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浮屠衛的前身是威名赫赫的虎賁軍,擅長於正麵對壘,伏擊衝殺。
既然趙晟顥要楚清去刺盟,必然不會帶太多刺盟的人前去狩獵,在人數上恐怕會有缺陷。而楚清既然有了刺盟的保護,又是在暗處,那麼浮屠衛的作用就不太大了。
雙方交換一下,都能將彼此的贏麵增大,且將作用發揮到最大。
「哈哈哈哈……,我的好清兒,果然是賢內助啊!」想通其中關鍵之後,趙晟顥痛快的大笑起來。
看向楚清的眸光,真是又喜又愛,好似看著絕世珍寶一般,一眼都捨不得離開。
灼熱的視線,讓楚清的雙頰變得滾燙,麵帶羞意的撇開眼神。
誰知,趙晟顥卻突然抱著她站起來,一邊笑著,一邊大步向寢殿而去。
楚清幾番掙紮卻始終無法掙脫,隻好羞惱的任由男人肆意妄為。
一番溫存之後,楚清疲倦睡去,趙晟顥則起身離開了王府,直到天色微亮時才返回。
一夜未睡,並未讓他看上去疲憊,反而給人更加邪肆的感覺。
……
天明,奉旨狩獵的部隊,就已經整裝待發。
近千人的部隊中,從衣服旗幟來看,卻分了三部分。分別隸屬於隊伍最前麵,穿著獵裝的三位風格各異的美男子。
當中一人,頭束金冠,穿著金色獵裝,長袍軟甲,貴氣逼人,正是太子趙晟乾。他身後的太子近衛,都是鮮明的黃色鎧甲,身下馬匹上也披著同色的甲冑,威風凜凜。
趙晟乾右手邊的人,正是一臉冷漠,五官如刀削斧闊般冷峻的大皇子趙晟熙。他身穿黑色軟甲,甲內錦袍也是黑底麒麟暗紋,給人感覺煞氣纏繞,不敢靠近。
在他身後,也是統一黑色鎧甲的近衛,人人臉上漠然冷冽,與趙晟熙的表情如出一轍。這支隊伍好像來自地府黃泉般,給人一種森然,陰冷之感。
趙晟乾的左手邊便是趙晟顥了。
他的穿著倒是隨意,依舊是暗紫色的錦繡蟒袍,鬆鬆垮垮的搭在身上,好像不是去狩獵,而是去出門踏青一般。
頭上的紫金王冠,在初陽下,熠熠生輝,帶著一絲邪魅和難以言喻的尊貴。
在他身後,是他王府的親衛隊,福祿壽喜守護左右,人人身上都掛著強弓。四人之後,才是銀鎧的王府衛隊,看上去倒也精神奕奕。
隻是,若是有熟悉王府衛隊的人在此的話,必然會發現其中居然多了一部分生麵孔。
這些看似陌生的人,正是趙晟顥在確保楚清安全之下,調出來的刺盟成員,而浮屠衛他則另有安排。
聖旨上明言,這一次為楚皇狩獵靈狐,是以太子趙晟乾為首,也就是說這支三方混合的狩獵大軍,要聽從趙晟乾的吩咐。
其實說白了,也就是要趙晟熙和趙晟顥聽從趙晟乾的命令。
趙晟乾看了看左右,高抬手臂,高聲喊道:「出發!」
一聲令下,隊伍開拔。
離城門最近的一座茶樓中的雅室裡,楚清和桑悠傾二人同在其中。下麵的大道,是她們丈夫出城的必經之路。
很快,整齊的馬蹄聲傳來,長街盡頭,狩獵隊伍已經初現。
楚清和桑悠傾站起來,走向窗邊,看著隊伍越發靠近,眉宇間都浮現著淡淡的憂色。她們不僅隻是擔心自己丈夫的安危,更是擔心在他們離開的時間,都城發生的變故。
「快看,三皇子居然也來了。」突然,桑悠傾戳了戳楚清,看向城門的方向。
楚清循聲望去。
果然,在城門外,原本停著的一輛低調馬車上,下來一人,正是一身銀色長袍,給人乾淨純美之感的三皇子趙晟皋。
兩女眸光微凝的看向趙晟皋,楚清心中暗道:他來此地,居心真是叵測了。大家心中都清楚那聖旨的真假,卻礙於表象不得不照旨辦事。此刻趙晟皋出現在此,才是攻心之計吧。
趙晟皋站在路中間,身邊的銀姬手中端著一個圓形銀盤。銀盤上,放著四杯銀杯所乘的美酒,一主一僕就這樣站著,等著隊伍的靠近。
行至身前,趙晟乾抬手,隊伍停下。
趙晟皋輕咳兩聲,帶著清淺的笑容,向前走了兩步:「皋身體羸弱,不能與幾位兄長同行,隻能在此借一杯水酒給幾位兄長送行,祝兄長們達成所願,為父皇捉到靈狐。」
趙晟乾三人並未下馬,銀姬端著圓盤,在趙晟皋話音落下後,便向前將圓盤奉上,讓三人取酒。
趙晟乾先拿起一杯酒,之後趙晟熙和趙晟顥也端了起來。
趙晟乾並未急著飲酒,而是對趙晟皋笑道:「三弟言重了,你我兄弟間本就不分彼此。我等離開都城的時候,父皇就拜託給你了。」
趙晟皋垂下眸光,嘴上的笑容耐人尋味:「太子殿下放心便是。」
說著他也從銀姬手中的圓盤裡拿起剩下的一杯酒,當著三人的麵一飲而入。
趙晟顥手裡把玩著酒杯,似笑非笑,在趙晟皋飲下之後,也跟著喝下。隨後,趙晟乾和趙晟熙也喝下自己手中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