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門後,看了看天,招了車往醫院去了。
是嗎?愛是這麼簡單的事嗎?
阿朵還是和以前一樣,每次我跟她說話,她都是抿抿嘴,想說什麼,但都沒有說出聲。我發現有什麼不對,找醫生來。在醫生的檢查後得出結論是:阿朵喪失了語言能力。
我看著阿朵,眼淚不住的流,她像是知道,對我笑笑,用力的握著我的手。
阿朵出院後,為了方便照顧她,我搬去跟她一起住。每天,我們都坐在陽台上看星星,有時沒有星星,就看天。我們互相靠著,互相“安慰”著。雖然沒有交談,但彼此那顆受傷的心是相通的。
雅蘭姐來看過我們,她現在正想著寫一本小說,師大兩朵花被遺棄的故事。還問我要不要繼續寫作,把自己的事和阿朵的事都寫進去,出書,書上屬上自己的名字。錢不少喲。我想了想,反正現在我和阿朵沒有工作,又很閑,點點頭就答應了。
寫作一直以來是我最快樂的事情。很快就寫的差不多了,但寫到結局的時候我停住了。在寫這本書的時候,一件件事,都是用心去‘說’的,回憶也不停的在腦中遊蕩。可是結局呢,我們都是沒有結局的人嗎?
因為一直沒想到什麼好的結局,就停筆了。打開了郵箱,看到了一封信,是糊塗寄來的。他說我寄給的照片很漂,我也很漂亮。看著看著,我想起了在玩仙境的日子。於是回信給他,寫了我最近發生的事。
第二天,我照常打開電腦,看到郵箱裏一封新的電郵,還是糊塗,他安慰了我們一番,說如果心情不好,可以考慮一下換個環境,出去走走。他說我家很大,風景很好,還可以看到海。如果你們來的話也住得下。想想也是,出去走走,心情也會好一些。於是走下樓,問剛買菜回來在廚房正忙著的阿朵。
阿朵:“你要不要出去玩玩,去看看海。”
阿朵看著我,想了想,就朝我眨了眨眼睛。
簡單的收拾了一些行李就坐車到糊塗所在的城市,根據糊塗給的地址,找到了他的家。開門的是一個坐輪椅的小夥子,沒有腿,我看著他,他笑著說,“你是玫瑰,你是玫瑰的朋友阿朵。我是糊塗。你們好!”朝我們點點頭,我著的他的腿,阿朵倚在我後麵。
糊塗看我看著他的腿,忙說道:“小時候出車禍,腿鋸了。已經過去了。”
我看著他說著,不知道說些什麼。
“啊--”一個不協調的聲音響起。我看看自己,又看看糊塗,不是我們,難道是--難道是我身後的阿朵。我轉身拉著阿朵,高興的說:“阿朵,阿朵,你能說話了。”
阿朵看著我點點頭,說:“嘉璿,你別這樣!”
我們相擁在一起。糊塗也為我們高興,雖然我背對著他,但我感覺的到。
那天晚上,我們三個人在一起聊天,講著以前的事,看著大海。糊塗家真的很大,談不上很漂亮,但很幹靜。麵對的大海,把心中的不快都棄掉。
在糊塗家住了下來,我們像很久沒見的朋友一樣,有著說不完的話。阿朵自從能說話後,就找了一份新的工作,現在每天講的是她新的朋友的事。我也經常打電話回家,聽到老媽抱怨說王樂平還是經常寄明星片,家裏的明星片都快沒地方堆了。還有就是胡月海,也是經常打電話問你什麼時候回去,好像他要跟你解釋些什麼。
解釋些什麼呢,就像安子媽媽說的什麼都會過去,沒有什麼是永恒不變的。
我們經常晚上沒事,推著坐著輪椅糊塗到網吧去,上網玩仙境。阿朵以前沒玩過,但她很快就迷上,經常打著驚叫聲不斷。
我還是繼續的打著小怪,而糊塗經常在對岸大聲說:“玫瑰,我喜歡你!你是我第一個喜歡的女孩子!”看著他大聲的對我說喜歡 我,看著他送我皇冠,心裏一陣感動。是啊,一切都過去了。
回到家裏,我泡了杯咖啡,坐在電腦前,寫完了最後的結局。
我和阿朵推著坐著輪椅的糊塗,我們三人在海邊看著大海,吹著海風。臉上留著甜美和滿足的笑容。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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