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節(1 / 2)

嚴肅穆的模樣,陽光灑在綠瓦上反射出令人癡醉的光。

整座京城都被這一日的晴好籠罩著,九重深宮,九通鍾鼓,百姓沿街跪著,以沉默等待天下大赦。

作者有話要說:  正文已完結,今晚放番外。

☆、番外一

番外一:

對酒當歌歌不成

夏日午後,吃過午飯,袁勖懷總是想睡,便窩在椅子裏歪著頭眯會兒。他精神不太好,本想著睡半個時辰起來,一直記著今日還有事。

但醒來時隻見得屋內分不清是清晨還是傍晚,有個人影在晃動,袁勖懷抬手揉揉眼,就聽見有人叫他。

“先生醒了,我看先生睡得香,便沒打擾,擅作主張讓下人把飯擺在屋裏了。”

說話的是夏揚,來袁勖懷這兒他都是脫了官袍穿便服的,一身幹淨的文士袍,袖手恭敬地在桌邊站著。

袁勖懷起身順手把膝上的毯子搭在椅上,走到桌前坐下,侍立在旁的丫鬟立刻端來銅盆服侍他淨手,袁勖懷一邊把手浸在水中,一邊向夏揚問道,“你師父沒來?”

夏揚似想了想,才恍然道,“他呀,先生忘了,十日前他就去北狄了,估摸著這幾日要回來。”

袁勖懷夾起炒得油光潤澤的筍片,一邊點頭道,“是該回來了。”

“先生放心,無論師父在哪兒,每年這個時候,一定會趕回來的。”

袁勖懷下巴僵了下,片刻後,才將筍片咽下去,讓人盛出湯來,慢慢攪動起熱氣。

夏揚知道說錯了話,一時間不敢說話。隻拿眼一下一下地瞟他,見袁勖懷神色從容,似乎沒什麼觸動,才悶著腦袋扒飯。

袁勖懷喝了會兒湯,想起來在前兩日皇帝在朝中提起來的事情,詢問夏揚道,“上回同你說的事,到底考慮好了沒?考慮好了也便應該給孫家回個話。”

夏揚登時飯卡在嗓子眼兒裏,好一陣劇烈咳嗽,匆忙忙一杯茶灌下去才緩過氣來,神色羞窘無比,連連擺手,“先生怎也跟著旁人催,我這才二十三,怎就非得娶媳婦了?”

“西陌男子,十六成家,你都二十三了。”袁勖懷道。

“先生沒成家,師父也沒成家,怎麼就輪到我做徒弟晚輩的了。”夏揚不敢嘀咕大聲,怕給袁勖懷聽見挨教訓,就低著臉,衝著碗一陣低語。

袁勖懷也似沒聽見,有點走神地看著牆上掛著的劍,是雙劍之中的一柄。夏揚跟他讀書多年,自然知道每當袁勖懷看這把劍,便是又在想他幹娘,於是也不言語,隻專注飯食。

袁勖懷沒吃多少就放下筷子,喝完茶消食,送夏揚回去,等夏揚走後,就在偌大的丞相府裏,轉來轉去,走到一處,又忽然折身,似乎要去書房,卻又去了臥房,在東廂足足轉了半個時辰,才摩挲著手指回到書房去,打算寫幾個字。

他寫什麼好呢?

發了會兒呆,一個不打眼的木匣子被他從搖搖欲墜的書架上取了下來,將上頭覆著的灰抹去,剛要打開,外頭家丁進來傳話,說是柯西回來了。

袁勖懷看了看匣子,將其放回原處,便出去見客。

柯西從外頭拍著袖子進來,人還沒坐下,先放下兩個酒壇,泥封都沒開。

袁勖懷看了眼說,“今年帶的什麼?”

“不知道,說是陳年的壓酒,我沒喝過,這次走得遠,想必她也沒嚐過,就帶了些回來。一壇留給自己的。”

酒壇十分粗糙,顯然不是什麼貴重的東西,袁勖懷摸了摸泥封,卻說,“她一定很喜歡。”

柯西沒什麼表情,站起來就問,“今天管飯嗎?”

袁勖懷不禁莞爾,“管。”說著就出門去叫人進來擺飯,柯西吃飯可說風卷殘雲,沒一會兒就將滿桌酒菜都吃個精光,他精神很好,又在院子裏打了一套拳給袁勖懷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