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印興的,是他府裏的一個侍衛長,功夫也相當了得。”
這些話如一句驚雷炸響,然而更加令人難以置信的話語還在後麵——“你知道翠翠是碧月指使的,碧月是誰的人,你又知道嗎?”
阿瑄呆呆的不說話,到了嘴邊的兩個字就是說不出來。
“辛吉。”慕容白替她說了出來,“也許你不相信,但是這是我調查了很久的結果。父親讓我和慕年成親,正是因為他要和林府一起對付辛吉,具體原因還有他們老一輩的恩怨,不想牽扯過多。這些事本來不想告訴你,可是我不想再對你有所隱瞞。我們兩個人走到今天也不容易,你聽話,我們明天就要去對付他了,你乖乖待在家裏,不要讓他抓住你當把柄,我會派人守著這裏的,明白了嗎?”
阿瑄還是不敢相信,手上傳來冰涼的觸♪感。她低頭一看,正是自己甩回給慕容白的那把匕首。
慕容白輕啄一下她的嘴角:“好好保護自己。”看看外麵,縱身一躍飛走。
作者有話要說:↖(^ω^)↗祝大家周末愉快。今天我這邊的天氣很好,不曉得你們那裏怎麼樣,外麵陽光輕柔,好舒服呢。
☆、Part.7
輾轉反側了一晚,阿瑄猶憂心惴惴。早上起來四處觀察了一番,確定周圍確實埋伏了不少武功高手。常櫻顯然也感受到了,給阿瑄梳頭發的時候眉尖一直蹙著,不時往外瞟一眼。
邵小草和龍爺爺都沒什麼武功功底,感受不到那些埋伏者的氣息,過得怡然自得。
切菜的時候,阿瑄頻頻出錯,不是切的塊頭太大,就是全部變成了碎末。所以炒菜的時候受熱不均,有的熟透了,有的生澀難吃。
邵小草大口夾了兩筷子,忍不住臉一苦,吐了出來:“阿瑄姐姐,這菜能吃嗎?”
阿瑄嗬嗬笑著,夾了一筷子喂到嘴裏,就這樣有滋有味的吞了下去,什麼怪味都沒有品出來。邵小草目瞠口呆看了一會,從餐桌上跳下去,跑出鋪子。不到半個時辰的光景,他帶進一個人來:“章奶奶,今天還是要麻煩你做飯了。”
此章奶奶正是燒餅攤的章大媽,隻是這兩年她一個遠房的侄子有了大成就,考上了進士,去帝都做官。一般官員為了彰顯自己的福澤恩厚,總會特別回顧自己一些貧困遠親,給予物質上麵大大的支持。章大媽被他回憶起來,張燈結彩送來百兩銀子,派了人百般勸說不要再開燒餅攤子,拿著這些錢好好過下半輩子,省得給門第抹黑雲雲。章大媽雖然舍不得那火爐,為了祖上光輝咬咬牙關了門鋪。後來與邵小草交好,時不時過來做做飯,雙方都享受得很。
章大媽進門來,看到阿瑄,慈祥的臉上堆滿笑容:“這位就是你說過的新來的做飯的姐姐吧?小姑娘長得真好看,水靈靈的。”
阿瑄張著嘴巴,一口菜卡在那裏,不上不下,顯然又是呆了。
邵小草深以為丟人,語重心長道:“唐阿瑄,把你的菜咽下去,別吃了,真丟人。”
章大媽卻驀地激動了,大步跨到阿瑄跟前,拉著她的手好好打量一番,然後眼睛裏麵蓄了淚光:“阿瑄丫頭,真是你啊。這些年在外麵受苦了吧?看你瘦成了什麼樣子,等會大媽去做點好吃的,給你補補身子啊。小姑娘年紀輕輕的,可不能把身體搞垮,要不等你到了我這把年紀,都不得安生的。”說到最後抹抹眼睛,心中的驚喜太甚,讓她哽咽許久說不出話,隻好在圍裙上蹭蹭手,跑到廚房做起飯來。
阿瑄心裏頭自然也是感慨,她原最怕遇見這些人,如今全都見著了。出乎意料的是大家對她當年的不辭而別都沒有什麼怨言,反而因為她的歸來誠心喜悅。這讓活了十幾年的阿瑄生平第一次打心底油然生出自豪的感覺。
阿瑄不顧多想,也跑到了廚房,像當年那樣往章大媽身上蹭:“我要吃燒餅。章大媽,我在外麵吃過好多燒餅,可是沒有一個人做的比你的好吃。可想死我了。”
“好好好。”章大媽身上的母性光輝大放異彩,不顧廚房條件有限,真還做出來一大盤燒餅,滿滿的肉餡,香噴噴的不曉得有多麼爽口。一端出來,連素來矜持的常櫻都吃紅了眼,直呼好吃。
章大媽樂嗬嗬看著這一幫人,覺得自己的人生價值得到了實現,滿足的笑得合不攏嘴。
唯一不滿的大概就是邵小草,他沒長牙之前,章大媽倒是做燒餅的。隻是他長牙後,家裏發生那麼大的事故,章大媽正好洗手不幹,他竟從來沒有嚐過這手絕活。不滿的甩小性子,等著阿瑄他們過來哄自己。可是等了半天,大家都忙著吃燒餅,這會竟然沒一個人注意他。他不滿的拿起筷子往燒餅上麵戳去,一下戳出幾個圓洞,飽滿的肉餡得以釋放,散發出極其誘人的噴香。他忍不住撿起來吃幾口,越吃越收不住。等他吃好了,也就忘記了自己因此生過氣了。
吃飽喝足,阿瑄被章大媽拉著將她離別後發生的種種事件。
邵小草和龍爺爺頗為新鮮的搬來凳子,認真聽著,不時品頭論足一番。
章大媽更是時時被阿瑄提水桶之類的壯舉驚得大叫,捂住阿瑄的手長籲短歎幾聲“我的兒受苦了”,一對老眼裏不停溢出淚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