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武德吃痛,不敢拽開宋玫瑰,隻得好言相求。說了一車情話,宋玫瑰才媚笑著抬頭,“說吧,找我什麼事?”

曹武德踟躕半天,方才說了句:“那個,你出麵,叫粉蝶陪一晚,如何?”

宋玫瑰登時大怒,飛起一腳,將曹武德踹到地上,嘴裏大罵:“呸,叫老娘給你拉皮條,你還嫌不夠。然還想著糟蹋我那出嫁的女兒。告訴你曹不要臉,趁早死了這條心!我這樓裏的姑娘,隨你挑,隨你撿。想叫我從良的女兒回來,做夢!”說著,坐在床上,嚎啕大哭起來。

曹武德沒辦法,隻好耐著性子勸了幾句。越勸宋玫瑰就哭的越凶,發起狠來,枕頭、被子一個個扔下來,照著曹武德腦袋上招呼。曹武德躲閃不及,挨了幾下,隻得灰溜溜爬起來,撿起衣服,抱著出了玫瑰屋子。屋裏頭,玫瑰依然哭罵不止。

曹武德一路走,一路磕磕絆絆穿衣服。龜公小桂子起夜,一頭撞上,扶起來一看,“哎喲,幹爹,您這是咋了?又被媽媽踹下床了?”

曹武德瞪小桂子一眼,“滾!”披上長袍,出了百花樓。小桂子冷笑,對著曹武德背影罵了一句:“龜孫!”

小桂子扭頭要去茅房,冷不丁看到宋玫瑰披頭散發站在身後,拍著胸脯咋呼:“媽媽,您這是幹什麼呢!”

宋玫瑰白著一張臉,麵無表情,“去,穿上衣服,到吳奇家,把粉蝶給我接回來。”

百花樓後門外,曹武德一麵扣扣子,一麵吩咐轎夫,“走,吳奇家。就不信,一個小娘們兒,還能逃得過爺的手心!”

雙槐園外頭棧裏,和珅摩挲著手上玉扳指,“怎麼,這個曹武德然是十五阿哥舅母的遠房兄弟?”那個給乾隆生了果郡王家大格格的魏曹氏?嗬,從果郡王大格格這邊來看,曹武德還真算得上十五阿哥娘舅了,嘿嘿!雖然這個娘,連庶母都算不上。⊿思⊿兔⊿網⊿

劉全站在底下,笑著回話,“可不是,奴才聽了,都有些奇怪呢。怨不得,好多人都說曹大人是攀裙帶上位。”

和珅搖頭,“他倒是真真正正的二甲進士。隻可惜,走了偏門啊!”可憐十五阿哥,還真把這個舅舅當回事了!跟十二阿哥身邊劉墉相比,曹武德,不過就是個跳梁小醜罷了。唉,人呐,就怕眼瘸!

得知十五挑了這麼個人做幫手,和珅心裏高興。想起十二貝勒嶽父海富大人來揚州,叫來劉全,“去,挑兩樣好東西,給海富大人送去。另外,巴特爾那兒,也別漏了。”劉全答應一聲,躬身退下。

按說,十二貝勒身邊已經有劉墉,就算十二將來成事,和珅也撈不到最大好處。或許別人看來,和珅跟十一貝勒關係更近些。隻有和珅自己明白,乾隆之所以給兒子們娶家世顯赫的媳婦,並不是多麼看重兒子,更不是想給兒子添多少籌碼。而是借兒子,籠絡大家氏族,從而牽製前朝,達到製衡之目的。嗬嗬,如此看來,十五阿哥娶阿裏滾的孫女,還不如娶個包衣奴才。

想起十一貝勒,和珅歎息,親娘死的早,早些年,受了不少枕頭風詆毀,如今,隻能跟十五阿哥站在一條起跑線上。至於十二貝勒,和珅眯眯眼,這位皇後,絕不簡單!或許,是時候讓馮氏去打探一下了。

作者有話要說:這個,曹武德的名字,值得推敲哈

勇救風塵

海富坐在巴特爾家中,巴特爾夫人親手奉茶捧羹,巴特爾在一旁,拿把蒲扇,殷勤扇風。

海富看了,心中直樂,捋著胡子擺擺手,叫他夫妻歇歇,“我又不是□十歲的老頭子,能吃能跑的,還怕委屈自己不成?”

巴特爾這才拉著夫人坐下,吩咐丫鬟們伺候老太爺吃飯。

飯畢,夫妻倆陪著海富說話。談起查封揚州青樓一事,巴特爾低頭,“兒子也知道,這是治標不治本。那個曹武德肯定背後有動作。但好歹比什麼也不做的強。但願,主子娘娘能少管些閑事。可別連累了十二貝勒。”

巴特爾夫人搖頭,“父親,前兩天,我跟誥命夫人們一起去拜見太後、皇後。覺得她不是那樣動不動就生氣的人呐。這一回,應該不會有事吧?”

海富聽了,搖搖頭,“這事兒誰也說不準。聽嬌嬌說,她這個婆婆平常不怎麼管事。如今宮務,都是幾位皇妃分管。當今愛麵子,隻要皇後別胡來,想必,不會鬧出什麼亂子來。”

一家三口正說著,家仆進來傳話,說和珅大人管家劉全求見。

劉全獨自進來,對著海富大人恭維兩句,送上兩柄玉如意,隻有巴掌大小,送給巴特爾兩串珊瑚珠,便告辭走了。

海富對著燈光,看看玉如意,微微一笑,交給巴特爾夫人,“八媳婦,這個你收著。上好的和田玉燈光凍,值不少銀子呢,別弄丟了。”

巴特爾夫人還要推辭,海富搖頭,“你們成親的時候,我也沒送什麼好東西。這個,隻當是補給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