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節(2 / 2)

“季元晴,你怎麼樣?”花湜看見了他驚痛的神色,知道問題恐怕嚴重了。

她每次著急的時候,就總是連名帶姓喊他。

季元晴抬起手肘撐著沙發和茶幾的邊緣坐起來,左手托著右手又試著動了動,遲疑道,“肌腱可能斷了。”

花湜呼吸都跳了一拍,肌腱斷了……是什麼意$

她回到病房,在季醫生床前的椅子上坐下,已經腫成桃子的雙眼仍舊不住地流眼淚。

季醫生仍然沒有醒,微微蹙著眉,偏頭躺在枕頭裏,仿佛很不舒服。

左腿的假肢擺在遠處的床頭櫃邊上,右手上了夾板,繃帶厚厚地從指尖包裹到手肘,又用固定帶高高掛在床邊的杆子上,手肘下麵墊了兩個枕頭。

左手上紮著枕頭,左邊架子上的點滴瓶不緊不慢地滴下,仍舊完好的右腿好端端藏在被子下麵,顯得孤立無援。

花湜不敢碰他,隻遠遠坐著,雙手卻死死抓著床邊的欄杆,好像隻要一鬆手,季元晴就跑了。

作者有話要說:  送給33423。。。正常情況還是早上更。。。

季醫生這完全是被捆起來的架勢啊。。。

的審查貌似更苛刻了,阿陌卻沒有自覺收緊尺度,還是按照自己的尺度寫著。。。大家抓緊看。。

☆、嗎與麼

透明的液體,一滴一滴輸入季元晴的血管裏,季元晴的手背也很蒼白,青色的血管竟然隱約看得見。

花湜不敢動手,隻用視線描繪著那美麗修長的手,指甲粉紅整齊,每一個縫隙都幹淨透亮,她從來沒有忘記,他有多愛惜自己的這雙手。

還記得那天在路燈下,他微笑著對她說,“我是眼科醫生,人的眼睛就那麼大點兒,這雙手,對我很重要。”他的笑容如三月裏照在草地上的陽光。

而最重要的右手,花湜看向遠處那高高吊起的手臂,指尖從層層疊疊的繃帶中露出來,蒼白蒼白的,無精打采一樣。

他為了保護這雙手,寧可多坐輪椅也不常用更加方便的拐杖,沒人比她更清楚他有多喜歡站著走路,起碼站著。

是她將那個玻璃瓶子雜碎的,她隻是生氣了,他為什麼那麼騙她,他憑什麼那麼騙她。

可是,那些碎玻璃卻把他最寶貴的右手弄傷了。

她從來從來,隻想離開他,永遠都不看見他就算了,都沒有想過要他受到任何傷害。

不是因為他已經丟了一條腿,而是因為,他是季元晴。

季元晴那假麵具一般的微笑對著她的時候,眼神是真摯的啊。

電話響了,花湜接起,是沈琳淩打給她的,“我說親!你到底有沒有認真考慮啊,那比賽你還是去吧,柏桓都答應給你放假了,給自己一個機會又沒損失。”她應該恢複得挺好,吼起來中氣十足的。

花湜給她震得趕緊把手機拿遠,揉了揉麻痹的耳朵,掃了一眼仍舊在熟睡的季元晴。

起身起來道門口才回答,“阿淩,我這邊出了點事兒,那個比賽……”她回頭望了一眼季元晴的側臉,做了一個決定,“阿淩,那個比賽我不參加了。”

“什麼!”沈琳淩立刻叫起來,花湜聽著她的聲音覺得如果他們是麵對麵的,沈琳淩已經跳到她肩膀上啊嗚一口咬住她的耳朵了。

“花湜,我不是要幹涉你的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