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母娘娘似的一般嬌貴呀,邵爹爹都快把辭媽媽裝在籠子裏鎖起來養了。”

安如意津津有味看著熱鬧,小聲回答道:“可不是呢,鋪主這是心疼主母,一點點重活都不想讓主母插手。這是愛情的力量呢。”

愛情的力量?阿瑄頭一次聽見這種說法,隻覺新鮮,又覺貼切,笑著對安如意說:“那如意姐姐,我們也快去幹活吧,不然辭媽媽可真得自己動手了。”

安如意眉眼彎彎的同意了,兩個人快速走到一堆工具前,麻利的幹起活來,整個院子都處在一片祥和中。

阿牛見她們回來了點頭笑笑,出去在鋪子門口照料著,過了一會又轉了回來,有些緊張的跟阿瑄咬耳朵:“門口慕容家的少爺來了,說是要找你,看起來臉色不大好呢,你得小心點呀。”

作者有話要說:姑子提的問題我也想到了,所以我決定今天早上八點半來發個文,以後什麼時間段好呢?乃們也來給點意見吧~

☆、Part.3

看阿牛一臉的關切和緊張,阿瑄忍不住笑了,可以想象出外麵慕容白臉色有多臭,但她今天出乎意料的一點也不怕。拍拍阿牛的背,阿瑄說道:“放心吧,他能吃了我不?”

阿牛雖然疑惑阿瑄的鎮定,但也因此放心了不少,小聲交代著:“他要是對你咋樣,你就直接喊我。雖然我沒有武功,打不過他,但還是能抵擋一會的。”

阿瑄心裏湧出了些感激,表麵上仍大大咧咧的說著:“阿牛,真夠哥們兒!”說完後,她調整了一下呼吸,走到鋪子門口。

慕容白看到阿瑄出來,臉上表情變換幾番,還是走上前去問:“今天究竟怎麼回事?為何你會無緣無故發那麼大的脾氣?”

阿瑄定定的看著慕容白,半晌隻問了一句:“你覺得林慕年是怎樣的人?”

慕容白微微蹙眉:“慕年自然是很好的女子,問這做什麼?”

他們一道長大的,如何會覺得她不好?阿瑄隻覺得心酸,又問一句:“那我呢?”

慕容白不說話了,隻是神色更加不悅,像是在惱怒阿瑄為了一些無聊又毫無意義的爭執而斤斤計較。

阿瑄也沒辯解,苦澀一笑:“所以,還有什麼要問的嗎?旁的話,也沒有什麼好說的了吧。”轉過身,“我唐阿瑄,從來沒有妄想過要攀附你們之間的誰,或者挑撥你們兩個人的關係。因為我從一開始就知道,這些都是不可能的。你們是望族後裔,我不過是一個市井女子,下流又不入眼。以後……還是不要來往了吧,這小門小戶的,實在沒法跟你們這些大人物交流。”翠翠說得對啊,從一開始,我就輸了,以後所有的掙紮,都是無謂的。

“唐阿瑄!”慕容白喊了一聲,腳步前移,似想要攔住阿瑄。

可是阿瑄連停頓都沒有,直接走進了糖果鋪子,留下了一個蕭瑟的背影。如果早知道我們最後會變成這樣,那麼那個冬天,我決計不會出門鑿冰捕魚。如果一切可以重來……

“阿瑄?”安如意擔憂的看了阿瑄很久,終於遞來一個手帕,“你要是心裏難受,就哭出來吧。那樣……或許會好一點。”

“我沒事。”阿瑄繼續搗著甘蔗,眼神渙散。

“阿瑄……”安如意不會說什麼甜言蜜語來逗阿瑄笑,也沒有什麼主意,隻好陪著阿瑄一起難過。剛剛阿瑄進來的時候,她出去迎接,看見外麵那個少年眉尖蹙得極深,看著阿瑄的神情裏倒不若是阿牛所說的生氣,反倒有些像是自家的娘親和爹爹鬧脾氣之後,爹爹那無可奈何又不願施以重言的神情。不過那個人沒有爹爹那樣主動的來找阿瑄認錯,隻是不自覺的動作,想必是他自己都沒有察覺吧!

再看著阿瑄失神的樣子,她似乎明白了什麼。情之一字最是傷人,她雖不懂,也是知道一些的。隻希望他們兩個人都能快些明白彼此的心意才好,因為誤會而分開,實在是太不劃算了。

秋意漸深,市場上賣甘蔗的越來越稀疏,糖果鋪子的工作重心也由製糖移向了製糕點。用自家的砂糖自然是省了不少原料錢,安如意的技術純熟,來買糕點的人也是越來越多,生意的好轉讓辭詩詩也高興的挺著肚子養胎,不插手閑事了。

這天天蒙蒙亮,阿牛奮力的砍柴,時不時抬起袖子擦擦額頭的汗,忽然柴堆上驚天動地一聲響,擺放得整整齊齊的柴火堆就這樣散架了。

阿牛拿著斧頭微微喘氣,轉身快走幾步去把掉在柴堆上的那個人扶起來:“阿瑄,你為什麼每天都要跳牆啊?”

阿瑄摔得骨頭都快要散架了,一瘸一拐的直起身子,憤恨的盯著院牆:“我一定要把這層功給練好!”

阿牛不懂武功,隻是看阿瑄這樣折騰了大半個月,每天都說這樣一句話,卻每天都從牆頭摔下來,落下院子裏各個不同的地方。甚至有次掉進水溝裏,把一身好好的衣裳都給弄得臭氣熏天,他實在有些看不下去:“阿瑄,你不用這麼勤快的練功,有我在,可以保護這一家人的。”

“你這叫鼠目寸光!”阿瑄撿起塊木頭砸向阿牛,讓他措手不及往後踉蹌了幾步,“你看看,你就這點本事,不靠著我一點,還能守護這個家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