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瑄的感激卡在喉頭,化作更加巨大的淚滴落下。

漢紫卻掏出一張手帕,仔仔細細將阿瑄眼淚擦幹,用兩根手指在阿瑄臉上掰出個笑容來:“唔,這樣還差不多,勉強能看了。”

於是阿瑄的感激再次被卡到了喉頭。

最後,漢紫牽著阿瑄的手送她回去,臨走時摸著阿瑄的腦袋說:“阿瑄,認我做師父好不好?我教你武功。以後都不要被別人欺負了。阿瑄是個好女孩,別人怎麼能隨隨便便欺負你呢?”

阿瑄眼淚再次竄了上來,猛點兩下頭。

於是漢紫笑著說:“阿瑄笑起來好看多了,以後要多笑笑。”

阿瑄再次猛點頭。漢紫是她人生中的一道曙光,將她自卑多年的性格成功扭轉為現在的自大。雖然阿瑄不知道漢紫為什麼不願意讓別人知道她有師父,以及她的師父是漢紫這件事,但是阿瑄還是一直很聽漢紫的話,將秘密保管多年,堅決不說出口。

現在,漢紫說了阿瑄一句沒出息,讓阿瑄有些灰心喪氣。

“這丫頭。”漢紫笑笑,“快點把藥敷上,這可是花了你師父我千辛萬苦才求來的金創藥,包治百傷,不要白不要啊。”

“哦。”阿瑄心裏開出花來,又想起來什麼一般,“師父,你能不能教我輕功?”

“難道我沒教你輕功嗎?”漢紫斜睨了阿瑄一眼。

阿瑄立刻心虛地低下頭:“嗯……我是說,以後能不能專攻輕功,把這個學得最好。”

“那還要看你自己啊。”漢紫走近兩步,搖搖折扇,嫌棄的說,“我教你武功也有五六年了吧,除了發現你遇事逃跑的步子變快了,沒發現有什麼其他長進。”

阿瑄默。

“好了,你在這好好呆著吧,我先走了。唔,改天你沒事的時候把這柴房收拾一下,不然這麼髒,怎麼住人啊。”漢紫發著牢騷。

阿瑄疑惑:“師父,柴房是不住人的啊。”

漢紫再次嫌棄的看了阿瑄一眼:“我的意思是,你下次被關進來的時候。真是一點都不能體會為師的苦心。”

阿瑄淚:“……師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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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紫皮皮一笑,身形一動,已經消失無影了。

阿瑄握著手中的小瓷瓶,心窩暖暖的,草草塗抹了一層藥,就覺得困意上來。也是,昨晚一晚上沒睡,今天又鬧騰了一早上,也該困了。於是她抱著一捆草就甜甜的進入了夢鄉。

一覺醒來已經到了下午,外麵日頭正毒。

阿瑄捂著肚子趴在地上,不一會就聽見了腳步聲,抬頭一看,邵海對她溫和一笑:“阿瑄,餓了吧?吃點東西。”

“邵爹爹,我不能吃。”阿瑄搖搖頭,“詩媽會生氣的。”

“你這傻孩子。”邵海失笑,“這飯還是你詩媽讓我端來給你吃的。她那人你又不是不知道,刀子嘴豆腐心。嘴上說你,其實心裏疼你得緊。昨晚你不見了,她急得什麼似的,催著我到處問,今天早上你一回來就去看你,結果正好看到你在搗她做的糖,這不氣急了。還疼嗎?要不我去請個大夫來看看?”

阿瑄抿嘴搖搖頭,接過飯碗就大口大口吃了起來。

“你啊!”邵海坐到一邊,慈愛的看著阿瑄吃飯。

阿瑄吃著吃著抬起頭,猶豫一會問道:“慕容白他……”

“哎呀,你不說我還忘記了。阿瑄你在這裏吃飯,我派個人到慕容府通知一聲。那孩子昨天聽說你不見了,急著幫我找去了,也不知道現在還在找沒,我得去說一聲。”邵海站起來就要出去。

“不用了!”阿瑄大聲阻止,看到邵海疑惑的眼神時,又黯下了聲音,“他……已經知道我回來了。”

“哦……”邵海聞言又坐了下來,“你們,又吵架了?”

“才沒有!”阿瑄戳著飯,“是他無理取鬧!”

邵海一臉“我懂了,你不必解釋”的表情:“嗯,是他的錯,快些吃飯吧!我去看看糖熬好沒。”

阿瑄在邵海背後默默怨念:“真的就是他的錯嘛……”

傍晚時分阿瑄被放了出來,辭詩詩橫眉豎眼數落了她一番,終於允許阿瑄回房歇息,並派人去燒熱水給阿瑄洗澡,嘴裏說的是:“真是臭死老娘了!個丫頭長得醜就算了,還這麼臭!”

阿瑄心知辭詩詩的脾性,第一次含情脈脈看了她一眼,然後無比順從的回了房間,讓身後的辭詩詩心驚肉跳,戳戳身邊的邵海,聲音哆嗦了兩下:“相公,柴房沒鬼吧?”

邵海溫溫的笑:“老婆,是阿瑄懂事了。”

“我一定是看錯了……”辭詩詩碎碎念著繼續幹活去了。

阿瑄回到房間,四仰八叉的倒在床上感慨了一陣還是床舒服,然後摸出了懷裏一直揣著的《疊葉》,翻開瀏覽了幾頁。腦海中一個人影飄過,她咧開嘴傻笑了幾下,冷不防磕到了床沿,屁股又開始火燎火燎的疼。

“詩媽真是狠心,那麼粗的木棒,說打就打。”阿瑄咕噥了兩聲,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