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味著……她失去季元晴了。
他明明是個騙子,她為什麼那麼那麼傷心。
作者有話要說: 好吧,不好意思,下章攤牌。。。明天可能沒有啊,我還沒把具體的動作想好。。。不過下一章一定就攤牌,開章就攤牌。。。
這個夢親們有沒有覺著眼熟呢,改編自催眠師手記裏麵的一則,親們抽空翻翻就知道柏桓為什麼那樣建議花湜了。。。
☆、嘻與哈
季元晴下了夜班回家,已經是第二天早上了。
開門進屋,站在玄關,就覺得屋子裏的氣氛不對。
花湜背對著他坐在沙發裏,微微低著頭,好像沒有聽見他回來。
往常,隻要她在家,一定會歡呼雀躍地衝到玄關來迎接,甜甜地說一句,“季醫生,你回來了。”
今天的花湜,冷漠地坐在那裏,像木頭一般。
晨光透過客廳緊閉的床簾,斜斜照在溫暖的地毯上。
本該暖融融的景色,透出難以言喻的陰霾。
他有不好的預感,他知道,紙包不住火,天底下沒有不透風的牆,而……是不是太快了一點?
玄關的鞋櫃邊上,花湜的箱子安放在那裏。
她常常出差,有幾隻不同規格的箱子,季元晴知道,這隻箱子,是出國用的SIZE。
並沒有如她平日裏的習慣,整齊地靠著鞋櫃放著,而是斜斜地立在那裏,拉杆還是提起來的,一副隨時要走的架勢。
不安的感覺繼續加劇,季元晴隻覺得一口氣堵在喉嚨口,難以咳出更難以咽下。
他沒顧上換輪椅,也沒顧上平日裏的習慣,踩在地毯上就往裏走了幾步,到花湜身後。
她靜靜坐在那裏,環抱著手臂,仍然沒有回頭。
他的視線越過她的肩膀,看向沙發前麵的茶幾上,那上麵擺著兩樣東西。
裝著兩顆鯊魚牙的玻璃瓶子,還有一個古樸精致的黃花梨木盒子。
季元晴的臉色僵硬,瞬間蒼白灰敗。
在原地僵立了好一會兒,才腳步踉蹌地上前幾步,遲疑地抬起雙手,輕輕搭在花湜的雙肩上。
預料中可能會發生的激烈反抗沒有出現,花湜仍然靜靜坐著,沒有任何反應,空氣中的氣氛卻充滿了濃濃的排斥。
季元晴沒來由地覺得手掌發麻,卻怎麼也不願意放開,好像一旦這次放開了手,就再也難以觸碰到她。
他不想離開花湜,一秒鍾都不想。
許久,他鼓足了勇氣,慢悄悄俯下`身,也許她還是什麼也不知道,也許今天隻是個惡作劇,他心虛而已。
她的氣息越來越近,季元晴已經能聞到她頭發上熟悉的香味,心髒的跳動越來越緩慢,趨於停滯。
心漸漸懸起來,他在心裏千萬次祈求上天今天隻是一場虛驚。
而最終,上天告訴他,奇跡,就是永遠也不會發生的事情。
當他們足夠近,花湜輕輕歎了口氣,那聲音無奈又悲哀,沙啞地仿佛指甲劃過砂紙。
“季元晴,我很好奇,你對我說謊的時候,是抱著一種怎樣的心情……”
輕得有如歎息,季元晴聽了卻像是吃了一大口青芥末,不由自主的淚意隻用腦門兒,無奈與悲哀,瞬間膨脹到四肢百骸,一呼一吸。
他的雙手顫唞著緩緩收回來,扶在她身後的沙發靠背上,皮質的沙發表麵,給他無意識地抓出了五指印。
他的身體還僵硬地保持著俯身的姿勢,嘴唇就停留在她耳垂兩厘米處,卻仿佛是這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
百般的委屈湧上心頭,勝過了那麼多無奈、憤怒與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