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這位是周先生,顥兒介紹的。」喬皇後被周不求這一提醒,也反應過來,此刻還不是歡喜的時候,趙琮身上的毒還未解,他在意的人也生死不明。
當下,她便快速的組織語言,將趙琮昏迷這幾日所發生的事,都告訴了他。
趙琮聽得臉色越來越難看,胸`前起伏不定,好似隨時都會被氣得再次暈倒一般。
「傳朕的旨意,派人將三皇子趙晟皋緝拿,讓桑大將軍帶兵去把太子和逍遙王接回來。」
砰——
趙琮的話音還未消散,乾清宮的宮殿大門便被外力闖入。
接著,一陣甲冑之聲,從遠至近傳來。
「大膽!」天禧怒斥這些闖入皇帝寢宮的禦林軍:「這裡是陛下寢宮,你們居然敢不聽詔令就闖了進來,是要造反麼?」
「天禧公公嚴重了,隻是兒子探望父親,又怎會扯到造反?」一道虛無縹緲的聲音,從禦林軍身後傳來。
隨著聲音的傳出,禦林軍分成兩排,露出了一身銀白長袍,翩然若仙的趙晟皋。
他緩步而來,手中依舊拿著銀色的錦帕,銀姬也漠然的跟在他身後。
當他看到坐在床上冷眼淩厲看向他的趙琮時,清澈的眸底閃過一絲驚異,卻瞬間就恢復了平靜。
「原來父皇已經醒了,看來本殿來得正是時候。」趙晟皋微微一笑,神情雲淡風輕。
「你這個孽障!」趙琮怒斥。
趙晟皋的突然出現,打斷了他的計劃。而看對方這番姿態,恐怕如今整個皇宮都落入了他之手。
「父皇,為何無論皋做何事,在你心中,我就是一個不該出生的孽障呢?」趙晟皋的聲音輕柔,讓人無法聽出其中的悲喜。
唯有他身後的銀姬,在他說出這句話時,眼神裡劃過一絲心痛。
「三皇兄,你到底要做什麼?」趙雅媃咬著牙看向趙晟皋,心中哀歎最不願看到的一幕,終究還是發生了。
@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此刻,本就不屬於宮廷的周不求,反而被忽視了,默默的站在柱邊,不言不語,好似木頭人般。
趙晟皋清澈的眼睛沒有一絲波動,乾淨透明的氣質也依舊沒有沾染一絲雜質。他勾唇淺笑:「我要做什麼?皇妹,三哥隻是要拿回原本就屬於我的東西。」
……
傳信的鷂鷹在夜中如一道黑芒閃過,在建寧都城的上空盤旋了一圈後,落入了一個不起眼的民宅。
很快,它腳下綁著的竹筒,就被送到了楚清的手中。
一直沒有睡下的楚清,看清竹筒中布條上傳來的情報後,倏地站起來,絕美的五官在燭火的照耀下,變得漸漸凝重。
宮變了!
楚清坐下,手中拿起筆墨,埋頭快速寫著什麼。口中不停對麵前的人吩咐:「立即派人通知桑將軍,請他帶兵救駕。」
話落,她手中的筆已經放下,將寫好的東西折好遞給另一人:「馬上傳給王爺。」
她必須要將宮中已經發生的事,傳給趙晟顥。他們也要快速回援,以解皇宮之危。
佈置一切之後,楚清沉吟了一番,對刺盟的負責人道:「立即召集所有刺盟眾人,與我一起闖宮救駕。」
022 設法進宮,虎符之危
建寧城中,天幕籠罩之下,在黑夜裡四處蕩漾這一片詭異的寧靜。
唯有更夫的聲音,不時迴盪在大街小巷中。
一切,似乎都沒有什麼不同,一切似乎又和以往不一樣。
兩道疊在一起的黑影在半空中掠過,沒有驚動任何人,與四周的黑暗融為一體。最終,他們落到桑大將軍府邸處,敲響了側門。
開門的是一個中年人,看他的打扮,應是府裡的管家一類人物。
他的雙眼帶著淩厲,不似一般人,走路時腳下略跛,想來應是個從戰場上因傷退伍的老兵,留在了桑將軍的府邸作為管家。
管家與來人交換了暗號,悄然將他引入府中。
在偌大的府邸裡轉來轉去後,進入了一間書房。
書房裡,桑將軍和桑悠傾正在其中,前者手裡拿著從皇宮中傳來的情報,麵色凝重。後者嬌俏的臉,在燭火中也顯得憂心忡忡。
「將軍,小姐,逍遙王府來人了。」管家站在門口稟報了一聲。雖然桑悠傾已經嫁給了趙晟乾這個南楚太子,可是,在大將軍府上,家中的僕人依舊習慣稱呼她為小姐。
「哦?快讓他進來。」桑大將軍桑鐵坤將手中的紙條握緊,吩咐。
「是。」
「爹爹,看來王妃那邊也收到了消息。」管家退出去傳喚時,桑悠傾站到書桌旁,對父親道。
桑鐵坤幾不可查的點了點,若有所思的道:「悠傾,看來你這些年的感覺沒錯,逍遙王確實不是一個紈褲,他一直都在隱藏自己。」
自己女兒的心事,他如何不懂?當初,他還幾次三番的阻止女兒,因為他桑鐵坤的愛女絕不能嫁給一個紈褲王爺。而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