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來捉我?”
下人低眉順眼,“總不會允許殿下要了您的命。”
引路的下人腳步一停,就見使臣大人走進門,笑眯眯地,在門柱上留下來五根手指頭印,竟是空手捏得木屑飛揚著掉下來。瞠目結舌的下人頓悔多嘴多舌,出門就吩咐周遭侍衛多警醒點,警醒待會兒自家主子要是慘叫起來,立刻進去把那使臣拿下。
微光透過窗欞打在澹台煦烈身上,水聲在屋內滴滴答答。
擰幹帕子,順著他健碩的身軀擦拭,路過結實的肩背,腹間肌肉,如鐵般的身軀赤著站在那處,竟有幾分猛將的意⑩
等了會兒沒有人聲,畢羅握緊腰間跨刀,正要推門而入,忽聞茶盅打在門上,澹台煦烈啞聲不滿地低吼道,“滾!”
畢羅垂下眼睫,背轉身,繼續專注地數蝴蝶,院中花草繁茂,秋天的開頭,仍在垂死掙紮的蝴蝶,看上去……
還真是可愛。
屋內。
笑眯眯地將布條揉成團塞住澹台煦烈的嘴,匕首從他頸上移開,魏雲音把生殺大權交給了幹戚,一麵吩咐道,“仔細別真傷到他。”
另一頭,她輕手脫去澹台煦烈的襪子丟棄在地,從布囊裏拿出個什麼,澹台煦烈奮力抬起上半身想看一看,又被幹戚拿膝抵住,幹戚好奇地回頭探了探,“你要幹什麼?”
魏雲音背對二人坐在澹台煦烈膝蓋上,嘿嘿笑兩聲,“不幹什麼,總之是好事……”
絕對好事,造福桑蠻萬民,還有利於計劃生育……
光溜溜的腳趾頭在空氣裏顫了顫,沒想到澹台煦烈五大三粗渾圓的膀子,一雙腳卻是玉白無暇。魏雲音的重點不在其腳,而在其腳踝。
她摸了摸澹台煦烈腳踝上突出的骨頭,歪著頭打量半晌,總算是找準地方。
腳踝傳來的刺痛讓澹台煦烈喉頭“嗚嗚”了兩聲,緊接著胸口就結結實實挨了一拳頭,他瞪著幹戚。
幹戚卻一臉悠閑地揉著手,“別鬧,誰讓你請她過來,一次請不到還請第二次,弄得大好懶覺睡不成,跟著瞎混到你府裏就算了,茶水糕點也不備一些,老子現在還肚餓著……”
為了迎合他,肚子配合地叫兩聲。
澹台煦烈腳踝上的痛已經漸漸擴散,魏雲音在刻字,他認命地倒在枕上,側過臉,兩眼通紅。堂堂桑蠻大王子,何曾這樣狼狽過,還茶點,等到鬆綁他就把這二人綁了,讓畢羅交出弓箭,他要親手!把他們的腦袋射個對穿!穿在一根箭上烤著吃!
片刻後。
魏雲音抬起身滿意地瞧著刺在澹台煦烈腳踝上的字,室內陽光雖不亮,卻也能看得清,何況這大王子的腳生得白,更襯得那朱砂染就的字跡清晰無比。
“幹戚,你來看。”
“什麼?”幹戚稍起身,澹台煦烈立時抬起身,幹戚無法,又坐下去拿匕首抵著他脖子。
魏雲音抬起澹台煦烈的右腿,向床內扭過去些,讓他二人都能看得清。
上頭刺著“龍陽”二字,中間還有一顆水蜜桃,大而豐滿地躺在二字中間。澹台煦烈一口氣沒守住,跌下去就想往床柱上撞。被幹戚捏著下巴沒能成真,魏雲音把作案的染料同針收入竹筒中,把布袋口收緊翻身下來。
澹台煦烈歪著頭,閉著眼不想去看這二禽獸。
從幹戚手裏拿過匕首,讓他下來,魏雲音扳起澹台煦烈的臉,匕首刀背在他臉上拍了拍,那君猛睜眼,恨不能咬魏雲音兩口。
她笑吟吟地坐下來,小聲道,“大王子莫急,微臣就這麼點隱癖,多的惡習也沒有。比不得大王子時時將人玩兒死了就丟出去。”
澹台煦烈眼白一翻,不屑一顧起來。
“就是給你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