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北京找你的時候再說。”

“那先這麼定了,明天我們出發的時候就不來和你道別了。”小花說完,看了黑眼鏡一眼,“你怎麼辦?”

“能被花兒爺照顧一路,瞎子這輩子也值得了”他嬉皮笑臉道,“不過在下還有自己的事要做,我的聯係方式不變,花兒爺日後有用得到瞎子的地方,隻管再叫就好了,價錢好商量。”

“你叫他下鬥,還要花錢?”我指著黑眼鏡問小花。

“那是當然的”黑眼鏡回答我,“花兒爺不把我當手下啊。要是花兒爺肯收了我,我隻要基本工資加付五險一金就成,如果有提成當然更好了。”

小花聽完,“哼”了一聲就摔門出去了。

我看著黑眼鏡,心說就你這老不正經的樣子,就算本事再大,也活該被小花嫌棄。

悶油瓶一個下午輸了三袋液和一袋血漿,不過整個過程裏,他基本上都在睡著,因此覺得時間難熬的大概也隻有我和胖子。

到了晚上,胖子讓我回阿貴家休息,或者在附近找個小旅館湊合一夜,他守著悶油瓶。我覺得這樣分配也合理,就沒有和他爭。

長時間沒有得到充分的睡眠,我覺得自己的精神狀態非常不好。醫院的走廊一半隱藏在陰影裏,我走在上麵,感覺有些壓抑,心裏隻想著快點離開。當我終於走到走廊盡頭的時候,我發現那裏的角落裏蹲著一個人。

大半夜的,在鬼氣森森的醫院走廊的角落裏蹲著一個人。我看了,想起自己的奇葩體質,擔心如果自己上去滿足好奇心,弄不好就會被卷入到更加奇怪的事件中去,於是我最後還是決定加快腳步離開這裏。

但是在我走過他身邊打算下樓時,我發現他正轉過頭看著我……

作者有話要說:

☆、20、

扶桑樹底是天涯·第八章

我走過醫院走廊的角落,看見一個黑影蹲在那裏,當我決定要繞過他下樓的時候,我發現他正轉過頭看著我。

“操!”我看清了他的臉後罵道,“黑瞎子!你大半夜的在這裏幹什麼啊!”

他聽了,幽幽歎了口氣:“是你啊……”

“什麼是我啊……”我說,“你敢不敢更嚇人一點!”

出乎我意料的是,黑眼鏡難得沒有對我嬉皮笑臉,他沉默了一陣,然後對我說:“扶我一下,我站不起來了……”

我猶猶豫豫地走到他麵前,伸手拉起了他。借著走廊窗外慘淡的月光,我看見他的嘴角正在流血。

我低頭看他腳踩著的地麵上,也是一大灘的血跡。

“你到底怎麼了?”

“……”

“我幫你去叫醫生,你再撐一會啊……”

他拉住我,搖了搖頭:“老毛病了,沒事,給我找個地方湊合一晚吧……”

我心說這傳說中的“南瞎北啞”果然是一路貨色,連不要命這一點都是驚人得相似。不過既然他自己說沒事,那就沒事好了。

“還能走吧?”我問。

他點點頭:“兩米以內沒問題”

我懶得理他,把他的胳膊架在了肩上半扛著他走。

進了旅館的房間後,黑眼鏡看見床就往上爬去。我也是累得夠嗆,直接躺倒在另一張床上睡著了。

睡到半夜,我硬生生地被凍醒,心裏想著現在已經是九月了,這裏雖然比巴乃要繁華些,但好歹也是山區,夜裏溫度低也是正常的。我看了看睡在另一張床上的黑眼鏡,認命地起來給他蓋了床被子。

他現在這副半死不活的樣子,要是再染上個風寒,估計就能回醫院去和悶油瓶做室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