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熟悉,很熟悉,無法言喻的熟悉。
可是在白子卿要細想的時候,卻是怎麼也想不起來。
這樣的感覺,讓白子卿莫名地一陣驚慌,和煩躁。
"到底有什麼辦法?"白子卿的聲音驀地一陣低沉地暗啞,看著重樓的表情讓激動情緒還沒有完全平複的重樓也是一陣心驚。
這到底是怎麼樣的表情?執拗的,幽深的,甚至可以說是可怕的,重樓第一次看到白子卿的臉上露出了這樣情緒化如此明顯的表情。
他真的對夢畫,也就是如今的白夢卿一點感情都沒有嗎?重樓突然間也沒有了肯定的答案。
"到底有什麼辦法?"見重樓沒有反應,白子卿又問了一遍,這一次,重樓沉默了,眼裏的敵意也褪去了一些。
一聲歎息,輕輕地飄散在空氣裏。
"你不用擔心,我可以確定夢卿就是夢畫沒有錯,輪回轉世的夢畫雖然沒有了仙身,可是在長留山的這幾年,相必也不可能是白呆的,她體內隱藏著仙魄,不會有事的。"終究,重樓無奈地低聲道。
白子卿其實說得沒有錯,輪回轉世的他即使是白墨也沒有屬於白墨的記憶。自己也的確沒有怪他的權力,自己其實隻不過是在為了夢畫不甘心而已。為了夢畫的癡情而心疼,因為白墨的無情而憤怒。
不過是在宣泄情緒而已。
"要怎樣,怎樣才能知道前世發生的那些事情?"白子卿此時都不知道自己是在問重樓,還是在喃喃自語了,神情有點失魂落魄的樣子。
"你想知道?"重樓聞言抬頭看了白子卿一眼,語氣已經不複剛才的憤怒和挑釁,已經完全平靜下來了,淡淡地問道。
白子卿點了點頭,認真的。
"你能保證知道這些之後,對夢畫,還是像現在一樣嗎?"重樓這話雖然是在問白子卿,卻又更像是在喃喃自語,根本不需要白子卿的回答。
"如果你真的想知道,就去把輪回之境找到,這對於你長留上仙白子卿來說,應該不難吧?你找到的輪回之境,這一切的宿命纏繞,你很快就會全部知道的。"重樓如是說。
"謝謝。"白子卿看了重樓良久,鄭重地道。
重樓搖了搖頭:"你隻要記住,這一次,如果在你知道了這一切的真相以後,如果你依舊選擇傷害夢兒的話,本座,一定會血洗長留。"重樓說這話的時候並沒有轉身,白子卿看不見他的表情。
直到白子卿走了良久,重樓才悠悠地一聲歎息。他不知道,他這樣的妥協是做的對還是不對,這本來就不是他所能夠幹預和改變的事情,他隻是一個碰巧受了一朵蓮花的恩情,然後又看著蓮花為情愛而糾纏痛苦,並為了她而心疼的人而已。
長留山——絕情殿。
就在白夢卿睜開眼睛雙目無神,紫色的氣息就要籠罩整個長情殿的之後,白夢卿眉心的紫色印記突然淡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一朵含苞待放的蓮花,同時原本的紫色氣息也仿佛被一陣溫暖祥和的粉色光芒所籠罩,原本無神的眼睛也漸漸清晰起來。
紫色的氣息消失殆盡,眉心出現了一朵小巧的蓮花印記,就和那時候白子卿受傷的那次閃現出來的蓮花印記一模一樣。隻是這次不同的是,伴隨著白夢卿眉心蓮花印記的出現,白夢卿的周身都籠罩在一片溫暖祥和的粉色光圈裏,身子漸漸升騰起來,眉心的蓮花印記的顏色也越來越深,隱約,似乎是盛開了一瞬。
於此同時,白夢卿緩緩地睜開了眼睛。
不,應該是葉卿畫了。
雲山之中。
花千骨透過麵前的鏡子,靜靜地看著這一幕,不知道在想什麼。
"在看什麼呢?"白子畫進門的時候正好看到花千骨皺著眉,似乎是在思索著的樣子,有點疑惑地問道,同時也看向鏡子的方向。
"師父,你真的不幫他們?"花千骨皺著眉頭,一臉鬱悶地看著白子畫,怎麼說也是她的玄孫,怎麼自家師父就一臉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樣子,難道師父一點都不擔心嗎?
"這是他們注定要經曆的劫難,小骨,天命六道,輪回,我們又怎麼可以逆天而行?"白子畫低歎一聲,這已經是花千骨第N次問他這個問題了。
"可是你還不是愛上我了?"花千骨聞言人不顧咕噥了一句。
白子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