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能收。這禮太重了,你留著給你以後的MM吧。”
“不會再有以後。”糊塗說,“玫瑰,拜托!”
我對著冰冷的電腦屏幕流下了眼淚,最終沒敢去接,然後我用顫唞的手點擊了“離開遊戲”。四個字。
玫瑰已消失,我知道我和糊塗,永遠都不會再相見。
這個給個我很多愛的男生,注定了隻能生活在虛擬的世界裏,跟我真實的生活不可能有丁點兒交集。我知道那種“若愛不能”的痛苦,我不能再傷害他,離開是我唯一的選擇。
不過按照他以前給我的地址,我給他寄去那場聖誕演出的錄像,當他看到戴著麵具的我的時候,我希望他會想:哦,這和我心中的玫瑰是一樣的。
日子繼續在現實中繼續。
第二天一早,我去商場買取暖器。買好了正走出來的時候遇到王樂平正從商場的門口奔進來,把我手裏的東西一拎說:“你媽說你來了這裏,這麼重的東西打個電話我來買不就行了?”
他把取暖器接過去,對我來說沉重無比的家夥到了他手裏就變成了一隻小雞。另一隻手還不肯閑著,環過來抱住了我。
回去的出租車上一直在放著周華健的新歌:就算有些事煩惱無助 至少我們有一起吃苦的幸福
每一次當愛走到絕路 往事一幕幕會將我們摟住……
王樂平摟住我,下巴抵著我的長發。已經走過絕路的愛情開始讓他倍加珍惜,隻是我怎麼會總覺得不滿足?
隻恨這可惡的現實,逼我彎腰低頭,把夢越做越小。
我靠在王樂平懷裏說:“我很累,想辭職。”
“辭就辭吧。”王樂平意想不到的爽快,“什麼時候想工作了再找一個就是。要是實在不想,就在家裏替我做煮飯婆。”
王的工資我又不是不知道,想要養起我來,還實在是為時過早。
周一隻好收起夢想握緊拳頭再去上班,辦公室要整理,經理指揮著我們做勤雜工,一大堆暫時用不著的東西要搬到樓上的儲存室。我終於看到他,他穿著黑色的大衣剛從電梯裏出來,對著手裏抱了一大堆資料的我說道:“來,我替你拿點。”
好象很久沒有看到他了。
我很快收起笑容,把手裏的東西費力地往後一抱說:“不用麻煩胡總了,我行的。”說完,我就轉身上了一旁的樓梯。
我忽然有點想哭,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事。怎麼會變得這樣三八兮兮的。我搬完東西回到辦公桌上就給王樂平打了一個電話,我很大聲地說:“親愛的晚上我們出去吃飯吧,天冷得要命我想吃火鍋了好饞好饞哦!”
王樂平說好啊好啊我把手頭的事情都推掉就陪夫人了。
我咯咯地亂笑了一氣就掛了電話。同事小秋盯著我說:“嘉璿,嫁人的時候打算在哪裏設宴啊,你那男朋友可不是吹的。衝到台上就喊:嫁給我吧嫁給我吧,哈哈哈。”
你看你看,人家王樂平才是真正的江湖俠士,不出招則罷,一出招就讓人過目難忘。
經理又喚我,說是春節前和我們所有的客戶有一次酒會,算是答謝他們對環亞的支持,每年一次的,不過今年希望會有新的花樣,要我好好動腦筋想想。
我一個下午趴在電腦前寫策劃,抬起頭來的時候才發現天色已晚,大家都已經走掉了。辦公桌上的電話響,我還以為是王樂平打電話來催我,沒想到接起來竟是胡月海,問我:“晚上有空麼?”
我想了一下說:“沒空。”
我可不想替誰誰誰填空。
他用命令的口氣說,“推掉,我有公事吩咐你。”
“對不起。”我說,“今天已經下班了,你以後有事請早點通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