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所在,睜眼說瞎話。”等到那大漢把老者帶出去之後,東方不敗手上冷哼一聲,聲音裏透著無盡的冷意。

百曉生向來對神教不假顏色,對於他們神教的敵人向來是大加讚譽,而這賀老頭便也像個鋸了嘴的葫蘆一般油鹽不進,什麼也不說。

“教主,那賀老頭不像是說謊。”等到大漢回道雅間之後,他躊躇半晌看著坐在座位上一動不動的東方不敗,湊上去說道。

“他自然沒那個膽子對本座說謊,隻是這百曉生,就不一定了。”

在客棧歇息的韓光尚且不知自己竟然已經被神教的教主給盯上了,他此刻正把古琴從背上解下平放到桌上,而後,眼中閃過一絲厲色。

“葉棠,我既已將沙口幫上下五十餘人祭你亡魂,這把琴,我也就拿得了。”他說著伸手撫上琴弦,而後低歎一聲。

他不記得自己是如何出現在這裏的,也不記得為何自己會出現在這裏,隻是冥冥之中有一種感覺指引著他,似乎他需要尋找一樣什麼東西……隻是他不知道那是什麼,也不知道他能不能夠找到。

他被葉棠所救,隻可惜那人在不久之後被沙口幫所害,於是他為了報答救命之恩就讓沙口幫滿門陪葬,信物是葉棠永不離身的那把琴。

葉棠隻是個普通的讀書人,既不興商賈也不會武功,隻是一日他出門時恰巧見到了橫在他門前的韓光,於是兩人這才有了交集。

韓光知道自己失憶了,一問三不知,但是他卻也沒多大的不安,就好像失憶對於他來說不過是家常便飯。(臥槽我寫的其實是小哥吧--)

隻是他卻知道自己一定要去找一樣什麼東西,似乎隻要找到了這個,那麼他的記憶也將會回來。

葉棠全家上下最值錢的就兩樣東西,一把彎刀一把琴。

彎刀是他為了鎮宅特意找了西域的商人買的,自己平日也不會耍,看韓光好像有兩下子於是便很幹脆地取下來送給了韓光,而那把琴則是葉家流傳下來的飛泉琴,音色靈動而有餘韻繞梁,很得他的喜歡。

葉家現在就隻剩葉棠一人,收留韓光也不是什麼難事,於是韓光便也心安理得地跟他住了不少時間,直到有一日他打算出門去把葉棠送給他的那把刀開鋒。∴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可笑葉棠,買回來了刀居然不記得開去開鋒。

對方還振振有詞地說本就是為了鎮宅才買的又不是為了殺人有其形便夠了。

於是韓光帶著那把刀出去開鋒,這一開,再回來的時候葉棠便已經出事了。

韓光沉默地看著不久前還與他說說笑笑的青年如今死不瞑目的模樣,良久歎了口氣:“我知道若你還活著一定不會同意我去替你報仇,隻是這仇是報也得報,不報也得報,我拿了你的命根子,就當你與我定下了交易。”說著他把葉棠的琴拿起背在背上,而後火化了對方的屍身。

接下來,就是單槍匹馬衝進了沙口幫。

“……飛泉……”韓光撫摸著飛泉琴上的刻痕,而後歎了口氣,他殺伐果斷,即使是失憶以來連隻雞也沒殺過卻不知為何在砍人的時候卻猶如切菜瓜,這讓他心下稍稍有些不安,該不會,他曾經還是一個殺人狂魔吧?

他本來隻想好好地過一輩子的,原本想著在得空的時候出個門找一找自己想要尋找的東西,而後回到葉家和葉棠相依為命也罷,另找出路也罷,總之是習慣寂寞的。

“君生前最愛聽流水,今日就以流水祭君一曲,以慰君在天之靈。”韓光淨了手,端正地坐在桌前,而後撫琴。

琴聲嫋嫋,同葉棠平日裏走出的感覺完全不同,葉棠是那種淡然之中帶著些許灑脫,而韓光則是淡漠之中帶著些許淩厲,同樣一首曲子,在韓光手裏中能夠奏出不一樣的意味來。

東方不敗坐在窗邊,手裏原本把玩著的琉璃盞早已換成了一把小巧精致的桃木梳,湊近了還能夠聞到一股子的幽香。

他忽然聽到了不遠處的琴聲,所奏琴曲乃是流水,技藝高超暫且不說,曲中意境很是讓他喜歡,因為不同於別人在奏起流水時的那種纏綿悱惻,或者陰鬱弄人,這股子的琴音,卻帶著不同於他人的爽朗大氣。

很是美好。

東方不敗挑起眉,對於這個突然出現的琴音很有興趣,他站起身,推開窗子,而後聽到不遠處傳來的琴音。

等到韓光一曲演奏完畢,東方不敗已經走到他的門外了。

“尊駕在我這門外聽了些許時日,不知我這琴音可還能入耳?”韓光奏完之後久久不說話,隻是重新起身淨手時才淡淡朝著門口問了一聲。

“琴很不錯。”東方不敗沒想到門內那個奏者竟然能夠發現自己的到來,勾起嘴角,隻答了這麼一句。

“獻醜。”韓光在聽到這句點評之後忽然莞爾,而後他走上前去開了門,見到了站在門外的紅衣男子。

他的技藝隻能算是精通尚且不到登堂入室,隻是占了這琴的音色加上意境的便宜,因此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