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車開走了,你擋我的路了,東小姐,再不把車子開走,我叫人把車子拖走了。”

過來就過來,還鼓掌,鼓他的大頭,我忍不住腹誹,當然,我努力地叫自己不要去想沈厲在想什麼,想什麼也不關我的事,我一點不想理,想是這麼想,心裏還如同有根刺在上麵,紮得我不舒服。

“沈厲,你看看,你看看她,她還要拖走我的車子,她怎麼能這麼對我,你看看——”東莉邊說話,眼淚已經流出來了,兩手抓住沈厲的手,不肯放手,“沈厲,就為了這樣的女人,你不要我了嗎?”

呃呃——這下子輪到我想鼓掌了,這東莉的演技鼓掌,明明就是霸王花一朵,硬是將自己弄成個小白花,這份功力,實在不是我能比得上的,我就算自個兒再重生好幾回,也學不來的呀,咱是誰呀,咱就是固執的廖末末。

“東莉,我跟你,早就分手了,我說的清清楚楚,你要是沒有聽清楚,我可以再說一次,昨天你是怎麼答應我的,說是我幫你,以後再不糾纏了?你答應過的,別忘記你自己的話,你知道我這個人最討厭什麼。”沈厲將東莉的手弄開,將袖子卷到肘間,從車身繞過來,走到我麵前,“把車開車走吧,不然我叫人把你的車子拖走。”

我望著沈厲,要說自己不高興,那就是自己騙自己,我是很高興,高興的沒邊了,我說了這不是女人與女人的戰爭,這是女人與男人之間的博弈,主動權在我手裏,也在沈厲手裏,惟獨不是由東莉說了算。

沈厲選擇我,我在決定結婚時就已經選擇了他,現在獨獨要他的姿態,全心全意護住我的姿態,眼裏沒有任何人,隻要我一個人的姿態,對我好,對別人都不關心的態度,他可以幫忙東莉,那是他還惦記著一點情份,要是他裝作與她從來都沒有什麼,我才覺得他可能太冷漠了,現在也好,他自己把事情解決了,壓根兒與我無關,我又何必摻合進去,全由他來處理,我跟著他就行。

“沈厲——”東莉叫得很悲傷,那聲音都能讓人覺得六月下雪了。

沈厲沒看她一眼,仿佛與這個人都完全無關了,這點我還能理解,他是在給我一個交待,他與東莉那是完全沒有關係了,我踮起腳,湊到他的臉,在他臉上輕輕地親了一下,心裏確實鬆口氣,說我對沈厲沒有感覺,那完全是不可能的,我也會傷心,也會難受,現在這個男人跟我所想的一樣堅定。

“就是個小丫頭,一把年紀了,還不知道打電話給我了?”沈厲低頭跟我說,語氣親昵,幾乎湊到我的唇瓣,熱氣盡數撲在我臉上,“昨晚也是這事兒,是怕我變主意了?你可不能問都不問,就私自給我下了結論,知道嗎?”

我有點窘,雖說相信他,還是有那麼一點不確定,與他是決定結婚了,可東莉是他十年的戀人,誰知道他是被毀婚的,新娘跑了,誰都不能保證他突然又跟東莉好上了吧,我心裏總算是吃了定心丸了。

“這不能怪我。”我趕緊把自己撇清,裝作無辜樣,眼角的餘光看到東莉恨恨地瞪向我,那眼神讓我毛骨悚然,當然,我沒有什麼注意力分給她,她與我,本就是無關的人,沈厲向著我,我跟她更沒有關係,就算是沈厲不向著我,我也不需要跟她有關係。“誰讓她讓我有壓力了。”

“你也有壓力,我還怕你會把我讓出去了,就你那性子,我還真怕,半夜三更電話給我,還神秘地不說話,害我差點睡不著,就怕你跑了。”沈厲點向我的鼻頭打趣道,“真是個小丫頭性子,直接問我不就得了?”

我丟他一記白眼,他哪裏能知道我的心理,那種七下八下的心,雖說自己想的很鎮定,還是免不了有點不安,現在好了,雨過天晴,沒有什麼值得我傷神的地兒,挽著他胳膊傻笑,“我這是對你有信心,不願意懷疑你,就不問了呀。”

我說的那是白扯,要是不懷疑,還能打電話給他,要是不懷疑,早就沒有那個電話的事,當然現在我隻能說我沒有懷疑了,相信聰明如他,也不會說穿我,我不想跟他算舊賬,沒賬可算,他又沒有跟東莉牽扯不清,我要是再鬧不清,揪著這個事發作,隻能說明我做事沒有分寸。

“嗯,說的假話跟真話一樣。”他誇獎我,卻是沒有放開,摟住我的腰,“你來開車,我的車子讓司機開回去,我們海邊怎麼樣,晚上我整理出來了,你也整理一下吧,帶你出去玩,就我們兩個人?”

“得了,我明天約好人,談合作案的事,哪裏能抽得出身來,隨便找個地方吃下飯,我也請你,怎麼樣?”我哪裏抽得出時間,從現在開始到結婚那天,行事曆那排得滿滿的,婚禮的事,有沈家人還我家人一起插手,我除了跟沈厲一起去試婚紗跟拍結婚照之外,原則上兩個人隻要是出席婚禮就行。

“那好吧,你說了算。”沈厲算是同意我,沒有多說什麼。

不知道是不是我多心還是怎麼的,我覺得晚上吃飯那會沈厲看上去有點狀態不對,到底是哪裏不對,問了他,他到是說沒事,我也懶得多問,誰知道他怎麼了,我自己覺得自己跟知心姐姐沒辦法拉上關係,他說沒事,就權當作沒事。

晚飯後,我送他回家,他鮮少的連個晚安吻都沒有,一下車就往屋裏走,都沒跟我道“晚安”,我明顯覺得他有點不對,還是自個兒開車走,事實上我有點莫名其妙,怎麼就成這麼一回事了,太尷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