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劍行走的江湖俠客。

他牽著那匹幸而未隕的馬走到一家客棧前,把手中的韁繩遞給迎上來的小二,隨後走進了客棧。

客棧裏麵很熱鬧,一家熱鬧的客棧中總是少不了招客的手段,這不,堂中正擺著一張桌子,桌子後麵坐著一個兩鬢斑白的老先生,正在那裏說書。

韓光眼角瞥過正說得興起的說書先生,興趣缺缺,因此他找到掌櫃的直接訂好了上房前去歇息,錯過了說書先生興致勃勃的講話。

因此,也就錯過了說書先生對於他的評判。

“話說前幾日,在玉溪的沙口幫滅幫慘案大家可都聽說了?”白發老者捋了捋自己的胡須,而後搖頭晃腦道。

“自是聽說了,玉溪就在晉安不遠處,聽說那滅門之事乃是一個年方弱冠的少年人做的,可是真的?”堂下眾人有的點頭不語,還未曾聽說過這個消息的則是震驚不提。

說書先生看著堂下眾人的注意力都被自己吸引了之後頗為自得地一笑,而後開口道:“確實如此,莫不說你們不信,在剛得知這個消息時小老兒我也不信,可這消息卻是千真萬確的,沙口幫上下一共五十餘人皆被玉溪刀魔所滅,未留一個活口,而幫助更是被用來祭祀他人,至於這個人是誰暫且不知,不過看這玉溪刀魔的行事,應該是沙口幫得罪他在先,所以他才會去報複的。”

“雖說玉溪刀魔的行事殘忍無比,不過他殺的卻也不是什麼忠良之輩,沙口幫本就仗著日月神教的名頭在那裏作威作福,幫主更是欺男霸女無惡不作,這玉溪刀魔倒是為江湖除了一害。”這話一聽就知道是崇尚快意恩仇的少年所言。

“這玉溪刀魔的好壞小老兒不便論及,小老兒隻說這事實。”聽到堂下的人議論紛紛,堂上的說書先生撫掌輕笑,而後收拾了行裝,準備離開。

隻是尚未等他離開,雅座忽然走下一個麵貌凶惡的大漢,手握著大刀直接就往這小老兒麵前一站,眯起眼睛凶光畢露:“這沙口幫不過被滅幾日,你這遠在玉溪的說書的就知道這消息,消息很是靈通啊……”

看著來人,說書先生神色未變,隻是笑笑:“客官謬讚,小老兒不過是耳目靈通了些,再說這幾日往來玉溪晉安的俠客那麼多,小老兒自然也就知道了不少。”

看著說書先生並未變色的表情,大漢嗬嗬一笑,而後道:“暫且不管你這小老頭的消息是從哪兒來的,我家兄弟想要知道這玉溪刀魔的境況,方才你在堂上說的不慎詳細,還不來雅座盡數到來。”

說書先生抬頭看了看房門緊閉的雅座,心下感歎一聲,而後不卑不亢地隨大漢上了樓。

作者有話要說:

☆、笑傲02

老者隨大漢來到了雅間,雅間內擺放著上好的菜肴卻一動未動,而坐在雅間中的,隻有一個樣貌堂堂的男子,身穿紅衣黑袍。

老者看到這雅間坐著的男子心中便是一凜,不曾想竟會在這裏看到這個男人。

他嗬嗬笑了兩聲,而後對著男子行禮道:“不知東方教主大駕,真是讓小老兒受寵若驚啊。”

紅衣男子便正是前幾日尚在黑木崖的東方教主。

“不想本座這向來深居簡出之人竟也能夠讓你輕易認出,賀先生不愧是賀先生。”紅衣男子放下方才在手中把玩的琉璃盞,而後淡淡道。

“東方教主過獎,小老兒不過是耳目靈通了些,尚且不知東方教主蒞臨這小小的晉安所謂何事。”說書先生在麵對著江湖上凶名遠播的東方不敗竟也沒有什麼害怕的神色。

“賀先生既然與江湖百曉生關係密切,又如何不知那玉溪刀魔現在所在之地?”東方不敗抬眸看著說書先生,而後冷哼道。

“那玉溪刀魔行蹤詭異,即使小老兒與江湖百曉生關係密切,他也不會特意去關注一個名不見經傳之輩。”說書先生搖搖頭,然後回絕。

“能夠以一己之力屠盡沙口幫五十餘人,又膽大包天地殺害了本座的執事總管,這樣一個人也是名不見經傳的宵小之輩?若是這樣一個人都不值得關注的話,本座倒是不知,這江湖百曉生的情報是否還那麼可靠?”

此話一出,方才還神色淡然的說書先生臉色驟變,他是真的沒有收到百曉生給他傳來的消息,這麼說來,就連百曉生也不知何時那玉溪刀魔竟然膽大妄為到如此地步?

這日月神教縱使在江湖上的正道口中咒罵一聲魔教,可是這神教勢力卻也是天下一等的,那玉溪刀魔竟然敢殺害教主的執事總管,也不知是不是心性成狂。

“小老兒倒當真不知這玉溪刀魔竟然殺害了神教的執事總管。”心中雖然感歎一聲這年方弱冠的少年人恐怕是討不了好去,說書先生的臉上卻帶著誠懇的神色。

“不知便罷了,隻是這玉溪刀魔的名號,賀先生今後也不必再提。”東方不敗看著麵前一揖到底的老者,把剛才擱置在桌上的琉璃盞重新拿了起來。

“既然如此,小老兒,你隨我來。”自從進了門之後就一言不發的大漢在看到東方不敗的動作之後粗聲粗氣地對著說書先生道,隨後又把他帶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