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消失了。要判斷你和阪田母女誰在說謊,因為你和阪口由美子都乘上了‘拂曉三號’列車,兩個人都能利用列車這個運行特征,去佐賀殺害原田功。” “是的。”田道的臉色又變得暗淡了。 十津川象是鼓勵似地伸過手去放在他的肩上:“成敗在此一舉。要能證明說謊的不是你,而是阪口母女。首先是你寫給阪口由美子的那封情書,那是你寫給其它女子的吧,我是這樣認為的。” “我也有同樣的考慮。如果是你的筆跡,那沒有其它的解釋,又沒給那個由美子情書。” “想起來了嗎?都在哪裏給誰寫過情書?” “想不起來。” “還給很多人寫過情書嗎?”龜井急不可耐地插嘴說。 “在二十左右歲的時候,隨便地寫過一些情書,記得給一些女筆友寫過。”田道撓撓頭說。 “唉。”龜井苦笑著說,“文字上都一樣嗎?” “我不擅長於文學表現,大概都是差不多的吧。” “對方的名字全都不記得嗎?” “能想出兩個人,後一個人怎麼也想不起來了。” “三個人都是東京女子嗎?” “兩個人是東京的女子。還有一個人是京都的女子,就這個筆友的名字想不起來了。” “那把想出來的兩個人的名字和地址給我寫下來吧。”龜井拿出自己的筆記本,放在田道麵前。 田道把兩位女子在東京的地址和名字寫在那上麵:“可能有的姓名已經變了。”田道一邊寫一邊說。 “給這兩個人一共多少封情書?”龜井問。 “每個人大約十封吧,是我在二十到二十五歲之間談戀愛的女子。” “馬上和東京聯絡,請求調查。如果這個名字和地址是正確的,就會順利地找到她們。” “這會有幫助嗎?” “問題是你忘記名字的那個筆友。” “是的。” “如果是京都的女子離大阪比較近,容易讓阪口母女把情書弄到手。你怎麼就想不起她的名了呢。” “就是想不起來了,記得是個很難寫的姓。” “筆友不是通過什麼雜誌來交換書信的嗎?”十津川插嘴說。 “是的。” “那個雜誌的名字是?” “是“青春萌芽”月刊。” “是哪一年的?” “是昭和五十三年,我當警察的第二年。因為住獨身宿舍很寂寞,看到了這本雜誌就和京都的女子開始了通信。” “寫情書了嗎?” “寫了,可在那之後沒有得到回音,總之,我是被她拒絕了。” “和那個女子見過麵嗎?” “曾經見過一麵。” “在京都?” “不是,是在東京。恰好她來東京就見了一麵,是個很漂亮的女子,見麵後我又寫了封情書,但是被拒絕了,也許是見了麵她對我不滿意。”田道苦笑著說。 “馬上取那本雜誌進行調查。”十津川說。
第四節
龜井當天就回東京去了,十津川留在了大阪,和大阪府警察會根一起,調查阪口良介的死亡真相,田道如果能想起那個京都筆友的名字,就到京都去見一見。 送走了龜井,十津川由會根作向導,去見阪口良介的主治醫生,淺井三郎,這個醫生今年五十七歲,是綜合醫院的院長。 在去梅田附近醫院的途中,會根聳聳肩說:“在佐賀縣警察和我聯絡之後,我就去見了他,他說阪口良介的死因毫無可疑之處。” “死亡診斷書是這個淺井寫的嗎?” “是的。” “你看見過死亡診斷書了嗎?” “看見了,死因是心髒病。” “是個常見的死因,就那麼肯定是這個死因嗎?” “要讓那個醫生說出死亡的疑點,可不容易。”會根皺著眉頭說。 “是個難對付的醫生嗎?” “很愛發脾氣,不好辦。” 到了三層樓的醫院,是純白色非常引人注目的大樓。十津川和會根在院長室見到了淺井。淺井是個灰白頭發,戴著眼睛的醫生。 “怎麼又來為難我了。”淺井一臉為難地看著會根和十津川。 “不會給你添麻煩的。”十津川打量著對手淺井。 “該說的我都說了,也沒有隱藏什麼,所以很為難。這位刑警君也看見了阪口君的死亡診斷書,因為心髒病而死亡是很清楚的了,我沒什麼補充的了。” “你是什麼時候當了阪口良介主治醫生的?”十津川換了個話題問。 “是阪口君成了大阪貿易部經理的時候,已經有十年了。” “去年阪口君突然病倒的時候,也是你給診治的嗎?” “我接到夫人的電話,馬上就趕到了阪口家。” “那時阪口君是什麼樣的狀態?” “是輕度的心髒病發作,血壓也快升到二百了,想是公司派來了新經理,阪口君受到了剌激。” “阪口君原來身體就很弱嗎?” “血壓以前就高,要是注意一點也沒大關係。身體也不弱。” “去年病倒之後住院了嗎?” “沒有住院。” “阪口君突然病倒了,你不覺得奇怪嗎?”十津川說著,淺井笑了笑:“阪口君是過六十歲近七十歲的人了,哪一天血壓升高,突然病倒也沒什麼奇怪的。” “後來阪口君的健康狀況怎麼樣了?” “因為心髒衰弱,也就在床上起起臥臥,勉強不得了。” “勸他入院了嗎?” “作為醫生,勸他幾次,可阪口君討厭醫院。” “是死於心髒病嗎?” “是的。” “情況是這樣的,在九州的佐賀,發生一起殺人案件,阪口由美子被懷疑,因為被害者抓住了阪口良介不是病死,而是被殺害的事來威脅阪口母女,所以我想,去年阪口良介病倒是中毒所致。” “不要胡說八道。”淺井急得瞪著眼睛尖聲說。 十津川隨意地把想說的話說了出來:“阪口良介病了一年多才死,大概是服了砒霜類的毒藥,罪犯慢慢地消耗阪口良介的體力而殺了他。也許是心髒病引起的死亡,但究其原因是用了砒霜,使體質變弱了。” “那我的死亡診斷書是胡亂寫的了?”淺井漲紅了臉。 “還沒證實,隻是推測。阪口君的遺體沒有解剖嗎?” “是病死的,為什麼要解剖。” “你到達阪口家的時候,已經死亡了嗎?” “是的,已經死了。” “那為什麼認為是心髒病呢?你趕到的時候不是已經死了嗎?” “我做了阪口君十年的主治醫生,怎麼死的馬上就明白了。是因為高血壓,引起心髒衰竭而死的。” “可是不應該做解剖嗎?”十津川咬住這點不放,淺井醫生變了臉:“請馬上給我出去。真討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