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此之後,黑衣男子名動江湖。

沒有人知道他的姓名,隻知道他是一個很年輕的男子,特點是背上背著一把古琴,手上,提著一把彎刀。

因此,有人稱他為玉溪刀魔。

因為他在玉溪揚名。

男子在城鎮的入口處忽然翻身下了馬,而後轉過頭朝著身側的林子看了看,接著抿起嘴,露出極盡嘲諷意味的笑容來。

“你們跟了我很久,居然還能夠沉得住氣,我該稱讚不愧是魔教眾人麼?”他看著稀疏貌似無人的小林子,然後揚聲說道。

過不了多久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傳來,接著,方才好似還空無一人的小林子裏忽然出現了不少人,為首的是一個身穿紫衣的男子,眼中閃爍著狠厲的凶光。

“你便是前幾日血洗了沙口幫的玉溪魔刀?”紫衣男子看著站在不遠處身背著古琴看上去好整以暇的男子,沉聲問道。

聽到紫衣男子所說的話,男人皺了皺眉:“我叫韓光,並非什麼玉溪魔刀。”

“不過,沙口幫的確是被我滅門的。”他說著勾起唇角,然後反手抽出了係在腰側的彎刀,“你們魔教若隻是因為我血洗了沙口幫而如此興師動眾,這倒是讓我很是受寵若驚啊。”

“哼,你既然知道那沙口幫本就是我日月神教麾下,那麼對它動手便是與我神教為敵,我管你是什麼刀魔劍魔,做好償命的準備吧!”最後一個字脫口而出的瞬間,紫衣男子整個人已經高高躍起,對著韓光砍去。

“烏合之眾。”韓光冷眼看著對方的動作,輕嗤一聲,沒有後退半步,反倒也高高躍起,接著,使出了他的彎刀。

比起紫衣男子的直直砍下,韓光的手腕巧妙地一彎,而後他手中的彎刀便像是有了靈性一般以一個極其巧妙的角度刺入了紫衣男子的胸口。

@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紫衣男子到死也不知道對方的刀究竟是怎樣比自己更快一步的,當然,除了韓光也沒人知道。

紫衣男子倒下的一瞬間,他身後的一種教徒還沒有行動,隻是看著他從空中落地時已經沒了氣息,隨後所有人看著倒在地上的紫衣男子眼帶恐懼,隻是這恐懼,針對的並不是韓光。

“楊、楊總管!”倒在地上的紫衣男子回天乏術,生機已絕,而站在原地的教徒們也像是絕了生機似的,在看到男子死去之後。

“他殺了楊總管!”沒等韓光甩去刀上的血漬,教徒們紛紛醒悟過來,他們相互對視一眼,眼中均見苦澀。

若是紫衣男子沒有自不量力地去挑戰韓光的話他也不會身死,而他不死的話,他們也不一定會死,隻是現在他死了,他們無論如何都是一定會被教主拉去陪葬的。

“大家上!殺了他好歹能夠使得神教威名不墮!”在眾人眼中生機已絕的時候不知是誰吼了一聲,而後眾人紛紛醒悟過來,以怨恨的眼神盯著韓光,就好像他們之間有殺妻奪子之恨一般。

而這憤恨中,卻帶著一絲決絕。

韓光本不在意他殺的是誰,隻是這些教徒的眼神讓他稍稍有了些興趣。

看起來,他殺得這個好像還是個大角色。

隻是不知為何,這大人物好像並沒有與之匹配的身手,竟然連他一招也接不下。

“螻蟻來的再多,也不過是螻蟻。”他看著舍生忘死衝上來要與他決一死戰的教徒們,眼神輕蔑地冷哼,而後揮刀。

——黑木崖.日月神教總壇——

“教主。”一身黑衣的男子詭異地憑空出現在一個身穿紅衣的男子麵前,聲音低沉卻帶了些不為人知的緊張。

“何事?”紅衣男子正手握著一卷書,見到憑空出現的來人也不在意,隻是淡淡地問道。

“方才蒼鷺壇傳來消息,楊總管,被一個叫做韓光的人殺了。”黑衣男子平靜地稟報他所知道的消息,隻是內心卻湧上了一陣緊張,因為他不知道,眼前這位喜怒無常的教主會不會因為他青眼的對象被人所殺而遷怒自己。

“下去吧。”誰知在聽到這個消息之後,紅衣男子並沒有什麼特別的表示,他隻是平緩地翻過了手上的書頁,而後吩咐道。

“……是。”雖然不知為何教主並未如別人所想一般勃然大怒甚至遷怒於他們這些暗衛,不過這並不妨礙黑衣男子在鬆了口氣後慶幸自己撿回一條命來,他躬身行禮後又消失了蹤影。

直到黑衣男子消失之後,紅衣男子這才放下了手中的書卷,而後看著書房窗外的天空,久久眼中泛起一絲薄涼的笑意:“那個自不量力的東西居然還真的找死去了……不過……韓光?這名字本座倒是從未聽過……”

且不說那頭黑木崖上,武功可說冠絕江湖而又喜怒不定的日月神教教主對韓光有了些興趣,先說韓光這頭,他幾日前血洗了沙口幫,方才又把追趕而來的日月神教教眾一並驅逐,現在隻身一人入了晉安城。

街上很熱鬧,到處是來往的商販走卒,也有如他一般帶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