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命令,立即開除酒莊身份,逐出莊去,再不許回!”酒劍仁高高舉臂,豪氣畢現,威風凜凜。
所有酒莊人士磕了三個響頭,山呼幾聲“恭賀唐莊主”,禮就算是成了。
一直到最後,阿瑄猶雲裏霧裏,怎麼的呢,就成了‘江湖第一酒’酒莊的莊主了?啊喂,酒劍仁仁兄,姑娘我好像根本就沒有答應好不咯!
慕容白本來覺得阿瑄不想告知他們酒劍風前輩的下落,故意這樣一說,沒想到就這樣把她推到了莊主之位,同樣唬得一怔。這樣一來,該是他慕容白配不上唐阿瑄了,乾坤倒換,一瞬之間,真令人哭笑不得。
酒劍仁卻一臉釋然:“阿瑄,你不必緊張,剛上位這幾天的事宜極多,師叔會輔佐你的。酒莊內部的兄弟都是俠肝義膽,最是忠誠,放心吧。”
“等等。”名利不過是浮雲過眼,阿瑄很快清醒過來,“師叔,我認你。但是莊主之位我不會接受的。而且我現在有要事要辦,實在騰不出時間管理莊內的事務。還請師叔代勞吧。”
說罷,也懈怠解釋,繼續轉向翠翠,拎起尚在懵懂中的她就往外走。兄弟老頭礙於阿瑄人多勢眾,不敢強留,但死皮賴臉跟著他們走,曰是要好好護著楊煙雲雲。
——◇——◇——
酒莊內。
“還是沒有得到什麼線索嗎?”慕容白見阿瑄出來,迎上去問道。
來酒莊的一路上,阿瑄簡明扼要講了大概的事情。一幹人等聽得唏噓不已,連那對兄弟老頭都深感愧疚,說是要去準備些什麼表達歉意,半道上溜了回去。翠翠積極配合,奈何她從未習過字,像“你”“我”這樣簡單的,都是平日兄弟老頭閑暇時所傳授。隻因她不喜念字,又不會說話,隻學了簡單幾個字之後就拒絕習字了。
普天下大概找不到可以聽取別人心聲的人,翠翠指手畫腳許久,一幹人猜來猜去,愣是沒有弄明白她到底要表達什麼。行動以無效告終。
“沒有。”阿瑄搖搖頭。
“到底是什麼人做的,又為什麼要割去翠翠的舌頭。師叔叫了好幾個醫師過來,隻可惜舌頭已斷,就是有通天的本領,也接不上斷舌,更別說要她說話了。”阿瑄黯然,“不知道為什麼,我覺得那個結果肯定不好,心裏頭慌慌的。”
“別擔心,現在有了一個線索,肯定能牽扯出更多的線索來。”慕容白安慰道。
阿瑄勉強笑笑,想到了漢紫,記得漢紫曾經說過有殺人凶手的線索,不知會不會對翠翠這個起到什麼作用。可是現下這種情況,肯定是不能去找他的了。真是頭大。
大概是因為欺負阿瑄欺負到大,又沒有什麼哄女孩子的特別技巧。慕容白表情糾結看著阿瑄,搜索枯腸想著如何哄女孩子的方法。想了半天無果,看著阿瑄失落的側臉,心裏頭也空落落的,幹脆直接上前半步環著她的肩,頗為憐惜道:“沒事的。一定可以找到那個人的。我幫你。”
阿瑄心如搗鼓,覺得這個慕容白的行徑越來越蹊蹺。怎麼的呢就突然主動起來。總讓她覺得沒有什麼安全感。可是……摸摸臉,雙頰滾燙,心頭還是滋生了一種叫做幸福的感覺。
“唐阿瑄。”
“嗯?”
“唐阿瑄。”
“哈?”
“阿瑄。”
“……呃。”
“我們來比劃比劃吧,看看咱們誰更厲害。”
“哈啊?”
搭在肩上的手鬆開,慕容白已經一躍而起,落到庭院中央,燦然笑道:“快來。”
什麼情況?阿瑄腦子還沒反應過來,腳卻自己生了魂似的動了起來,跟著慕容白的身影躍至半空。幾乎是並肩飛了起來。
“先來比比腳力,看誰跑得快。”慕容白反常的歡快,加緊了步子趕到了前麵。阿瑄學的是雪中遊,本就注重輕功,很快追了上來,兩人不分上下,風一般飛翔。
呼嘯風聲刮過,景致迅疾後移,幾乎沒有走動的聲音。兩人裙裾飄揚,白練似的飛至半空。金燦燦的陽光鋪灑下來,染了兩人一身金色。在這盛春的溫暖天氣中格外柔和,如同兩隻金色的小蜜蜂【……】翩翩雙飛,振翅起舞。
“哈哈。”阿瑄用力點地,一撐,繼續飛馳,心情突地舒暢起來,開心笑著,“哈哈哈——”
慕容白鋒利的雙眼終於慢慢彎起,月牙弧度,笑容裏暖意漸漸深刻。感受身邊人的氣息和歡呼,他似乎理解了一個詞彙,什麼叫做,比翼雙飛。也理解了以前他嗤笑過的詩句——“在天願作比翼鳥”。若終此一生,能讓身邊人始終笑靨如花,他願拚死強大,隻求護她周全。
前麵是濃翠欲滴的竹林,慕容白喊了聲:“終點是那株開了花的竹子。”
語畢,兩人幾乎同時到達。
還未站定,慕容白又喊:“看看誰能把對麵樹上斜生出來的樹枝先砍掉。”
此話剛出,阿瑄一躍而起,抽出匕首勢如破竹一擊,那斜生出來的樹枝便輕輕鬆鬆被她砍掉。她得意笑了起來,卻驀地發現慕容白根本沒有動,站在原地,溫和朝她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