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硯的手上還拿著文異人的心髒,臉上雖是不舍,但更多的是一種堅定。虺仲君和馬昱見狀,立馬意識到不對,虺仲君手中白火在現,附在文異人的傷口處用著最大的力量控製著傷口。
裴逝見到墨硯,大怒!怨懟劍出鞘,便是不顧一切朝著墨硯攻去。幾招下來,墨硯身上早已出現數條傷口,有深有淺。可是墨硯卻是毫不在乎一般,隻是安靜地看著裴逝。裴逝氣得雙手顫抖,見到墨硯那張臉,怒吼道:文甫!
說罷,便是沒有遲疑地一劍朝著墨硯刺去!墨硯沒有動,隻是站在那兒一動不動。
劍鋒過後,怨懟劍已經刺穿墨硯的胸口。裴逝的怒氣像是還沒有消,也不拔劍,也沒有動作,和墨硯對視著。
“我……知道……知道……你會救……他……”墨硯歪著嘴笑笑,一副勝券在握的姿態看著裴逝。
“我可以救他,代價就是……你死!”說罷,裴逝將本是豎著刺進墨硯胸口的劍旋轉,墨硯嘴角湧出一口鮮血,但他仍是笑著看著裴逝。
裴逝一把推倒墨硯,怨懟劍也是不想拔出。她像是明白了什麼,將光窟握在手心上,冷靜地思考著。
在場的人都是明白墨硯的做法,無疑就是想讓裴逝將魔性還給文異人,也隻有王奕隆的魔性才能讓文異人快速恢複。墨硯這招,真是狠!
虺仲君強撐著穩住文異人的傷口,但也是撐不了多久。虺仲君看了看裴逝,卻是見到裴逝拿著光窟慢慢走到了文異人身邊。裴逝朝著虺仲君點點頭,示意虺仲君接下來的事交給她就好。虺仲君發自內心一笑,他當時一直都在害怕,卻是裴逝不願,文異人這條小命是真的保不住了。
裴逝看了看在場的所有人,隻是輕聲說了一句“抱歉”。
大家都是明白裴逝的做法,倒是沒什麼反對。馬昱在一旁打著哈哈說道:老三你自己快點啊,小異人和虺仲君可撐不了太久的啊。
裴逝將光窟慢慢放到文異人身邊,那光窟立馬有了反應。裏麵的東西像是受到感應,不顧一切地朝著外湧,可都被光窟死死困住。裴逝默念口訣,解除了光窟。那些魔性全都開始湧回文異人的身上,文異人的傷口也是以用肉眼就能看到的速度快速恢複。
“異人,你聽好了。本侯不管你現在有沒有聽到這些話話,你都要給本侯記好。你已經選擇了報仇,所以和我天函已經毫無關係。你曾經想要了本侯的性命,所以我們已經對手。我天啟侯,是要為天函清理門戶。但是就算你要死,也是死在我天啟侯的手上!本侯今日救你,不是因為師徒之情。等你傷好,你無須對本侯手下留情,你的命,本侯會親自來取!”裴逝低頭看著文異人,一字一句地說著,臉上沒有半分感情可言。
這些話,文異人一字一句地全部記下了。待到他傷口愈合,身上魔氣也是盡顯。虺仲君呆站在一旁,卻是沒想到裴逝竟然是這樣的想法。倒是馬昱和王奕隆見到這一幕,倒還沒有多少吃驚。
“多謝天啟侯救命之恩。”文異人突然從地上坐起來,朝著裴逝冷峻一笑。見到前方受傷的墨硯,便是立馬過去查看墨硯的傷口。
墨硯的手上還有著文異人的心髒,文異人拾起那顆心髒,將心髒舉在裴逝麵前,手心出現一陣焰火,將那顆心髒燒得幹幹淨淨。
“現在,天函的文異人已經死了。”文異人冷笑一聲,猛地拔出怨懟劍,再將怨懟劍扔給裴逝,一心給墨硯好好療傷去了。
“墨池元氣已經打傷,難道你還想和天函作對?丁般已經被抓,靜台子和魯煜已死,非相不知下落。不知文甫你還有什麼招沒出?”王奕隆站了出來,皺著眉頭問著墨硯。“我隻想在塵寰解決這個問題,希望你不要把戰火引燃到其他界。”
“哈哈哈……”墨硯隻是仰天大笑,但是根本就不回答王奕隆的問題。
王奕隆有些不耐煩,剛要舉手施術,卻被裴逝一把抓住。王奕隆不解地看了看裴逝,隻聽見裴逝冷冷地說道:都出來吧。
裴逝說完這話,隻見以裴逝等人為中心,四麵八方都是走出一些靈修者。劉筱,斷刃等都在其中,更多的是一些裴逝也不認識的人。
裴逝朝著王奕隆和馬昱使了個眼色,馬昱明白地打出五情幣,包圍在眾人麵前,使外麵的人無法攻進來。王奕隆也是做好攻擊的準備,警惕地看著四周。
“鳩城劉筱夫人,斷刃兄弟。還有魯煜城主的一些得力手下,塵寰有名的靈修者,可都在我方。敢問,裴侯有什麼幫手?”文異人笑著問道。
“你這一群人,抵不過她一個人。”裴逝冷哼一聲說道。“源城城主,幽冥唯一稱侯之人——朝九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