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意再和諸葛墨存聊了幾句,裴逝便是催促諸葛墨存快去休息。諸葛墨存也著實感覺到累了,便是先上樓休息去了。
裴逝又是咽了幾口茶,越想越不對勁,就是跑上樓去敲了敲馬昱的門。馬昱已經睡下,裴逝敲了一段時間他才慢慢起來開門。馬昱一臉迷糊樣,看到是裴逝,深知裴逝絕不會打擾自己睡覺,一定是有事。
馬昱胡亂抹了抹臉,隨手抓上外衣,大氣地指了指對麵房道:走,叫王奕隆去。
王奕隆和裴逝一樣,已經很少能睡著了。所以馬昱提出三個人一起出去交流一下感情時,王奕隆倒也沒多反對,安靜地跟著兩人上了屋頂。
裴逝從店小二那兒拿了三壺酒,一到屋頂,三人便是開始暢飲。像是忘了所有煩心事,三個人時不時聊起以前的一些事。時而哈哈大笑,時而又黯自神傷。三個人不知道已經快多久沒有這樣開心過了,酒壺見底,王奕隆收斂了笑容,示意裴逝和馬昱得開始辦正事了。
裴逝微微一笑,便是灑脫地將酒壺從屋頂上扔下去。正想開口說正事,卻發現酒壺破碎的聲音不對。不是那種落到地麵被打碎的聲音,而是被靈力震碎的聲音!一股強大的靈力突然出現,裴逝正想放出黑磬去查探一番。卻是看見一條紅色的九節鞭突然竄到屋頂上。得知來人是誰,三個人也不再緊張。
當朝九歌見到屋頂上的人事,柳葉眉一皺,目光自然而然看到了馬昱。她微怒道:是不是你扔的?想暗算我?
馬昱被冤枉得太深,裴逝倒是搶先說道:我們三個人談正事呢,你喝醉了酒算了,還把酒壺從屋頂上扔下去了。幸好是九歌走過去了……不是,幸好九歌躲過去了,要是別人你怎麼辦啊?話說回來,九歌你怎麼現在才來?
“路上遇到了魯煜的走狗。”朝九歌簡單地說道。
“正好,下個月就有一場大型表演,你來了就是給我們麵子啊。”王奕隆笑著說道。
朝九歌隻是“嗯”了一聲,便是到客棧裏尋找空房間休息去了。見到朝九歌離去,王奕隆示意裴逝可以說事了。裴逝整理了一下頭緒,開口便是:五界時間被打亂了。
聽到這話,王奕隆臉色大變,馬昱的臉色也是不好看。馬昱立馬拿出錢幣,算出來的結果卻是讓馬昱無法破解。這又是變數?
“所以,我們準備下個月複活冰兮,現在是不行了?那個時間點,應該不會是陰氣最重的時候,幽冥的大門沒有打開,我們怎麼能找到冰兮剩餘的魂魄。”馬昱皺著眉頭想著,卻是毫無頭緒。“現在怎麼辦?而且,下月又是我們與墨池的決戰之時,這更是出不得差錯!”
“怎麼回事?”王奕隆倒是比較冷靜,他想讓裴逝把這些前因後果全部說完。
“我們離開塵寰呆在天函的時候,約為十日。按照我們以前的時間計算,塵寰不可能隻過了三個月。但是,諸葛墨存告訴我,從我離開到回來,隻有三個月的時間。而且在我們離開沒多久,他便是看到有一對鳳凰,曾經出現在塵寰,將天空啄了一個大洞。五侯的神獸中,冰鳳火凰便是掌管時間的神獸。我在想,也許現在,冰鳳火凰正在被他人控製吧。”裴逝皺著眉頭說道。
明白到問題的棘手,三個人的眉頭都是皺起。能控製冰鳳火凰的,隻有冰兮。而如今的天函五侯,也隻差冰兮。
長歎一口氣,裴逝站起身來活動了一下脖子,笑著說道:咱們以前遇到的事比現在的事麻煩多了,不都是過來了嗎?走一步,算一步吧。我也不打擾你們了,回去休息吧。我好好在這裏想想。
馬昱聽到這話,雖然心裏不怎麼放心,但還是回房休息了。王奕隆剛要下屋頂,卻是想到諸葛墨存這個人。他皺皺眉頭,問道:老三,你對諸葛墨存……
“隻是朋友。”還未等王奕隆說完,裴逝就搶險回答道。
“我想,他身上的秘密你都應該知道了吧。”王奕隆轉過身來,認真地看著裴逝。“你不會犯和冰兮一樣的錯誤。”
“那是必然。我明天準備帶他去一趟靈關,也許,他能找回他以前的神獸,對我們好歹也有幫助。你知道,我命將休……”
“別說那些喪氣話。要去靈關,就去吧……我先回去了。”王奕隆聽到裴逝的話,又是皺了皺眉頭。繼而無奈地搖搖頭,便是從屋頂上輕鬆躍下了。
這是天意,像我這種人,手上沾滿了鮮血,是時候死了。裴逝心想著,也是回了自己的房間,開始入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