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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抹不像塵世會有的銀輝,想不到今生還能再見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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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伊妮莉,那個時代的人啊,就剩咱倆了吧?

馬上要分開,也是啊,沒關係,知道還會在這個世界的某一個角落存在著,獨善其身,或者弄一處世外桃源,就夠了。

……

以前你弄得全身沒一塊骨頭完整的回來,咱都淡定處之,這回自己砍了隻胳膊,咱卻想吃人,還得憋著不敢表現出來,這算啥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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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一語道破其實就是絆在“做不做得到”這件事上,唉,也就隻有你啊,連對著本天才都照樣開啟教導態。

……‖思‖兔‖網‖

X年X月X日:

那個叫克蕾雅的孩子我見過。畢竟和魯路算老熟人了,去他那找茬時知道的。

一開始對那孩子的印象並不好,初見給我的感覺過於情緒化,的確是很感性的人,但再想一想她也是有一部分清醒的。

她做了一個大多數人都會做的決定。是啊,在麵對巨大的創傷時,立即作出看起來勇敢的行動,正是內心的逃避。真正難的是正視留下的慘狀來把一切認識清楚。

但畢竟她那時候太小,不知道什麼覺醒,不知道戰士們都帶著什麼樣的心境,把錯都怪在普莉西亞頭上也是理所應當的。

也是因為“那場災難中唯一存活下來的人”這種說法太刺耳,就沒再想她的事,今天聽了伊妮莉的描述後我才發現我似乎判斷錯了。

那孩子好不容易用自己的手創造了幸福,她認為自己該把那份愛看得比一切都重,不論生死或繼續存在與否。

當年伊妮莉第一個衝上去卻慘敗,而後花了這麼久的時間來麵對再放下。

那一躍才是克蕾雅真正想要的,用生命成全有始有終的選擇。她無法原諒的是發著抖的自己,所以才要用餘下的生命來追隨那時沒有做的事。

想不到她們又相遇,還短暫的成了像師徒的關係,然後一個徹底釋然,一個更堅定的啟程。冥冥中有些像緣分的東西啊。

——安格斯手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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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年X月X日:

戰士們在那種非人條件下成長起來,還有一顆健全之心的不多。

伊妮莉除了那三個孩子外,還認識的也就隻有歐羅巴、迪妮莎、安琪兒了。

一個來不及發展,一個沒有發展,一個發展失敗,從事實角度上來講也差不多都算死在她手裏,並且最後把那三個最在乎的孩子也搭了進去,然後她們的時代也終結了。

所以抓空的那一刻,我其實已經理解了。

那叱吒風雲的高速劍,無數人向往,但它從不光輝。

一開始,是為對抗混沌,要延遲選擇所以需要一個通道來控製住整體的清醒。

然後它又承擔起保命的責任,對斬斷迷霧的希望的寄托。

當手扶上劍柄,周圍便盡數斷裂,卻要用放棄感受為代價來維持它的狂暴。

一路殺出的特權,本想留到關鍵時刻,結果用都沒用就忽然天翻地覆。

最後它指向的是自己臂下。

你放下了我該高興才對啊。

——安格斯手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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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年X月X日:

居然是拉花娜,很久以前隨隨便便的一個瞎想居然成真了。幸好是她。

伊妮莉好像對她也真的挺感興趣,問了好幾句。

拉花娜也要和姐姐重聚了,走出那一天。真好。

——安格斯手記

……

X年X月X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