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上頭去,雙腳踩著巨石,一手攀著粗樹根,他向細妹伸出手,道:“來拉著我的手,我拉你上來。”

細妹抬起一張被多處劃傷的小臉,抿唇淡笑:“不用,我可以。”

“不要逞強,老彭不在我有責任照顧好你。”老騰說不出自己突來的怒火是怎麼回事,他就是生氣而已。

細妹輕喘著氣,看著老滕的眼睛,道:“你不是他,我在你麵前不會軟弱。”

細妹說完,就繼續往上爬,很快越過突然發怔的老滕,往上爬去。

“你不是他,我在你麵前不會軟弱。”而不是,我不會在你麵前軟弱,隻是這一“不”字的位置不對,就打了老滕一個措手不及,苦悶自知。

文員出身的老滕,又怎能對這區區表達不同,含義的敏[gǎn]。

前一句是說,“我其實很堅強,我隻不過在他麵前才會情不禁的就示弱,是一個嬌弱的小女人,微張著紅唇等待憐愛與嗬疼。我所有的嬌態都是為他一人,隻望得他時刻注意與珍視。你不是他,所以我涇渭分明,我堅強,我不需要除他以外的人的疼惜。”

後一句話,“我需要你的幫助,但是你不是我的丈夫,我的軟弱怎能讓你看到。”

這說明什麼呢,說明柳細妹一心隻一人,忠貞不渝,不離不棄。任何縫隙都不留給旁的人,愛戀早已經到了無可救藥的地步。

“細妹同誌啊,你讓我看到了你堅強的一麵,等找到老彭,我可以告訴他,在他不在時,他老婆的威風,他這是被你的外表騙了啊,你看我都沒有你爬的快。”老滕很快調整過來,緊追上去,笑著打趣。

“你告訴他就是,我才不怕。看他聽你說,還是看我模樣。反正我又不是故意的,誰讓他是我丈夫,就該時刻護著我。”細妹笑如夏花,洋洋自得。一雙杏眸眯起,滿含情意。

“你啊你,難纏的很。”老滕笑的越發開懷,隻那眼中鬱鬱不得歡。

細妹笑了笑沒答話,一咬牙,上了山頂。“終於爬上來了。”

“我們再往哪裏走?”老滕問。

“等等,讓我好好想想。”其實她是去看係統顯示給她看的屏幕,綠色的網絡,其中有兩個紅點挨得極近,這說明什麼?!細妹高興壞了,說明石穿已經找到小寶了,小寶、哥,我馬上就去接你們。

“我們先下山穀,一直往北走。”細妹心中高興,這腳程就快,她現在急切的想看到這兩個最重要的人,她的丈夫和孩子,她的全部。

“沒出息!女兒當自強!”係統大人撇嘴,在細妹腦子裏對她倒豎大拇指。

“係統大人一邊玩去。”細妹想象著把係統踢飛,係統就真的被踢飛了。這可是細妹碰巧才發現的整治係統大人的好辦法,隻要她敢想,對係統大人那就是上滿清十大酷刑也不在話下的。

“你欺負人!我說的是實話。”很快又跑回來。係統大人癟嘴委屈。

“我愛他們,他們也愛我。我很高興他們能讓我付出全部依賴,係統大人,你一定沒試過全心依賴一個人的感覺,幸福的像心中緩緩開出一朵純淨的雪蓮花,白如玉,淨如水,沒有一點汙穢。我覺得夫妻之間就該如此。”細妹自己認為對極了,猛點頭。

“你別忘了一句話,至親至疏夫妻,夫妻最親密達到合體產子,最疏離達到對簿公堂,不共戴天,你不要想的太美好,傻女人,你上輩子的教訓還沒挨夠啊。”係統提醒她。

“他是不同的。”細妹停下腳步微微喘熄,“也許有百分百完美的男人,但是卻沒有一百分的丈夫,丈夫六十分合格足矣。因為我也不是一百分的女人。”細妹揚唇一笑,心中倏忽豁達。

“我要學習,就學夫妻相處之道!”係統大人握拳做努力奮鬥狀。

“我也要學,我學禦夫之術,係統大人翻一下你的圖書館,看看有沒有這方麵的書籍。”細妹眼睛一亮,諂媚道。

“有上百本房中術,你學不。”係統大人說完趕緊爬走。

“滾!”細妹紅臉怒吼。少頃,又扭扭捏捏道:“呃……係統大人,我為我剛才的態度道歉,你給我幾本那個什麼看看唄。”

“OK,明白,熟女都需要的。”係統大人非常可心的把所有這方麵的書籍都給調到空間小別墅書架上,放在最明顯的位置。

“jin書、jin書!係統大人,注意、注意。”細妹趕緊提醒。

“麻煩的人類,那是多麼原始而神聖的一種物種繁衍途徑,幹嘛要躲躲藏藏見不得人。”係統大人又給移到角落裏去,“這下好了吧。空間裏麵又沒有別人,掩耳盜鈴。”

“誰說沒有別人,有小寶啊,不能把小寶教壞了。”

“細妹,再往哪裏去。”到一處分岔口,老滕問。

大白的山洞。

大白出去打了一隻野兔回來,扔在洞口,回頭又咬了滿嘴樹葉回來。

大白把橢圓的深綠樹葉往彭石穿手中送。

彭石穿唇色泛白,又累又餓,直想昏過去,可是他不能,一旦他睡過去,能不能醒過來都成問題,他實在不想這樣死去,太他媽窩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