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

“慕容哥哥……”最後說話的是林慕年,她剛剛趁大人講話的時候一直在環顧四周,沒有找到那個熟悉的身影,臉色極為落寞,“慕容哥哥,慕年等你回來,你可不要忘了我。”

“自然不會。”慕容白笑道,“等我回來的時候,慕年也該是一個亭亭玉立的大姑娘了,白定會眼前一亮。”

該交待的事情都交待的差不多了,小森挑著慕容白的行李,跟著慕容白與大家做了最後的告別,就要踏上眉安橋離去了。

瑩瑩白雪覆蓋世界,眉安橋上麵結了一層光亮的冰,凡人走上去都會滑倒。然而對於慕容白和小森,這不過就是普通平地,絲毫不會阻礙到他們。

慕容白走到橋中央的時候,側頭望望一邊的樹林,對身後的小森說了些什麼,小森唯唯諾諾應了。於是兩人繼續前行,好像根本就沒有停頓過一樣。

直到他們完全消失在視線範圍內,阿瑄才精神恍惚的低下頭。周圍熱熱鬧鬧前來餞別的人已經全部離去,安靜得根本不像曾經喧囂過。阿瑄仍然恍惚著,直到清醒過來,才發現自己已經走到了河邊。冰凍的碧水上麵結著一層薄薄的冰,在太陽的普照下騰起嫋嫋白煙,銀裝素裹的美景隱隱若現,神秘得就像是瑤池仙境。如果手上再多出一把匕首,那麼一切都回到了最初的模樣。

阿瑄怔怔的看著冰麵上的自己,小時候的她五官幾乎擠成一團,極其畸形,沒有表情的時候看起來隻是難看,而一旦她有任何的表情起伏,那五官就成為一道奇怪的組合,看起來無比驚悚。當年辭詩詩就是被阿瑄笑起來的模樣嚇哭,以至於每回阿瑄一笑起來,辭詩詩胳膊上都會起一層密集的雞皮疙瘩。

然而時光漸逝,在歲月的長河中,阿瑄的五官慢慢不再那麼緊湊,時間就像是一張寬大的手掌,將阿瑄皺巴巴的小臉慢慢撫平,煥發出她原本應有的美好來。現在冰麵上的那個她,就是一張將要撫平的白紙,雖然缺陷仍在,比如說不符年紀的眼角紋,再比如說額前比老年人更深的皺紋,然而秀挺的鼻尖終於有了形狀,閃爍有神的大眼裏也多出了熠熠光輝,這是阿瑄從來沒有想過的變化,真如辭詩詩所說,也許再過幾年,自己就會成為一個美人坯子。

再過幾年,慕容白會回來嗎?

阿瑄蹲下來,有些惆悵。

“阿瑄?”一聲輕暖的試探在阿瑄身後響起,阿瑄抹抹眼角不知何時滲出的水珠,回頭望去。隻見那冰天雪地之間,有一人著修長白袍,白袍看起來無比單薄,在獵獵的北風中幾乎要刮到半空中去,清逸得如同謫仙一般,自天上而來。

阿瑄傻愣著,直到那人挑起好看的長眉用詢問般的眼神盯著自己,她才如夢初醒,聲音幹巴巴的和風一個濕度:“印興,你怎麼在這裏?”

作者有話要說:小白雖然被我送走了,可是他很快就會回來滴,回來了就有好戲了,哇哢哢~~~

這文文的前戲鋪墊得差不多了,馬上就要開始各種,神馬江湖風雨,神馬愛恨情仇,滾滾而來。千萬做好準備,請表錯過喲~

然後,明天是某瑄的生日,特此請假。明天要陪父皇母後還有皇弟一道出門慶祝,就木有時間來更文鳥~

乃們,咳咳,比如潛水的冒個泡,比如撒個花,收個藏什麼的,來慶祝一下。某瑄感激不盡,謝謝!

☆、Part.3

印興的笑容一如既往的暖和,如同春風,讓人微微熏陶其中。他笑得神秘,有些頑皮的問道:“你來猜猜我是來幹什麼的?”

阿瑄尚且迷迷瞪瞪,撓撓頭:“難道你是來釣魚的?”

她隻是應景隨便一問,沒想到印興露出個“你真聰明”的讚揚表情,從袖子裏麵拿出個短短的匕首出來:“可不就是?倒被你猜中了。”

阿瑄蹲得腿有點軟,站起來退讓到一邊去:“那、那你釣魚吧。我先回家了,出來好一會了。”

換在平時,她自然是十分非常之樂意的站在旁邊觀看,隻不過剛剛那麼一鬧,心情起伏太大,她現在隻覺得疲倦,想要回到房裏蒙頭再大睡一場。

不料她還沒有走出幾步,印興竟然在背後頗為委屈的問道:“你都不陪我一起的嗎?”末了還補充一句,“這冰天雪地的,我一個人該是有多無聊呀,你陪我說說話,解解悶,可好?”

印興容貌驚人,頗有天人之姿,此刻卻擺出一個小孩子被搶了糖果一般的委屈表情,阿瑄還沒意識到自己的想法,嘴上就冒出了一句:“呃,那就陪你好了。”說完阿瑄無力扶頭,果然美男計一旦運用起來自己就是抵抗不了是嗎?比如師父,比如慕容白,再比如眼前這位。

印興聽了果然高興,沒兩下子就鑿了個圓窟窿,然後……把手探了進去。

“你在幹嗎啊?”阿瑄納悶。

印興撈魚的動作絲毫沒有停滯,笑意盎然的說:“我在撈魚呀,等著,我馬上就能撈起大魚,然後送你一條。”

條件倒是不錯,隻是阿瑄心裏十分疑惑:“這樣撈魚?你不冷嗎?”

不冷那是不可能的,不過印興仍然興致勃勃說道:“書上寫的,隻要冬天在冰麵上鑿出一個圓洞,就很容易釣上魚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