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嗎。你們玩得很好吧?”
“不好。”慕容白坦白說,“我們見麵就吵架。現在她估計已經嫁人了吧。本來對她喜歡的人不是很滿意的,但看她那麼高興,也就算了,各人有各人的福吧。”
“喜、喜歡的人?”阿瑄震驚了。她什麼時候有喜歡的人了?她自己都不知道!
“這些話題很無聊吧,不說這個了。馬上就要到花朝節了,街上應該會很熱鬧,我們再去別的地方逛逛吧。”慕容白笑得清逸,命令小森帶路,和阿瑄一起並肩悠著走。
天空晴朗,早春的季節風很柔和,帶著零星的寒意,卻有著讓萬物複蘇的清新味道。
各懷心事的人在路上走著,阿瑄拿著裝糖果的紙袋,選了一顆塞進嘴裏慢慢品著。南城果然不愧是美食雲集之地,這糖果的味道十分正宗,比之安如意做的有過之而無不及。
悵然時,耳邊風聲刮過,胳膊已經被慕容白強有力的拉動。反應過來的時候她正站在慕容白的身後,慕容白隨身帶著的劍早就抽離出鞘,和不知何處蹦出來的蒙麵人交鋒著。
蒙麵人來向奇怪,與慕容白正在打的這個明顯體力不支,直接遁了。而他的右邊又冒出了一個新的蒙麵人,銀晃晃的劍直指慕容白而來,阿瑄唬得叫起來:“小心!右邊!”Ψ本Ψ作Ψ品Ψ由Ψ思Ψ兔Ψ在Ψ線Ψ閱Ψ讀Ψ網Ψ友Ψ整Ψ理Ψ上Ψ傳Ψ
慕容白長袖虛晃,招招淩厲無情,很快破除了來者的招式,並且逼得他們節節後退。寒光四濺,周圍的遊人早就散得不知去向。阿瑄揣摩著這些招式,又高興又悵然的想,四年不見,慕容白的武功進益得明顯,比之在安城時的不知高了多少,並且……比現在的自己,也要厲害許多。
不一會兒就解決了偷襲之人,慕容白麵色不虞,命令小森:“立刻去調查這些人的底細!”來者實在過於奇怪,打不過就跑,奈何逃竄方向極散,隱沒得又快,倒像是誰派出來專門戲弄他的一樣。
小森同樣不高興,跟著慕容白多年,他的性格也帶上了慕容白式的傲氣,領命之後立刻就調查去了。
慕容白對阿瑄歉意道:“唐姑娘,實在是對不住,攪了你遊玩的興致。”
“那些人,是你的仇家?”阿瑄問得小心翼翼。
慕容白苦笑:“我也不知,或許是我伯父的仇家,自從我出了莊子就跟著我偷襲,怕是把我當成莊子裏的人了。”
阿瑄心裏一塊石頭放下,語氣也輕快多了:“既如此,那就不必在意這些,聽說南城有間戲樓,唱的甚是好聽,我們也一道去看看吧。”
困惑於阿瑄莫名其妙的喜悅,慕容白怔了怔才應道:“如此,也好。”心裏覺得這姑娘真的是古怪得很,怕是腦子不大好,但她實在身世可憐,還是遷就著吧。
去戲樓聽完戲回來,阿瑄一頭黑線,因為她完全聽不懂那戲,就看見戲台子上麵穿得花花綠綠的小旦依依呀呀唱得開心,周圍的人目不轉睛看著戲台子。身邊坐著的慕容白至始至終都沒有什麼表情,淡淡的看著戲台,一看就知對這些不感興趣,讓她很是內疚了一會子。
夜幕緩緩拉開,星辰漫天,一輪極淺極淡的月亮倚在一架樹梢上,散著層層清輝。
步子不由輕柔起來,和著悠悠細風輕踏在石板路上,阿瑄眯著眼睛看著右上側的慕容白,心情很複雜。當年這個人留給她最後的話語,冰冷無情。當年這個人憎惡她,認為她蠻橫無理,不懂規矩。吵吵鬧鬧的日子太過長久,讓她差點忘記了,慕容白其實是個謙和有禮的人,雖自尊傲然,卻心地善良。否則又怎麼會對一個陌生的孤女如此照拂呢?
手探進袖子裏的一個物件,又滑出來。四年裏不是沒有想過他,也不是沒有想過再次相遇的場景,隻是沒想到會卡在這麼尷尬的節骨眼上。她認出了他,他沒有認出她。真是糾結和複雜。
“唐姑娘?”
“啊?”
“在下剛剛是問姑娘,是否有興趣去前麵的酒莊逛逛,聽說酒劍仁前輩今日在酒莊廣會江湖客,在下想去見識一下前輩的風範,姑娘的意思是?”
“酒劍仁前輩……?”
“是了。”慕容白笑笑,“在下倒是忘了姑娘非本土人士,應該沒有聽說過前輩的名號。酒劍仁前輩是……”
阿瑄恍惚,其實她是知道的,小玉曾經嘰嘰喳喳講過這位前輩的諸多軼事,還聽說這位前輩和絕步姑姑有些千絲萬縷的聯係。具體是什麼她倒是不知,小玉說得含含糊糊。酒莊自然是劍字酒莊,出過酒劍仁、酒劍德、酒劍風這三個在江湖中德高望重的前輩。其中劍德前輩不幸因病去世,劍風前輩來去無蹤無人見過,唯獨這劍仁前輩,名號響當,相貌堂堂,很是對南城老少婦女的口味,極受歡迎。
但是,漢紫曾經千叮萬囑,遠離酒莊,珍愛生命。所以……
“不知唐姑娘可願意陪在下走這一遭,若是唐姑娘不願意,那在下先送姑娘回客棧。”
“願意。”阿瑄不經思考脫口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