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藥王穀了。目前太醫院其他太醫正在努力排查,眾位主子皆已蘇醒,隻是一運內力便渾身疼痛。現在尚不知中的是什麼毒物,太醫院未有頭緒。”

“一群廢物!”玄淩聞知未有結論,不由雷霆震怒,一下將李長扔出去丈把遠,罵道:“這群廢物加在一起都比不上藥王穀一個指頭嗎?給我傳令下去,誰先查出奇毒,製出解藥,朕重重有賞!若是研製不出,他們全都要人頭落地!”他氣的在殿中踱來踱去,腳步聲沉沉,甄嬛立在一邊不敢出聲,李長好容易從地上爬起,他被皇帝摔的不輕,隻怕有了內傷,心裏暗暗叫苦,忙奉了命就去傳旨,又被玄淩喝住:“慢!再派人八百裏加急,傳江柏年回宮!”

李長聽得這聲暴喝,險些又要摔倒,轉身接了旨,顧不得身上的傷勢,飛也似的朝太醫院去了。玄淩顯是心中焦急,亂了手腳,他疾步走到門邊,想想不對又轉回頭,猛然看到甄嬛還在,直愣了一下,強定了心神道:“獾獾你趕緊回宮傳太醫看看可有異狀,朕先去看看皇後!”他說的急促,等不及甄嬛答話,一扭身如箭一般便掠了出去,甄嬛隻覺眼前一花,玄淩就連個人影都不見了。

宮中忽蔓奇毒,此事不隻蹊蹺無比,簡直莫名其妙。要知道大周後宮,盡是當世稀世高手,且一半是江湖上闖蕩過的,就算現在身處深宮,過慣了安寧日子,也不至於警覺低於至此,是什麼毒這樣厲害。又是誰那麼大膽,敢在天子麵前做下這種事,若是謀反,何以隻有妃嬪中毒。若是私人恩怨,那牽涉也未免太廣。甄嬛一路細思慢行,不知不覺已經回到棠梨宮,槿汐等人已經收到了眾妃中毒的消息,見甄嬛回來,都一齊迎了出來。浣碧擔心的眼圈都是紅的,也顧不得什麼宮規禮儀,拉了她就往房裏走,說早清了太醫院的衛太醫來為她請脈。

“衛太醫?”甄嬛手往回一縮,把浣碧又拉回來問:“怎地不是溫實初?”

她語氣蠻橫,浣碧一心隻顧念甄嬛的安危,哪裏會尋思這些細節,一下子答不上來,倒是那邊流朱嘴快,道:“奴婢們當然先去請了溫太醫,可太醫院說溫太醫眼下在別宮不得空,隻找到了這位衛太醫。”

流朱一向嘴上不饒人,她有意將“別宮”一詞念的特別重。甄嬛頓覺像吃飯吃到了石子兒一樣膈應,不禁皺起了眉。浣碧始終最擔憂她身體,將她手掌又一拉,道:“小姐快別想心事了,趕緊給衛太醫把把脈看有沒有事!”

衛太醫是個二十來歲,唯唯諾諾的小年輕,甄嬛對他沒有印象也不想有印象,畢竟能進太醫院的,醫術都不會差,當然跟藥王穀那種登峰造極的,是不能在一起比較的。衛太醫以兩指為她搭了脈,確信無事,眾人才鬆了口氣,四散忙活去了。品兒和佩兒領著衛太醫去東廳拿賞錢,槿汐浣碧流朱則與甄嬛留在了屋裏。

“小姐,什麼人這般厲害,也不知用了什麼法子,叫這麼多人中了毒?”流朱平日裏看似機靈,其實心思最淺,她見其他三人都不說話,禁不住好奇對甄嬛問道。

“能有什麼法子,這樣大麵積的中毒,除了吃食便是用水了。奇的不是法子,是毒罷了。”甄嬛嘴角一撇,輕描淡寫的答道。她掐著袖子的邊角沉默了一會兒,心思突地一動,道:“這毒固然是奇,但解毒是太醫院的事,調查是誰下了毒,亦與我們沒有關係。我們該關注的,應該是:誰沒有中毒。”

她這麼一說,一時間其他三人全都愣了。她斜眼看向浣碧和槿汐,槿汐尚不明就裏,浣碧已經轉身向著甄嬛道:“稟小姐,浣碧早就打聽好了,宮中中毒的全是主子,沒有中毒的一共有五人,分別是皇上,皇後,小姐,安美人…”她頓了一下,大概是有些記不清楚,不過很快又接著道:“還有端妃。”