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心旌動蕩。可歎她生得太晚,相遇也不是時候,後來的種種更是時常過於出格。
靜靜望著袁勖懷微蹙起的眉心,她心裏頭有種說不出的滋味,總想問一句他是不是甘願,是不是喜歡。縱然此前已得過他的答複,他說無人能逼迫於他,這一刻卻又望而卻步地膽怯著,她問不出口,隻能憑著本能地湊近他臉側,堪堪停在一寸之處。
他垂著的睫毛抖個不停。
或許是冷,身體也抖個不停。
她無意識地問了句,“冷嗎?”
袁勖懷沒說話,隨即就聽見她略帶苦笑的聲音,“我倒是冷得不行。”
睜開來的眼幽深得像是荒原上沒有盡頭的蒼穹,他忽然舉起手臂,將魏雲音撐著的身軀拉低,無聲無息地抱緊了她。
得了他的默許,她俯身在他懷中靜靜地聽了一會兒心跳聲,一聲聲沉穩得讓人心安。
伴著“滴答”的水聲。
一滴水珠打在他淡色的唇上。
魏雲音眼神迷茫地好似受了蠱惑,湊過去舔了舔,起初是觸碰,漸漸卻連呼吸都灼熱著纏在一起。攬在她背上的手勒得更緊,兩個人清冷的身體都暖了起來。
猝不及防地被咬了一口。
袁勖懷睜著迷茫又有些惱怒的眼瞪她,隨即不甘示弱地回咬過去。
她睨著眼,竟像是享受一般。
於是迎來一次更加狂躁的啃咬,牙齒和牙齒碰在一起令魏雲音口中發麻,唇上那點痛意還不足以撫平心底的躁動。
手順勢就從腰際的衣衫下擺探入,已經微暖的皮膚傳來柔軟而光滑的觸♪感,而稍一用力,那層皮肉就在手中乖乖皺起,隨即又柔韌地隨著手指鬆開而恢複平整。
如果人心也是如此。
無論如何蹂躪也能恢複如初。
她此刻心頭必然會好過很多。
洞外的雨勢不僅不見小,還越下越大,即使是在洞中,袁勖懷也被冷風激得一個激靈,而她沒有給他太多失神的機會,就急匆匆地撫平皮膚上驟然突起的細疙瘩。
“別怕……”
正在她溫言細語安撫時,站在洞口附近的大馬忽然跺了跺蹄子,重重打了個響鼻。
袁勖懷怪異地覺得有這個旁觀者在側,不禁尷尬地推了推魏雲音,誰知抵擋住的正是她柔軟之處。一時有些意亂神迷地望著剛才還哭過的女人,她正衝著大馬吼道,“閉上你的耳朵好好喝水!”
可她的耳根子卻紅得很,簡直有鳳凰花那麼紅。
把手貼在她臉上,掌心都燒了起來,袁勖懷一個愣神,她已低下`身去,將火熱的臉貼在他不知何時敞開了的胸膛。風雨帶來的寒氣哪裏抵得住她滾燙的鼻息,她嗬出的氣似有還無地撩動著他心口那一點。
又或是,撩撥著他的心。
但凡遇上這個人,他所有正襟危坐的正經似乎都成了假正經,一陣陣叫囂著要脫離他還在執拗的神經。
一聲輕笑從魏雲音嘴邊溜了出來,一根手指在袁勖懷胸膛上不安分地畫著圓圈,就是不去觸碰那一點。
“你的心跳得很快。”
是不是就意味著,你的心裏也有我?
他近乎惱怒地抓住那隻手,貼在唇邊,在他反應過來自己想做什麼之前,已是貼著她比尋常女子粗糙的手指,一根根親吻起來。
魏雲音整個人都僵住了。
帶點兒思量又帶點兒困惑地盯著袁勖懷,他隻顧著不看她,卻萬分仔細愛重地盯著她的手掌。若是知道有這一刻,她早幾日應當好好護著這雙手,像別的女子一樣弄點兒香噴噴能使手變得又細又滑的脂膏。
要縮回去的手被袁勖懷抓得緊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