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話。”說著,自己先笑了,抬高胳膊拍拍十二,“以前,皇祖母也常常因為這種事跟皇祖父鬧別扭,結果——我去說,額娘會明白的。”

眼看綿蕊抱著雨順就要往後堂去,十二開口叫住女兒,看這孩子幾眼,笑著安撫:“你長大了,懂得替父母考慮了。阿瑪很高興。隻是,這件事,阿瑪會親自跟你額娘說。時候不早了,你帶著弟弟們先吃飯,阿瑪去叫你額娘。”

綿蕊皺眉,“這——?”

穀穗則是抱著肚子轉圈圈,拉著雨順一塊兒叨叨,“姐,吃飯吧。弟弟餓!”

無奈之下,綿蕊隻得抱著雨順,跟穀穗一起吃飯。一麵吃,一麵留意後堂動靜。以這位額娘的脾氣,今天要是不動手,似乎說不過去呢!

作者有話要說:乾隆太會權術了,明知那兩家都不能再出皇子福晉,還是逗人家玩兒

☆、101月色朦朧

十二的分析沒錯。如今成年皇子仍有生母在世的,隻有他一人。更值得一提的是,他的母親,還做了二十餘年的皇後。雖然後位一度瀕臨被廢,如今卻是穩穩當當。正因為皇後健在,嫡子即位的期望,不僅在漢臣中醞釀。那些不曾參與皇室爭奪的滿臣,暗中也是希望這位十二貝勒再有出息點兒。正如劉墉所說,十二占了嫡子嫡孫之名,乃是正統。

對乾隆來說,能有嫡子即位,是他一度的期望,更是心中幾十年來的傷痛。因此,對十二表現猶豫,很是讓劉墉、和珅傷神。好在皇後有救駕之功,乾隆頗念舊情,多少還能借著後宮勢力,增加分量。

這一日,和敬公主來請安。乾隆說起永璉、永琮,哀歎連連。惹得和敬也跟著哭了半日。好容易勸住了,和敬想起長春宮裏,還有兩個狐媚子一左一右惡心親額娘,心中有氣,嗚嗚咽咽,又滴下幾滴淚來。

乾隆問愛女為何如此痛哭。和敬抽抽搭搭,“孩兒也不知道。想起長春宮,便心中難過。”

說起長春宮,乾隆自然也想到了高氏、魏氏。陪著和敬點頭,“兒啊,你說的沒錯。高家如今不爭氣。鄂爾泰尚且因子孫獲罪,畫像移出奉賢殿。高氏的畫像,可以移出長春宮了。這件事,一會兒朕就命你六叔去辦。至於魏氏,前兩天還有大臣提醒,皇貴妃尚無諡號。禮部取了幾個,你來看看,哪個合適?”

和敬低頭,推辭一番,見乾隆真心實意讓她來選,這才斂衽施禮,“兒臣遵旨。”接過來乾隆親手寫的紙,心中琢磨一番,對著乾隆回話:“兒臣以為,順恭不錯。不知皇阿瑪看,可還合適?”

乾隆一聽,哈哈大笑,“合適。朕的公主定下的,怎麼會不合適。”當即刷了道聖旨,命禮部準備給令皇貴妃上諡號事宜。

和敬點頭賠笑,心裏一陣翻滾,麵上隻得順著乾隆說話。等到乾隆麵露疲倦,這才跪安。出了養心殿,一陣東風吹來,卷著一絲淡淡花香。和敬招手叫來貼身侍從,“今天是什麼日子,哪裏的花開了,居然是這個味道?”

當下就有人解答:“公主有所不知,這是宮裏主子娘娘種的絲瓜,八成,是主子娘娘帶著十公主在擠絲瓜水呢。”

“絲瓜水?”和敬奇了,“做什麼用?”

“聽說,是用來美容養顏的。宮裏好多人都說,主子娘娘正是因為用了自製的絲瓜水,臉上這才沒多少皺紋。奴才身份卑微,少見主子娘娘,不知道是也不是。”

和敬一笑,“去問問不就知道了。”

當下擺駕,前往景陽宮。剛到宮門,就有小太監上前打千,“公主安好。主子娘娘聽說您進宮了,特命奴才在這裏迎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