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柴房都不知多少年沒住過人了,他清閑的領了幾年工錢,沒想到來著個姑娘,一住住這麼多天。上麵交代下來這人是重點看護對象,害得他一天隻能淺寐幾分鍾,提心吊膽守著柴房。本來以為今天早上審完了就輕鬆了,可以多睡一會,誰知道又加了個男的一起關了進來。前幾天也不用送飯,今天開始居然連飯也要送了,這侍衛真不是人幹的。再說了,這閣子又不是沒有地下牢房,為毛非要關到這個柴房來呢?!這年頭工作量也漲了,物價也漲了,就工錢不漲。下個月都不能偶爾出門喝個花酒了。人生啊人生。

“這位大哥,你先幫她把繩子解開吧。”慕容白皺著眉說道,話語很謙和,但是語氣很嚴厲。於是侍衛不情不願解了阿瑄手中的繩子,出去把門關了個嚴嚴實實。

阿瑄尚在恍惚中,走過去揭開食盒,裏麵居然是兩菜一湯和兩碗白米飯,香噴噴的還是熱的。於是她憂心忡忡對慕容白說:“不會明天要殺了我們吧,怎麼送這麼好的飯來呀?”

“……你先吃,沒關係。明天小森應該會過來支援我們的。”慕容白道。

“哦。”阿瑄乖乖的坐下來大口大口吃起飯來。現在綁他們的繩子不知是何材料製成,她努力了好幾次,卻還是怎麼也掙不開,反而繩子裏麵像是生了刺一樣,越掙紮越是紮得疼。

快速吃完飯,阿瑄將剩下的都攪拌在一起,顛顛的過去喂慕容白:“我喂你吃吧。”

慕容白扭頭:“我一頓不吃沒關係。”

“不行的,我上次在這裏麵被關了好幾天,別人一次飯都沒有送過,說不定明天就沒有飯吃了。”阿瑄擺出曆史經驗教訓道。

“……好吧。”

於是阿瑄小心地挑著米飯送到慕容白的嘴裏,考慮到他是倒著掛著的,阿瑄每喂一口都等一下,免得喂太急把他給嗆到了。期間侍衛進出了幾次,不耐煩的催促道:“吃飯整快點啊,這廚房的人等著洗碗呢,都吃了半個時辰了。”

兩人一致不理會他。把那侍衛氣得夠嗆。

“吃飽了。”慕容白咽下口飯淡定道。

阿瑄抬起衣袖小心的給慕容白擦擦嘴巴,他是個愛幹淨的人,吃完飯不擦嘴怎麼行呢。月光透過窗戶照進來,慕容白可以清晰地看見眼前的人,髒兮兮的臉上寫滿認真,給他擦嘴的力氣不輕不重,忽然撥動了他的心弦。於是阿瑄也同樣的清晰地看到慕容白臉上慢慢爬滿疑似害羞的酡紅。

終於等到這兩隻吃完了飯,侍衛大哥興高采烈收拾了食盒出去交給廚房人清洗去。慕容白突然開口叫住了他,兩人咕咕噥噥小聲交談了片刻,那侍衛大哥垂頭喪氣不情不願走了出去。沒一會兒再次推開門對慕容白說:“閣主要見你。”

作者有話要說:哦哈哈,我回來啦。

好困昂=-=昨天一晚沒有合眼,今天早上把被套、被子全部洗幹淨,累shi。

剛剛辦理校園網業務,登上來發現我又沒有上榜,我的心……刹那間……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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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rt.6

“阿嚏。”阿瑄打了個噴嚏,往被子裏麵縮了縮,又沉沉睡去。

慕容白用手背探了探她的體溫,皺皺眉,走到門口喊了幾聲。須臾後,侍衛大哥不情不願走了過來:“啥事啊?”

“請找個大夫來,她有點發燒。”

侍衛大哥往裏看了看,見阿瑄麵色潮紅得不正常,這才趕緊的找人去請大夫。閣主吩咐了,這個男的是死是活可以不用管,但那個丫頭不能出事。出事可是要掉腦袋的,大意不得。

生死攸關,大夫被一個龜奴連拖帶扯的請了過來,那大夫連衣服都沒穿好,嘴裏一麵喊著“慢點慢點。”一麵整著衣冠。等到診脈後,大夫氣得胡子一翹一翹的,沒好氣的看了慕容白和侍衛一眼:“這姑娘隻是普通的風寒,喝碗薑湯就能好,不需要如此大動幹戈。”

“如此,多謝大夫了。”慕容白恭敬一鞠躬。

大夫立馬覺得自己這火發得不對,十分愧疚道:“若是吃了這個藥丸,倒也不必麻煩去煮薑湯。”說著,從醫藥箱裏拿出一個白玉瓷瓶,倒出一個青色藥丸遞給慕容白。

“好了好了,唧唧歪歪的,診完了就走吧!”侍衛大哥一揮手,那個龜奴就把大夫拖了出去,氣得大夫直跳腳又不能反駁什麼。

慕容白討了杯水,將藥丸給她喂了下去,就小心走出柴房,跟侍衛打了招呼。

侍衛大哥不耐煩的揮揮手,意示知道了少廢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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模模糊糊醒來,阿瑄連著打了兩個噴嚏,覺得舒暢多了。推開被子,環顧一圈沒有看到慕容白,她扶到窗戶邊朝著站在樹下的侍衛大哥喊:“這裏還有一個人呢?”

侍衛大哥擺擺手:“閣主放他出去玩了,你激動個甚,又不會有事。”

“呃……”

阿瑄撓撓頭,覺得這不對啊。那個鳳一鳴不是挺變態的嗎,怎麼會這麼好心?自從昨天晚上慕容白去見了他,不知說了些什麼,回來的時候被子也抱了兩床,飯菜加倍美味,他也不用吊著了。然後她覺得有點不舒服,睡了一覺醒來,人就被放出去玩了?人比人真是氣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