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苗走在路邊,賭氣似的撅著嘴,她好不容易畢業回來,隻為了完成當初的承諾,可是那個人卻不再認識他。
她知道,蘇懷辰的眼裏至始至終都隻有一個人,也隻有那個女人配得上進入她的心。她之前偷看過他的一次日記,是十四歲那年第一次和安逸遇見的情景。
她曾經去偷偷問過,這件事安逸不再記得,可以說世上除了蘇懷辰外,就隻有她知道緣由。
但她和蘇懷辰一樣,選擇放在心裏不說。因為她覺得自己一定有一天可以走進他的心。
雖然,這很難。
因為他的眼裏是陌生的注目,她也知道這麼多年自己變化有些大,但是輪廓是變不了多少的,為什麼他就是不記得了呢?
可若是這樣,為何他能把八歲的安逸記得那麼清楚,甚至闊別四年後的第一眼就能認出了她?
這個問題,直到現在她也沒有弄明白。
蘇懷辰回到自己的住所,闊別四年的不歸,這裏貌似並沒有太大的變化。之前他也隻是無心在外逛逛,卻沒想到遇到了她。
其實,他記得她,每一個在他心裏流淌過得人他都記得。隻是除去朋友,對於女人來說,她是進入他心裏的第二個。
那個和安逸有些相似的小女孩如今也長大成人,比起上學的時候更加可愛到讓人心憐的地步。
可是他對她寧願當做不認識。苗苗的心他一直都明白,隻是他從來都是選擇忽視的。自己這輩子愛過也痛過心酸過,這樣的滋味他由心而生著一種懼怕,致使他不想接受,也不敢接受。
是夜,十五月圓,銀色月光傾瀉而下,每妙不可言。蘇懷辰衝了一個澡,給自己倒了杯紅酒,浴衣鬆垮在船上身上,露出優美的鎖骨,隨意敞開的胸口沒有一絲贅肉,腹肌在內若隱若現,倚靠在落地窗前,銀色的光線灑落在身,帶著一層朦朧的不可忽視。
忽然手機響了起來,他並沒有去看,肯定又是苗苗發來的短信。
他回到隆市的這兩周來,每天早晨上班點,中午休息點,下午下班點,包括晚上睡覺前,他都會定時受到短信,就像是設定好的鬧鍾。
短信上無非是一些問候的話,還有一些遇到的好事,不順心的事,零零碎碎的,也不管他想不想知道,都會發過來。
蘇懷辰卻是一條都沒有回複過。
隻是這三天來,苗苗像是失蹤了,他也因為忙於一件案子而和對方公司有了些摩擦,以至於合作很不順利,以他一貫的習性,肯定是收手不幹。
但是這件案子卻是安逸目前最希望得到的,所以他才會放低身段和對方交涉。
等到手中紅酒喝了一半,他走到餐桌前,才漫不經心的拿起手機查看短信。可是這一次發來的是條彩信。
彩信上是一張照片,苗苗的照片,被人綁在了椅子上,蒙上了嘴,對方在短信下要求他去西隴路33號。
視線就此停頓了數秒,蘇懷辰就立刻回房間換了衣服出門,整個過程都沒有滿一分鍾。車子在半夜十二點揚長在馬路上,開到西隴路的時候尚未滿半個小時,而原先的路程是四十五分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