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出於這樣的計劃,母親阪口文子為了讓田道落入圈套,就去拜訪了他的偵探事務所,進行了奇怪的委托。乘坐飛機,新幹線或者“拂曉一號”都不行,隻能乘“拂曉三號”才能形成這樣的騙局。  什麼也不知道的田道,對著遞過來的二十萬元錢,就在名片的後麵寫了收據,交給了文子,阪口由美子帶著這個收據,在三月九日晚,和田道一起乘上了“拂曉三號”。在23:57分,一出福山,田道就喝了由美子給他的威士忌酒,熟睡過去,大概是放入了安眠藥。  由美子有必要讓田道熟睡。過了一會,在門司分成開往佐世保和開往長崎的兩列車,田道肯定沒有醒來,直到佐賀還睡著呢。  在列車沒到門司之前,由美子從10號車廂出來,走到了前邊的1號到七號車廂裏,開往長崎去的列車哪節車廂都行,一定也買了那裏的特快臥鋪票。田道熟睡著,不會知道由美子移到前麵的車廂去了,其它的乘客也在睡覺,誰也沒注意由美子的動向。  列車到達了門司站。  前麵的七節車廂分離了,成了開往長崎的“拂曉三號”,後麵的六節車廂成了開往佐世保的“拂曉三號”。在早晨5:20分,發往長崎的“拂曉三號”先發車,由美子就坐在這列車上。這列車早晨7:10分,到達了佐賀。  由美子從車上下來,也許改變了裝束,她一米七十的身材,裝扮成男子也是很自然的。由美子在站前叫了輛出租車,駛向原田功住的“白山公寓”,乘車隻需要五、六分鍾。  原田接到通知,是在十日早晨7:15分帶著錢來,所以他等在公寓裏。接過錢也就放心了。由美子就用那裏的鐵煙灰缸突然擊中了原田的後頭部。由美子以前曾經來過這裏,知道原田使用鐵煙灰缸,也許就用它來作為凶器了,如果不知道這件事,也許就用刀剌殺他,由於這裏有鐵煙灰缸,用它打昏原田後,又用刀刺死了他,總之,由美子帶著刀就是打算殺原田的。  殺了原田之後,由美子拿回了錢,卻把田道寫的收據名片,放到了桌子的抽屜裏,為什麼不放在桌子上而放在抽屜裏,由美子很聰明,拿出來放在桌子上,會讓人有作假的感覺。  由美子不敢延誤,急忙飛奔出去,叫了輛出租車,趕往車站。  發往長崎的“拂曉三號”,到達佐賀的時間是早晨7:10分,隨後發往佐世保的“拂曉三號”,到達佐賀的時間是早晨7:36分,7:37分發車,前後隻差二十七分。從車站到公寓往返需要十二分鍾,殺害原田功需要五分鍾,一共需要十七分鍾,還剩下十分鍾,出入站台雖然匆忙一點,但不是不可能的。  國鐵列車運行都是正點的,如果預先演習每天都是如此。由美子成功地回到了佐賀站,在站台上等到了發往佐世保的“拂曉三號”,乘上了這列車。  列車發車後田道才剛剛起床,走在過路上發現了從洗漱間方向走來的由美子,還問候了一聲:“早晨好!”,田道以為由美子是先起床的,在洗漱間洗完臉後回來。可那時由美子是殺人後回來的。  要是在這之前,田道醒來了怎麼辦?既使這樣,由美子也不會有麻煩的,乘的列車不是普通的列車,而是特快臥鋪列車,乘客都拉上了簾子睡覺,由美子也肯定是拉上簾子的,既使離開了10號車廂,因為對方是年青的女性,田道也不能拉開她的簾子看她在不在。萬一透過簾的縫隙看見臥鋪上沒有由美子,也不會認為她乘上了開往長崎的“拂曉三號”,而是上廁所了。

第二節

“可以和大阪府警察局聯絡,逮捕阪口由美子,阪口文子和寶木真一郎也可以作為同案犯逮捕。這樣,田道也能被釋放了。”龜井乘勢說。  可是十津川卻搖搖頭:“這可不行,龜井君。”  “警部,為什麼?阪口由美子的不在現場證明不是已經崩潰了嗎。”  “是的,她的不在現場證明崩潰了,完整的壁壘上出現了漏洞。”  “那還有什麼問題?”  “你不要忘了,乘上‘拂曉三號’的不隻是阪口由美子一人,還有田道。”  “這我知道,阪口文子和由美子有殺害阪口良介而被原田威脅,想要滅口的動機。”  “可這些還隻是推理,沒有得到證明。龜井君你是明白的,關於阪口良介的死因,現在還在拜托大阪府警察局調查阪口良介的主治醫。”  “明白了,可是由美子的不在現場證明已經崩潰了。”  “問題就在這裏。由美子的不在現場證明崩潰了,太令人高興了。可是田道也乘上了‘拂曉三號’,由美子沒有了不在現場的證明,田道也沒有了,龜井君你明白嗎?”  “可是,警部。田道是被阪口母女欺騙乘上了‘拂曉三號’,喝了威士忌酒睡著了,他醒來的時候,列車已經離開了佐賀,因此田道不可能是罪犯。”  “這些都是田道自己說的。”  “警部,你不相信田道的話嗎?”  “別苦著臉,龜井君。我是相信田道無罪的。田道被欺騙乘上了‘拂曉三號’,喝了帶有安眠藥的威士忌酒,列車到佐賀時還睡著。在這期間,阪口由美子利用‘拂曉三號’的運行特征,偽造了不在現場證明,殺了原田功,可是如果我們是法官,一定能相信嗎?說是由美子利用‘拂曉三號’設計的騙局,對方的律師會反過來說,乘同一次列車的田道也能利用這點設計騙局呀。”  “可是,警部。田道那個……”  “所以,龜井君。我們相信是沒有用的。冷靜地考慮,阪口由美子和田道都有可能利用‘拂曉三號’設計騙局。要想幫助田道,必須有證據。”  “證據?”  “是的,證據。”  “我們費盡周折弄清楚了利用‘拂曉三號’的騙局,還是沒什麼用嗎?”  “不是這回事。以前是田道沒有不在現場證明,而由美子卻有。這對田道是決定性的不利因素。可是現在由美子也沒有了不在現場的證明。這是一個很大的進展。但田道仍然沒有不在現場的證明。現在他們是一樣的,不,還不一樣。”  “還?”  “雖然兩個人都沒有不在現場證明,這一點是一樣的,但別的方麵還是對田道不利。例如,他寫的那封情書,田道是在三月九日從新大阪乘‘拂曉三號’時,才初次認識由美子的。可是由美子卻說,以前田道就向她求愛。誰在說謊呢?由美子拿出了田道寫給她的情書,這對田道是不利的,筆跡的鑒定結果又證明的確是田道寫的。”  “筆跡不能作為判斷有罪的證據吧?”  “但是可以左右法官的判斷,阪口文子和由美子母女說田道糾纏由美子,而田道說沒有這回事,是受委托和由美子一起乘上‘拂曉三號’,去佐世保的。作為判斷,誰在說謊就成了關健。法官在判斷的時候,那封情書不是會起很大的作用嗎。當然是對田道不利的作用。”  “我看那是阪口母女模仿田道筆跡,偽造出來的。”  “筆跡鑒定專家能被偽造的東西欺騙嗎?”十津川沉思著。  “警部,你真地認為田道給了阪口由美子那封情書嗎?”  “也沒那麼想。”十津川說。  “如果田道真地是這樣,那他所說的就是謊言了,我想那是田道給別人的情書吧。”  “給別人的?”  “我沒有見到這封情書,可是聽大阪府警察局會根主任說,上麵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