介紹完阿瑄,轉過來對阿瑄說,“阿瑄,這個是歲月山莊的副莊主慕容樹,你們認識認識,往後有什麼問題,隻管向他請教。”
阿瑄心裏一沉,莫非這人是來帶走慕容白的?等等,如果真是帶走慕容白,那我應該高興才對,失落個毛線啊!
慕容樹並不介意阿瑄的不理睬,笑嗬嗬說道:“這段時間,賢侄麻煩貴莊照拂了。不瞞莊主說,這次樹某來是要帶這孩子走的,慕容府有點事情,正等著賢侄回安城處置。”
“哦。”阿瑄了然,心下卻升起了喜悅。這麼說慕容白也要回安城?等他走了,她去找師父,定然也能快些趕回安城,這樣兩個人還是能夠經常聚在一起。
“常櫻,你去把慕容公子請過來。”酒劍仁吩咐道。
阿瑄忙打斷:“不用啦,我們兩個交情不錯,還是我去吧。”說完也不顧酒劍仁事後會取笑,提著裙擺往慕容白的住處奔去。風從她耳邊暖洋洋拂過,一顆芳心幾乎膨脹撐滿,似乎空氣中都帶上了甜蜜的氣息。
“慕容白,你叔叔來找你了。”拍著門,阿瑄喊道。
慕容白“霍”的一聲打開門:“你說什麼?”
“你……叔叔來找你了。”
擰眉:“他來找我做什麼?”
“他要帶你走哦,馬上回安城,你家出事了。”
慕容白視線聚焦在阿瑄欣喜若狂的麵部表情上麵,沉聲問道:“你、很、開、心?”
“呃……”
“很期盼我走?”咬牙切齒。
“不……不是。你誤會了……”阿瑄冷汗涔涔,撒開腳丫子就跑起來,“我沒有期盼你走,你想在這裏留多久都行,我……我包吃包住,行不。”
慕容白臉繃不住,“撲哧”笑出來,施展輕功落在阿瑄麵前:“包吃包住,一直在這裏,是你說的?”
“是是是。”阿瑄畏縮著應著,一麵心裏哀嚎,為毛我忘記了我是會武功的!!!
“好。我同意了。”慕容白掛著一抹淡淡的笑容,轉身往前廳飛去。
阿瑄呆若木雞站在原地。
剛剛……他說他答應了?那豈不是、豈不是……走!不!成!了!
答應你娘個頭啊!!!
阿瑄怨念注視著慕容白悅動的背影,冷不防肩上遭到一襲,“嗷”的一聲慘叫起來。偷襲者沒有用武器,但是勁道極大,一記手刀下去,阿瑄隻覺得眼前飄滿了星星。
偷襲者腳中生風,一下勾到了阿瑄的腳踝。不知他穿的是甚鞋子,鞋尖出高高翹起,結結實實讓阿瑄摔了個大馬趴。
阿瑄頭暈目眩,被勾的那腳感覺廢了似的,疼痛鑽進骨子裏,讓她莫名升起一絲絕望與恐懼。師父曾經教導過她——生於憂患,死於安樂。在酒莊待了這麼長時間,被好吃好喝招待著,即使練功酒劍仁也沒舍得讓她吃太大的苦頭。故而疏於防備,被他人輕易擺弄,甚至毫無還手餘地。阿瑄額前滲出薄薄冷汗,心中警鈴大作。來者極不簡單,也許很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