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的誤會是什麼?”
“其、其實……”阿瑄咽咽口水,小步小步往後挪動,“其實我是想看看,萬一哪天我不幸離開了糖果鋪子,我會、會有多少不適應。嘿嘿,嘿嘿嘿……”
辭詩詩冷哼兩聲,手攥緊木棍,麵露凶光。
阿瑄連忙大喊:“可是我隻出去了一小會,我就情不自禁想起了你,想、想起了你的一切。詩媽!我離不開你!我再也不要離開糖果鋪子了!嗚嗚嗚……我知道錯了!”
“知道錯了!知道錯了!”辭詩詩拽著木棍往阿瑄屁股上抽去,“你個沒有良心的小崽子!你個忘恩負義的小蹄子!老娘含辛茹苦把你喂這麼大,你給我玩離家出走!你玩就玩吧,你還敢衝阿牛發脾氣!你發脾氣就發脾氣吧,你還敢把老娘弄了三個月的糖塊毀了!看老娘今天不滅了你老娘就枉擔了‘糖果西施’的稱號!”
“嗚嗚……詩媽,西施是形容美貌的,不是形容戰鬥力的。邵爹爹!邵爹爹救我啊!”阿瑄被抽得屁股生疼,連連討饒,果然斜眼一看,阿牛已經急急地拉著邵海來了。
當年收養阿瑄其實是邵海的主意,因為辭詩詩每次看見阿瑄就被她的醜陋嚇哭,不敢接近,其他人更是無力養過多的孩子。邵海這人人如其名,心胸寬廣,舍不得阿瑄小小年紀被丟棄在外,於是百般勸說,終於說動了辭詩詩,從此養下了阿瑄。在阿瑄與辭詩詩長達十三年的割據戰中,邵海為調節兩人關係費了不少氣力。
“詩詩,算了吧,阿瑄還小,偶爾犯一次錯沒事的。糖塊毀了還能再做嘛,你昨天不是還說做得不夠好,還要再試試嘛。頂多算這鬼丫頭沒口福,不能吃你專門為她做的糖塊了。”邵海一邊阻攔一邊說道。
“誰為她做的了?!”辭詩詩被戳中心思,轉去吼邵海,手上的動作總算是慢了下來,“阿牛,把這臭丫頭關到柴房去!今天一天不準她吃飯!”
阿牛頂著辭詩詩如炬的目光,將被打趴在地上的阿瑄攙扶著,一溜煙的跑到了柴房。
“阿瑄……姐。你在這裏呆一會,我趁主母不生氣了再給你端飯來吃。”阿牛誠懇的說道。
阿瑄擺擺手:“不想叫我姐就不用叫,快忙去吧,少一個人幫忙鋪子不知道會忙成什麼樣。”
阿牛眼前一亮,看著阿瑄,高興地應了一聲“哎”就跑去忙活了。
他其實比阿瑄還要大五歲,但是阿瑄自稱“首席丫鬟”,要罩著他們這些“無名小廝”,威逼利誘他喊她“姐”。誰讓阿牛老實巴交,不會吵架,從此屈服在阿瑄的淫威下,見麵矮三分,張口先喊姐。剛剛阿瑄說了一句不用喊,讓阿牛以為阿瑄痛改前非,從此他可以奴隸大翻身,抬頭做人了,頓時激動得淚流滿麵。那欣喜若狂的模樣,讓辭詩詩也驚嚇了三分。
阿瑄看阿牛走遠了,才摸摸屁股,昨天晚上翻越辛府的高牆,屁股已經摔得不輕,本來早上感覺不到疼了,沒想到剛剛挨了好一頓打。哎,估計一周內都坐不起來了。阿瑄疼得齜牙咧嘴,又聯想到早上受的委屈,眼眶裏就轉動起淚花來。
“啪。”
一個白瓷瓶砸進阿瑄的懷裏,阿瑄隔著朦朧的視線望過去,登時眉開眼笑:“師父!”
作者有話要說:啊哈哈,我有一個很好玩的想法,就是今天一點更,明天兩點更,後天三點更,以此類推……
這樣看起來好美妙 啊哈哈!!!
☆、Part.1
桃花紛開的迷離眼,皮皮的邪魅笑容,挺拔俊秀的鼻梁,紮得高高的頭發,還有那身粉色的長衫,翩翩然搖著折扇。正是阿瑄的師父——漢紫。
“我說阿瑄,你怎麼這麼沒出息啊?我教你練的功是幹什麼用的,怎麼別個揮兩棒子你都擋不了啊?”漢紫搖頭長籲。
“師父……”阿瑄撇撇嘴,“怎麼你也說我的不是啊。”
漢紫是阿瑄七歲就認下來的師父。
阿瑄是個沒爹沒娘的孤女,加上長得不好看,哪怕邵海、辭詩詩夫婦再怎麼精心照料她,阿瑄的身份還是廣為人知。所以在她很小的時候,就經常有小夥伴們一起合夥欺負她。漢紫就是在那種境況下出現的。
那天跟往常一樣,阿瑄沒事就湊到小夥伴旁邊,怯生生的看著他們玩‘丟石子’的遊戲。有個自稱為老大的小孩站出來問阿瑄:“喂,醜八怪,你也想玩嗎?”
阿瑄咬著指頭緊張的點點頭。那個老大就招招手:“你來啊!我帶你玩!”阿瑄喜出望外,飛奔而去,誰知剛跑了幾步,那些小孩就拿起手中的石子,一齊扔向阿瑄:“醜八怪!沒爹娘的醜八怪!還想跟我們一起玩,砸死你!”
阿瑄被砸得措手不及,跌坐在地上大哭,可是那些小孩卻依依不饒,一邊砸一邊高唱。那些石子在阿瑄身上擦出許多傷痕,突然陣風一過,快要砸到阿瑄的幾塊石頭被擋了下來,漢紫猶如天神降臨,站在阿瑄旁邊,以保護者的姿態說:“不要欺負她!”
孩子們一哄而散,阿瑄淚眼迷離看著漢紫,卻見漢紫撲哧一笑:“真醜,難怪別人砸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