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個?”肅戎皺眉,這東西確實華美,但用來當獎賞,未免過於寒酸,若是他清醒反悔,自己恐怕無可辯駁,“行,你也別客氣,這女人你領一個回去。”
“不要不要,”李陶把大麾抓進懷裏,大方地說,“女人你留著,算我們一年的貢品。”
肅戎一呆,半晌摸著下巴道,“你倒是打的好主意,好,我答應了,你走吧。”
李默正在睡夢中,忽然聽到外麵稀裏嘩啦一陣亂響,他披起衣服打開門,就見到李陶被兩人架著往回走。
他以為是受傷了,心下一驚,忙迎出去,但很快聞到衝天的酒氣,立即皺緊了眉,“陶陶?”
李陶沒什麼反應,李默轉而問那兩狼人,“他是自己喝醉的還是被人灌的?”
那兩狼人也說不出是個怎麼回事,畢竟酒壇一直是小首領抱在懷裏的,雖然天玠一直在勸,但小首領要是不喝,誰能逼他。
這時李默看見李陶抓在懷裏不肯撒手的大麾,問,“這是怎麼回事?”
兩狼人你一句我一句,把晚上領賞的事說了個大概,說到小首領不要歌姬時,還一起發出了惋惜的歎息聲。
“你們辛苦了,早些休息,他交給我吧。”李默架起李陶,換人時驚動睡得正香的李陶,他睜開眼,也不知身在何方,迷迷糊糊看到李默側臉,驚訝地問,“哥?”
“嗯。”
聽見聲音,他立即緊緊抱住李默的腰,身子不住往地上滑,臉卻往李默懷裏鑽,“哥,哥,我難受……”
“哪裏難受?”李默費盡力氣才把他挪進屋裏,放到氈子上,想著給他煮點醒酒湯,剛要轉身就被他拉住了。
“哥,這個給你……”李陶低頭去找他帶回來的東西,可到處都找不到,急了,想不通明明一直抓在手裏的,怎麼還是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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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急,我收起來了,你先休息。”李默拍拍他的手臂,想抽出手,誰知道動了一下,沒抽出來,反而被他攥的更緊。
“陶陶?”
“哥……”
李陶突然用力一拉,李默腳下趔趄,就被他拉的滾到他身上。李陶立即雙手箍住他的腰,貪婪地嗅著他鬢角的皂角清香。
“陶陶,鬆手。”
“哥,”李陶不僅沒有聽他的,反而突然一個翻身,把他壓在身丨下,雙眼通紅,大聲嚷道,“哥,我真的很愛你!”
他這話裏充滿酒氣,可他沒喊錯人,說明知道懷裏摟的是誰,可李默倒希望他現在不知道。
“鬆手!”李默用力往外掙,但李陶力氣何其大,隻要他不願鬆手,他就根本動彈不得。
李陶看著他的臉,搖頭。
“快鬆手!別惹我生氣!”李默氣憤地盯著他。
李陶愣了一下,心裏有點難過,用右手蓋住李默眼睛,“哥,你不要這麼看我。”說完,對著他的唇親下去。
李默頓時僵住,除了酒氣,就是一陣惡寒,腦袋一片空白,回神時徹底怒了,抓起矮桌,使出全力就往李陶背上敲,“放手!”
這點攻擊對李陶來說不值一提,可他卻覺得一陣窒息,難受地都要呼吸不過來,於是下手也愈發用力,一把扯掉李默的衣服,對著他的脖子就咬下去,親吻就如疾風暴雨一樣落在他的身體上,“李默……李默……”
每一個被他親過的地方,李默都起了一層雞皮疙瘩,可他絲毫動彈不了,李陶力氣大的嚇人,他臉色蒼白地承受一切,腦海中不住想,為什麼變成這樣?
第39章
李陶的手在觸到李默腹部一道長長的刀疤時,猛地頓住。這傷是替自己受的,那時候自己無比後悔,還發誓要把他哥養的白白胖胖,那現在在做什麼?他凝神仔細注視著身下懷裏麵無血色,全身都在顫栗的李默,突然一個激靈清醒過來,心裏陡然升起一股悔意,一瞬間撲滅了身體裏的火。
“哥……哥……”他慌忙扯過寬大衣服包住李默,看到他脖子上的紅斑和淤青,更是後悔不迭,隻知道使勁把人往懷裏勒,臉埋到他脖子裏,不停地重複,“我錯了,原諒我,哥,我喝多了……”
李默氣血上湧,肝氣橫逆上升,要是李陶動作再過分點,他說不定得心血管破裂,當場被活活氣死。他不明白,明明全心全意拿李陶當弟弟當親人,他怎麼就這麼對自己?!即便李陶及時停下來,他還是氣得全身發顫,怒火攻心舉起矮桌,使出全身力氣砸到他頭上。
一張木桌霎時四分五裂,李陶額角鮮血順著臉頰往下流。
“滾出去!”李默顫著音吼,看也不看他一眼。
“哥……”
“出去!”
李陶緩緩鬆開他,也不擦臉上的血,站起來,走到門口頓住說,“我就在外麵,有事喊我。”
李默喘著氣,側過身,緊緊裹住被子,一晚上讓他筋疲力盡,但他卻不敢睡過去,生怕下一秒李陶又衝進來。在李陶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