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節(1 / 3)

口接你。”蘇沫也沒有客氣。

花湜在出租車上就暈倒了,司機嚇了個半死將她直接拉到醫院,又給她手機裏最後通話的人打了電話,正好就是蘇沫。

蘇沫趕到醫院的時候花湜已經醒了,醫生的診斷是饑餓導致的低血糖,臨走的時候還告誡花湜,“年輕人啊,老覺得瘦就是漂亮,減肥減得都不要命了。”

花湜難得幽默一回,“醫生您沒聽說嗎?要麼瘦要麼死?”

蘇沫笑著打了花湜兩下,“你還得意了,明天給我休息一天,補充體力,後天開始加緊訓練。”

“謝謝你,老師。”

蘇沫笑道,“閑著也是閑著,我以前沒交過學生,好了壞了就靠你自己了。”

花湜當時心裏充滿了感激,並沒有將這句話放在心上,□□地睡了一覺,起床後享受沈琳淩家保姆做的美食,還得瑟地給沈琳淩發微信,把她饞得嗷嗷叫。

可黑暗的日子很快就來了,蘇沫真是沒當過老師啊,不懂教師法啊,隻給了花湜兩本樂譜,也就是參賽時要演奏的曲子。

讓花湜看了一遍就開始彈,手裏握著一條一米多長一指來寬的竹片,也不管花湜有沒有熟悉樂譜,隻要有錯誤就一片抽在她後背上,沒多久花湜裹了一層毛衣的後背就浮現了立體的五線譜。

花湜根本來不及擦額頭上落下的汗滴,手指旋風一般在黑白鍵盤上翻飛,心裏腹誹著,“怪不得沈琳淩十五歲就要拿菜刀把鋼琴給砍成柴火,這樣子訓練法,不引發暴|動才怪。”

蘇沫的理論卻聽著有那麼一番道理,“你彈錯了,我用語言告訴你,你再用語言的形式記下來,再去用意識控製身體,繞多大一個彎兒?我直接抽你一下,你的身體知道疼,幾次下來你的身體就直接記下來了,自然而然就不會犯錯,省了多少事?”

好吧,花湜覺得,她隻能認了。

如此不眠不休練了一個多星期,花湜的後背已經高高腫起,而手指仿佛有了自己的意識,放在琴鍵上音樂就如自來水一般流淌出來。

蘇沫忽然道,“你的身體已經對這兩首曲子極其熟悉了,技術的問題已經解決,下麵的時間裏,我不會再糾正你,你要用心去感受,用手指和心去和作曲家交流。”

花湜的悟性本就不差,很快得了要領,轉眼兩天過去,到了背起行李趕往賽場的時候。

沈琳淩還沒有出院,隻有柏桓來相送。

他也不知道哪裏得來的小道消息,離別擁抱的時候狠狠拍了拍花湜的後背。

害得花湜倒抽了好幾口冷氣,這後背才歇了兩天,還沒有好全呢。

柏桓嘴角噙著誌得意滿的微笑,撫了撫那巨大的墨鏡,卻對她說了一番嚴肅的話,“花湜,你看過沈琳淩的左手吧。”

花湜嗯了一聲,反問道,“突然講這個幹嘛?”

柏桓道,“當年我眼睛下了之後,隻好放棄油畫搞雕塑,沈琳淩的左手殘了,隻能離開陶輪撿起畫筆。其實,去實現夢想,表達自己想表達的,途徑很多,你明白吧。”

花湜了然,忍著感動的淚水又撲上去給了他一個用力的擁抱,在他耳邊大聲道,“明白,柏桓,謝謝你……但是,你能不能別在人家比賽前就安慰人家啊!”

柏桓趕緊推開她掏了掏耳朵,“我這耳朵很重要的啊,震聾了把你賣了也賠不起。”

兩個人麵對麵站著,都笑得前仰後合。

其實內心挺蒼涼的,根本不知道在笑什麼。

在參賽選手中,花湜的年齡最大,以24歲高齡打破了參賽選手的年齡紀錄。

並不是說比賽不接收年齡大的參賽者,而是到了她這個年紀,大家要麼就去更加頂尖的賽事比拚了,要麼就已經放棄走演奏這條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