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道,“別耽誤了,快去吧,早點回來。”
最後李陶還是給屋裏的火爐添了不少柴禾,然後點了兩個手下,一起去往肅戎所在處。
這次新添不少人,肅戎氈房也熱鬧許多倍,燃了好幾堆篝火,到處飄著羊肉膻香,幾大壇酒壘砌在一旁,那兩個穿著鮮豔紅衣的歌姬,正在火堆前又唱又跳,好不歡快。
“你怎麼才來!大家都在等你。”天玠最先看見他,忙拉著他胳膊把他拽過去。
天玠徑直把他拉到肅戎所在那處火堆,肅戎瞧見他,仰頭灌了一口酒,又往口裏塞口肉,笑道,“大功臣,來晚了,當罰!”
他說完,天玠就往李陶懷裏塞了壇酒。
這些酒都是從納魯部落裏新得來的,已經算得上開始賞賜他的戰利品了。
李陶想到李默說的話,把酒推回去,說,“我不喝酒。”
肅戎笑容頓了一下又飛快恢複,扭過頭來看向他,直接用牙從手裏的羊腿上撕了塊肉下來,大聲道,“放心喝,今晚人人有份,又不是隻有你有。”
李陶環顧四周,發現確實不少人手裏都提了一罐酒,這就意味著還沒開始論功行賞。他點點頭,接過酒壇,學著他們的樣子,仰頭灌了一大口。
除了藥酒,這是他第一次喝酒,酒很烈,一口下肚,片刻後腦袋就迷糊了。肅戎朝天玠使了個眼色,天玠領悟,跑去切塊肉往他嘴裏塞,“來來來,吃點東西,別光喝啊!”
李陶伸過手要接,突然頓住,眯起眼盯著他細瞧,半晌推掉,“我不吃。”
天玠一愣,拍拍他的手臂,把食物往前又遞了遞,說,“我是天玠啊,你把我當誰了,我又不會害你。”
“天玠?”李陶又轉過頭盯著他看,猶豫了下兀自點點頭說,“嗯,天玠。”這才接過東西開始吃。
天玠小跑到肅戎麵前,低聲道,“醉了都這麼警惕,不好辦啊首領。”
“那是還沒醉徹底,”肅戎笑嗬嗬道,“再給他喝點。”
“好吧,”天玠走向李陶,忽然有點想不明白,扭頭問,“首領,非要這樣?你怎麼知道他會跟你要人?”
“這你就不懂了,以防萬一嘛。”肅戎捂著嘴巴樂,“我可不能再給他人了。”
歌舞笙簫大半宿,李陶被灌了兩大罐酒,期間吐了三次,醉得昏天暗地。
肅戎抱著酒壇子站起來,用木棍在另一個空壇子上大力敲了敲,“李陶醒一醒!醒一醒!”
李陶枕著酒壇,暈暈乎乎睜開眼,老半天才找到說話的人是誰。
“瞧你那慫樣,”肅戎哈哈大笑,“你這慫人這次立了大功,想要什麼?都給你!”
李陶努力回想自己要什麼,但怎麼都想不起來。
肅戎看他不回話,大笑道,“賞你人好不好啊?”
李陶靈光一現,記得李默就跟他說要人!他咧開嘴,使勁點頭。
肅戎手指從兩個歌姬身上點過去,興高采烈道,“要哪個?你先挑,剩下那個給天玠,瞧我對你多好。”
他這話一出,其他狼人又是嫉妒又是驚訝,狼女太珍貴,更別提這兩個這麼漂亮的,但他們的首領大人一個都不留給自己,說賞給別人就賞給別人,這種豁達,別的首領可做不到。
肅戎眯著眼笑,他對收買人心向來很有一套,就像這次論功行賞,他以行動告訴大家,隻要表現好,狼女他都可以給。
李陶順著他的手指,看向那邊正歡歌載舞的狼女,眯著眼發愣。
那兩個被點中的狼女,倒很懂得討肅戎歡心,立即挨過來,拉起李陶,貼著他的身體如水蛇般妖嬈起舞,雙手柔若無骨地從他胸膛緩緩撫過。
年輕氣盛的李陶哪經得起這麼挑丨逗,又帶著醉意,身上被摸過的地方簡直像點了火要燒起來。
“嘿!你倒是挑呀!”其餘狼人等不及了,紛紛催促,也不知這天大的好事他在磨蹭什麼,難道說這人貪心不足,兩個都想要不成?
“不要。”李陶難受地咽了咽口水,把兩個狼女往外一推,跌跌撞撞就往回跑。
肅戎心裏一驚,都醉成這樣了,難道他還知道自己要什麼不要什麼?他臉一沉,“那你要什麼?”
天玠迅速領了幾個人攔住他。
“讓開!”李陶一聲低喝,怒從心起,捏緊拳頭就要上去揍人,無奈酩酊大醉,腳下一個踉蹌。
“小心!”天玠一把攬住他,沒讓他麵朝下摔倒。
“礙事,讓開!”李陶用力推開他。
“好好好,我讓開,但是你得領了賞再走。”這次機會不能輕易錯過,不然等他第二天酒醒,還不知他要提什麼。
“好,”李陶站穩,“我去領賞。”
他來到從納魯那裏擄來的整堆整堆的東西麵前,一眼瞥見放置在一邊的木箱。
“打開。”他指向那個箱子。
箱子裏麵是一件無比華美精致的貂皮大麾,他伸手拂過,純黑的皮毛柔軟光滑,這大麾顯然是從人類那裏弄來的,想此處除了李默,誰穿它都是暴殄天物,他嘿嘿一笑,衝肅戎道,“它!我要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