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珅冷眼旁觀,十一貝勒忙著跟江蘇知府海富盤問些財政收益,十五忙著在乾隆麵前表現沉穩貴重。唉,這兩位,母家類似,妻族相近。若是乾隆有意從他們中間挑一個,必定要傷一陣子腦筋啦!

對兒子們私底下動作,隻要不過分,乾隆睜隻眼閉隻眼。批完折子,就趁著風和日麗,到處遊山玩水。這天,曹武德求見,說是瘦西湖有荷花仙子遊湖,不知萬歲可有意一觀?

乾隆一樂,“分明是真人裝扮,哪裏來的真荷花仙子。勞民傷財,胡鬧!”

曹武德嘿嘿一笑,連聲稱讚乾隆英明。和珅知道這是曹武德借機推出哪家姑娘。想了想,不管成與不成,對自己都沒損失。要麼,打壓十一貝勒,要麼,十五貝勒失去曹舅舅這個助力;說不定,還能炸皇後一炸,瞧瞧她究竟是何打算。索性,幫上一把,拐著彎勸乾隆去看看。

乾隆聽的心動,帶上吳來等人,上船遊湖。

和珅趁機放出消息,說萬歲爺要去逛窯子。消息直達雙槐園太後、皇後、妃子們住處。

等到舒倩得到消息,乾隆剛到瘦西湖上。小達賴坐在一旁,看看舒倩,嘴一撇,“我剛說找他要錢辦醫學院,他就又去花天酒地了。怪不得,那麼多小說罵他!”

舒倩手一抬,扶住太陽穴,“哎呀不行了,我頭暈。張月、小巧,請太醫來!請婉貴妃、容妃、穎妃來,還有,陳貴人、陸貴人她們也叫來,我暈,有事要交代!”

要倒黴,大家一塊兒吧您呐!

得到消息,太醫們趕緊小跑著來了。也不知道怎麼回事,自從到了揚州,皇後就頭暈頭疼。三天兩頭地請太醫。太醫們也習慣了,藥箱子裏,常備的都是治頭痛的中成藥。

婉貴妃她們得到消息,也急著趕來。皇後生病,可不是什麼好事。之前有一次,皇後抱著頭流淚。那麼剛強的人,竟然也流淚,可見,疼起來是多麼厲害!

陳貴人扶著族姐婉貴妃,容妃、穎妃帶著陸貴人在後頭緊跟著,帶著太監宮女,一行人匆匆來到皇後所玉繡樓,穿過前樓,到得後麵,就見皇後身邊大宮女張月疾步出來,對著婉貴妃等人行禮,“娘娘,主子娘娘頭疼的厲害呀!”

婉貴妃歎息,能不疼嗎?攤上這麼個不靠譜的男人。

作者有話要說:這一出,借了趙盼兒救風塵劇情,嗬嗬

正妻來了

不說一幹嬪妃如何著急。賞月樓太後得到消息,也氣地夠嗆。叫來陳嬤嬤,喝問:“皇後呢?這麼大的事,她就不知道出來諫言!由著皇帝胡來!”

陳嬤嬤低頭回答:“回主子,皇後病了。太醫們正在看呢。”

太後冷哼一聲,“病了,病的可真是時候啊!”

陳嬤嬤低頭不說話。秦媚媚站在門口,笑著安撫太後,“主子莫要著急,皇上素來孝順,不會讓太後擔憂的。”說著,衝門口小太監使眼色,“還愣著幹什麼,快去請端柔公主、和敬公主來陪太後抹牌。” ◎思◎兔◎網◎

和敬公主得知,心中埋怨乾隆一番,換了衣服趕來。端柔公主正在查賬,聽人來報,冷笑一聲,慢吞吞收拾好東西,交給長八姐、王琦,“我去看看,你們再核對一下。這個小四子,也不知又到哪裏風流了,把他老娘氣成這樣。”

說乾隆風流,還真有些虧說他了。如今,雖說美景在前,人家可是老老實實坐著,動都沒動。

曹武德、和珅立在兩旁,小心觀察乾隆。吳書來則是靠後站著,有些惴惴不安。趁著乾隆看戲叫好之際,吳書來悄悄問曹武德,“曹大人,可都安排好了?”

曹武德信心滿滿,“總管放心,自然是安排好了。”

正說著,水上畫舫中,雜耍已畢,絲弦聲住,隻聽一曲笛聲,嗚嗚從湖邊柳樹下送來,眾人靜寂。笛聲婉轉悠揚,愈發襯著水麵月色朦朧,新荷嬌嫩。

乾隆閉目聽了一會兒,搖頭,“不如皇後吹奏心境平和。”

曹武德聽了,頓時不知該如何說道。和珅則樂不可支,皇上啊,您怎麼能舀一國之母,與這青樓女子相比較?

隨著笛聲漸漸轉入高亢,琵琶、古箏、編鍾、簫聲也附和進來。所奏曲子,居然是《慶太平》。

宋玫瑰換好衣服,站在艙內,深吸一口氣。迎春院老鴇何欣帶著十名舞者進來,依次排開,看到宋玫瑰已經穿戴好了,歎口氣,“真要親自上?”

宋玫瑰冷笑,“今日來的是誰,你又不是不知道。這麼好一個攀龍附鳳的機會,我不親自上,難不成,白白讓給了別人?”

何欣點頭,“小心。”

宋玫瑰冷笑,戴上麵紗,領著十位舞者出去。何欣望著她們一個個走了,伸手搖搖,小春子從角落裏鑽出來,賠笑,“姐姐,什麼吩咐?”

何欣頭也不回,“人都安排好了?”

小春子一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