發現,所以入口裏岸邊很遠。並在周圍設下陣法,使其常年多霧。也隻有靈修者圈裏的人才會知道這入口,當然,塵寰的靈修者少之又少。
馬昱和虺仲君到達入口後,卻發現已經有人在那兒等他們。馬昱立馬摘下手上的五情幣放進懷裏,虺仲君也是整整衣衫。帶頭的是一身著青色衣衫的女子,那是柳家二小姐柳絮。馬昱和虺仲君相視一眼,心想他們到幽冥的消息難不成已散布?但轉念一下,柳家一直與天函五侯交好,就算是知道也不會有太大的問題。
柳絮見二人從黑墮上躍下,便是笑盈盈地走上去,調侃道:喲。兩位侯是比美都比都幽冥了?正好我有幾個姐妹還沒嫁出去,要不然介紹給你們倆?
馬昱臉上笑容不減,不等虺仲君說話,便接柳絮的話說:柳姑娘心腸真好。我的姻緣你可放心,著急的就是我這五弟啊,裴侯都發話,讓五弟來幽冥尋他的姻緣。要不然,柳姑娘你湊合湊合嫁給我五弟算了。
虺仲君見馬昱又是詆毀自己,想到在黑墮上受得氣,學著裴逝一腳踹在馬昱背上。這一踹後,心情果然好多了。馬昱隻是淡淡地拍去衣裳上的汙漬,依舊笑著對柳絮說道:柳姑娘怕是要等我一會了。
見這架勢,打一架是必須的。柳絮無所謂地揮手,讓他們鬧去吧。虺仲君已經把身上帶的毒扇都已掏出來,在手上把玩著。那表明了就是在告訴馬昱來戰個痛快。馬昱紙扇在手,隻是一步一步地朝著虺仲君走去。虺仲君也不害怕,毒扇一開,用起靈力朝著馬昱的方向大力一揮毒扇.
馬昱倒也不害怕,同樣大力一揮紙扇。不明白的人根本就不知道這兩人在幹什麼,隻是看上去兩人隻是麵對麵站著。圈裏的人自然明白他們倆是在拚靈力。那毒粉到底是花落誰家還說不定,兩人神態自若,勝負自然一時分不出。倒是柳絮在一旁看倦了,隨手拖來一個隨從,將隨從推進兩人的中間。那隨從突然像受了較大的刺激一樣,嗷嗷大叫。他的臉逐漸變黑,最後倒在地上不省人事。這也打破了兩人的僵局,馬昱和虺仲君盯著地上那不省人事的人,又是迷茫地看著柳絮。
“好了。如果虺仲君治不好我的人,那就是虺仲君你輸了。不然,馬昱你贏了。就這樣決定了,我懶得等你們了!”柳絮大大咧咧地說著,自己一個人走在最前麵。
馬昱哈哈一笑,一身輕鬆地跟在柳絮身後,留下虺仲君還在那兒救人。虺仲君指著馬昱的背影罵道:回天函了老子讓你知道什麼叫虺一腳!
“我等著。”馬昱頭也回,摔下這麼一句話後繼續走著。
“馬昱你上一世是棄婦啊!肯定還是老子拋棄的你!這話聽起來怎麼這麼奇怪,說不定還是裴逝拋棄的你,然後你報仇找錯人了!誒!兄弟你別死啊!”虺仲君抱怨完畢後,又埋頭投入到救人中。
走到陣法中央,柳絮又是坐下來等待著虺仲君。她也隨意和馬昱聊起天來,幾人都是相識已久,幽冥之人壽命雖沒文烏長久,但僅次於文烏。雖說幽冥是亡靈轉世之地,但是幽冥仍是有統一領導,並不是散漫之地。
“你怎麼知道我們來了?”馬昱好奇地問道。他與虺仲君到幽冥的消息根本就沒有向外傳播,怎麼這柳家知道了?
“是冥主叫我來的。說今日是有貴客來訪,讓接到貴客後將其帶到他的行宮。我以為他是在開玩笑呢,等了很久都沒有人來。我都準備離開了,你們就來了。”柳絮聳著肩說道。“雖說你們天函五侯都很厲害,不過我們冥主也很厲害~他一個人會的東西是你們五個人會的。”
馬昱淡淡一笑,他知道這冥主也是個卜卦高手,本想繼續問問什麼,正好這虺仲君帶著那隨從來了。那隨從看上去已經治好,不過身體還很虛弱。
“回去好好休息就行了。柳姑娘,以後可開不得這樣的玩笑了。”虺仲君難得正色對柳絮說道。柳絮卻是不在意,見虺仲君跟上來便啟動陣法。
眼前的景色開始迅速變化,本是晴朗的天開始變得陰沉,幽冥雖說與其他四界差不多,但是在景色這一點就差了許多。用虺仲君的話來說,幽冥的一切都是暗色,分不清白天還是黑色。最好的地方就是靈力充足。
到幽冥後,柳絮馬不停蹄地將兩人帶去見冥主。在路上,柳絮像是故意提起困域那場比試,馬昱沒有參與,大部分不知情。虺仲君倒是輕鬆地回答著。
“據說裴侯本可殺了那墨硯,最後卻又收了手。我可真不敢相信這是裴侯啊。昔日,因張家散布五侯分裂的謠言。裴侯一人到幽冥,把那張家打得是跪在地上求饒。僅僅隻是因為張家一句‘裴逝要殺了冰兮’,裴侯大開殺戒。對了,最近冰侯和王侯如何?”柳絮轉過頭來對著馬昱粲然一笑,臉上滿是關懷之情。
“兩人皆好。昔日也算是誤會,老三最容不得他人詆毀五侯。”虺仲君一字一句地說道。“就算是現在,若讓老三聽到什麼流言蜚語。她的罪愆鞭是可不會留情的,柳姑娘可要小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