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老婆,我出去看看,你懷著孕,別衝動。”邵海已經穿好了外衣,正在套著鞋子,見到辭詩詩的反應連忙安撫道。

“不行不行,我要起來看看。醜丫頭平時很少傷人,雖然脾氣差了點,但怎麼會突然要殺人了?”辭詩詩立刻坐了起來,也不顧邵海的阻攔,急慌慌的說道,“會不會有什麼事啊?這孩子真不讓人省心。一會見到她我揍死她!”

嘴上雖然這樣說,手上動作卻很快。兩個人大致的收拾了一下,推開房門,往後院趕去。

那邊阿瑄已經快殺紅了眼,雖然一直沒能把翠翠怎麼樣,但是翠翠胳膊上已經被斧頭割開了一道長長的口子,鮮血直滴。

翠翠更是疼得哭了出來,不顧一切往外逃,沒逃出幾步又被阿瑄逼了回來。在地上摔了好幾下,臉上身上全是泥土,灰撲撲的。發髻也已經散亂了,連外衣都被阿瑄搶過去劈成了幾半。

眼見著就要被劈上了,翠翠嗚嗚咽咽哭得絕望,腳下一軟,癱軟在地上。

阿瑄舉起的手被拉住,使了好幾下勁都掙脫不開,低吼一聲,抬頭瞪去。在看到邵海一臉痛心之後,突然怔住,臉上的猙獰鬆動,手中的斧頭也被邵海搶過去了。

“醜丫頭,你是發的什麼瘋?這會鬧出人命的你知道嗎?”辭詩詩拔過阿瑄,怒吼道,“這一大清早的是幹嘛?翠翠做了什麼讓你這樣恨她?”

恨……翠翠?

阿瑄如夢初醒,看了看自己的手,因為用力過猛而被斧頭柄勒出了紅痕。而一邊的翠翠哭得驚魂未定,一臉恐懼的望著自己,甚至對上阿瑄的視線後,還不由自主往後移,生怕她再次殺過來。

邵海忙過去安撫翠翠:“別怕別怕,沒事了。”一邊疑惑的問道,“到底是發生了什麼?”//思//兔//網//

這兩個人從來都水火不相容他們都是知道的,但無非也就是小孩子脾氣,動不了真格。今天早上鬧的這一出實在是出乎所有人的意料,邵海和辭詩詩更是不能接受。

阿瑄往前走了幾步,終於忍不住仰起臉問道:“詩媽,你真的覺得我是個廢物嗎?”

話未說完,眼裏已經滾落出了眼淚。她生怕辭詩詩說出一個“不”字來,往前拉扯住了辭詩詩的衣襟,聲音哽咽:“真的……很討厭我嗎?”

辭詩詩一愣,似乎是明白了什麼,外邊上剜了翠翠一眼:“是翠翠說的?”

“不是。”阿瑄說出這句話後,又搖了搖頭,“是的。”

辭詩詩雖然不懂為什麼一會不是一會又是,但還是心頭一酸。之前雖然抱怨過阿瑄無數次,但是早上聽到那句“阿瑄殺人了”的驚慌她卻不會認錯,這是出於一個母親對於孩子的關愛。所謂愛之深、責之切。想來平時總是那麼挑剔阿瑄,不過也是因為自己真正把她當成了女兒來疼。也是因著這一份真切,才會總是無所謂的“你很醜”“真沒用”這樣罵來罵去。

這樣想著,辭詩詩的聲音也軟和了下來。頭一次蹲下正視阿瑄,掏出手帕輕柔的為她揩去眼淚:“你這個醜丫頭!你覺得像你詩媽這樣的‘糖果西施’,會願意留一個廢物在家,長達十三年嗎?”

阿瑄仍是哽著聲音:“可是,我這麼醜,又什麼都不會做。連劈柴都不會。你不覺得,養著我是一個負擔嗎?”

“是啊!”辭詩詩拍了阿瑄一巴掌,“動不動就哭!可不是負擔是什麼?我辭詩詩的女兒,怎麼會是你這幅窩囊樣子,真叫人恨得癢癢!”

大概是第一次聽到辭詩詩說出“女兒”這樣的字眼,阿瑄張著的嘴忘了合攏,一臉眼淚鼻涕的望著辭詩詩,後麵還想說些什麼,也覺得說出來似乎太沒有意義了。

辭詩詩站起來又看向一片狼藉的院子,以及窩在一邊嚶嚶哭泣的翠翠:“為什麼那麼說阿瑄?”

翠翠有些不可置信,腦海裏浮現出那天碧月對她說的話“你不覺得唐阿瑄似乎礙到你才華的發揚?若是她不在糖果鋪子,那辭詩詩、邵海、阿牛,眼裏就隻有你一個人了呢。”,鎮定了一點,抓著衣襟做出最後的搏鬥:“主母,唐阿瑄在鋪子裏呆了這麼多年,麻煩了你多少事情?可是她什麼都不會!連柴也不會劈!你為什麼還要說出那樣的話來安慰她?就算她沒爹沒娘,那也不應該是你來管她的事啊!誰知道她爹她娘是什麼人物?說不定,她根本就不是正經人家的女兒……”

“閉嘴!”辭詩詩臉色鐵青,“翠翠,是誰教你說的這些話?以後都不許再說!阿瑄是我辭詩詩的女兒,如何來路不正經?”

翠翠話一出來,連蹲在翠翠身邊安撫她的好老人邵海也皺起了眉頭,站起來和她保持了一定距離。

“主母!”翠翠沒想到辭詩詩竟然是這樣的反應,這樣的包庇,竟然直接說阿瑄是她的女兒!頓時有些心灰,想到了自己家的情況,她再次一咬牙,“主母!她唐阿瑄相貌醜陋,資質平庸,如何能夠成為你的女兒?為何你要……”

“翠翠,你不必再說了。”辭詩詩徹底的失望,冷下聲音,“念在你在這裏也工作了兩三年,我會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