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興不置可否,眼裏突然閃過一絲光亮,繼續說道:“你想要學武功,並且是很想,不如——拜我為師?”

阿瑄頭點了一半,突然腦海中閃過總是眯著的一雙桃花眼,又使勁搖搖頭:“不行不行,你還是隻告訴我方法就可以了。那個……我喜歡自學,對!”

雖然漢紫消失了小半個月,平時教武功的態度也比較隨意,但是已經拜下了,還是不要再拜一個好了。而且……阿瑄偷偷看了印興一眼,其實心裏很不希望他成為自己的師父,好像那樣的關係建立後,兩個人之間就多出了太多禁忌。還是這樣做朋友的隨意比較好。

印興倒是沒有強求,攤開《疊葉》講了幾個招式,又親自示範了一下。看著阿瑄有了提升之後,欣慰的點點頭:“還不錯,內力不受阻了,動作就流暢了。你……好好自學吧。我先走了。”

“走了啊?”阿瑄隱隱有些不舍,歪著頭問,“那、那你以後,還會來嗎?”

印興笑笑:“哪有姑娘家,希望男人常出入閨房的?”

阿瑄頓時傻在原地,恨不得抽自己一巴掌。是啊,這事關姑娘家的清譽!剛剛不知怎的,一時不舍,竟然還說了出來!紅暈爬上阿瑄的臉,阿瑄使勁搖搖頭,似乎這樣可以把尷尬搖去:“那、那你還是快走吧。”

“撲哧。”印興第三次被阿瑄逗樂,故意委屈道,“可是,你也不能這樣就趕我走吧?”

阿瑄再次有些呆愣,幹脆啃著手指頭生悶氣,要走也不好,要留也不好,那你還是自生自滅吧,我不管你了。

印興見阿瑄惱了,抬頭看看窗外已經呈現魚肚白的天空,俯身正視阿瑄,十分認真的說道:“謝謝你……的甜湯。我走了,後會有期。”

於是阿瑄傻愣愣的看著一道白影一晃,印興輕輕巧巧從窗戶鑽了出去,轉眼就沒影了。在心裏歎了一聲,窗戶那麼窄,也能這麼順利的鑽出去,好厲害啊。

坐到床邊又莫名其妙的傻笑了一番,看到了擱在凳子上的茶碗,阿瑄高興地拿起來喝了一口,頓時小臉皺成一團——這、這也太甜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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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府門口。

一人站在門口,翹首以盼,終於見到晨曦中那道熟悉的身影出現,放下心來,又忍不住迎上前去:“少主,你昨晚去了哪裏,怎麼也不通知一聲,可把屬下急壞了。”

“急什麼,我能丟?”那身影走近,在越發白亮的光芒中顯出一張冷峻的臉來,薄唇深眸,不帶一絲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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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是,屬下知錯。隻是老主人曾經吩咐過許多次,一定要好生的小心照看少主人。若是你出了什麼事,屬下不好向老主人交待啊!”說話之人已是斑斑銀發,佝僂身體,一臉關切洋溢。

而那冷峻之人眼神淩厲的在老人身上橫了一眼,表情毫無波瀾,但是眼裏已是深深的鄙夷:“多謝許管家的操、勞。”那最後的操勞二字咬得極重,一字一頓,說不清的嘲諷。

老人似乎不懂得這些,仍然點頭哈腰:“為了辛府,為了老主人和少主人,屬下無論怎樣操勞,都是應該的。”

那冷峻之人終於不再回話,似笑非笑的‘嗯’了一聲,長袍一甩,踏入府門。

老人猶兀自念叨著一些事務,跟隨著冷峻之人一直往前走。冷峻之人一言不發,直到走到一間屋子門口,才終於停下腳步,老人也忙止步,服服帖帖的站在後麵。

“許管家想是操勞了一夜,不妨早些去歇著?”冷峻之人道。

老人忙回答:“不妨事的少主人,屬下年紀雖大,但是身子骨尚且硬朗。再說,為了辛府做這些事,本來就是分內中的。現在天已亮了,再去休息,恐怕不好。”

冷峻之人臉上終於露出不耐,喊了一聲:“印興!”

隨著聲音落下的,是一道白色的身影,麵容在背光中看不大清晰。但是那人背著劍,劍鞘一動,劍光畢現,老人終於不再堅持,顫著說了聲:“屬下這就去休息!”

冷峻之人冷哼一聲,“砰”的一下帶上房門,將光亮隔在外麵。

作者有話要說:

╮(╯_╰)╭阿瑄有豔福了,隻是這個豔福,尊滴就素豔福咩?

某瑄繼續叫囂:求收藏求收藏求收藏。求冒泡求冒泡求冒泡……

☆、Part.2

晨曦,太陽溫柔的將光芒普照人間。流雲被鍍上了一層溫潤的金邊,在天際徐徐流動。大街上又漸漸傳出嘈雜的人聲,各個鋪子的吆喝聲、顧客的討價還價聲此起彼伏,慢慢充實了人的耳界。

阿瑄一夜沒睡,隻匆匆補了一刻鍾的睡眠就起來到院子裏幫忙。阿牛昨夜就回家照顧生病的娘親去了。後院裏的木柴都沒有人來劈,整整齊齊靠牆碼了半邊。斧頭安置在柴火堆旁,被曦光溫柔的鍍上一層薄光。

阿瑄走過去,學著阿牛的模樣,往左右手“呸呸”的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